62、第六十二章
沈長澤看著窗外陰沉地夜空,盡管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心里卻一分一秒都被焦急和恐懼所侵擾。
他和爸爸分開已經(jīng)超過兩天,他此時正在西班牙上空經(jīng)歷煎熬般地飛行,而爸爸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會不會已經(jīng)被那些注射了藥物的禽獸給打敗了,羅迪會對他做什么,他現(xiàn)在究竟經(jīng)歷著什么?
孩子滿腦子都充斥著各種他無法承受的畫面,他的心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他恨不得自己那雙翅膀能將自己瞬間帶到爸爸身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爸爸的安全更重要,他幾乎快急瘋了。
他第七次詢問駕駛員,"還有多久能到?"
駕駛員無奈地說,"我們一直在努力調(diào)整航線,但最早也要天亮才能到。到了摩洛哥之后,我們的飛機不能馬上降落到云頂附近,因為這架飛機沒有在當(dāng)?shù)亟德涞脑S可,那里是西撒哈拉的邊境地區(qū),摩洛哥政府和獨立派的關(guān)系非常緊張,幾乎天天有武裝沖突,飛機并不是想降就能降的。我們必須在卡薩布蘭卡先降落,接受檢查,讓'云頂'傳真一份邀請函,辦理許可之后才能重新起飛。"駕駛員第三次向沈長澤解釋,他覺得如果自己不把這個多重復(fù)幾遍,這個暴躁的少年就要掐死他了。
沈長澤揪緊了他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地說,"再快點??!"
孩子把臉埋在了手里,心里不斷禱告著,爸爸,求你一定要等我……
單鳴得到了一晚上的休息。
他小臂的骨頭雖然沒受到損傷,但是兩只胳膊腫成了兩倍大,尤其被拳擊手套里的鐵塊直接擊中的地方,呈大片大片的淤青,醫(yī)生給他冰敷處理好,稍微消腫了,但疼痛并沒有減低多少。
他一覺睡到了中午,起床之后,床頭柜已經(jīng)放好了早餐。他坐在床沿,活動了一下手臂,手指都能動了,胳膊很疼,但由于沒傷到關(guān)節(jié),揮動自如,不知道是醫(yī)生用藥好還是他身體好,胳膊沒廢了他感到很欣慰。
他試圖用兩只手指夾起勺子,就是這么一個細小的動作,牽動了小臂的肌肉,就疼得他臉都綠了。他不服輸?shù)赜彩悄闷鹆松鬃?,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營養(yǎng)粥,吃完一口之后,他全身都是汗。
真他媽疼啊,應(yīng)該找他們要點止痛劑。
這時候,房間門打開了,耐西斯帶著兩個持槍的保鏢和一個女仆走了進來,笑瞇瞇地說,"讓她喂你吧。"
單鳴對這個房間有監(jiān)控并不感到奇怪,他冷冷掃了他一眼,"不需要。"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壓根兒不想理耐西斯。
耐西斯笑道:"你的手臂好一點了嗎,挺醫(yī)生說并沒有傷到骨頭,別擔(dān)心。"
單鳴道:"有屁快放。"
"耐西斯繼續(xù)保持著他那虛偽地笑容,"你的胳膊還有一點問題,不過……上個月的格斗冠軍向你發(fā)出了挑戰(zhàn),賠率是一賠一百。"耐西斯可以加重了一百這個單字,語氣中有著難掩地貪婪和興奮。
單鳴坐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他,他舉起自己的兩條手臂,"你覺得我這樣子可以上場?"他本來打算趁傷休養(yǎng)幾天,恢復(fù)體力,觀察地形,好伺機逃跑,沒想到耐西斯這么喪心病狂,他這個樣子連個勺子都快拿不起來了,居然還讓他去跟冠軍打擂臺,想讓他死為什么不直接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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