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哦"了一聲,笑道:"蟲子咬的。"
佩爾嫵媚地一笑,"那可是條很大的蟲子啊。"
單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了個懶腰,"是啊。"
佩爾抿嘴笑道:"這只蟲子小時候就總愛黏著你,我真沒想到,你們會……"
單鳴低笑道:"沒什么,我只要今天活痛快就行。"
倆人走到了屋子外面,佩爾拍了拍他的背,"進(jìn)去吧。"
單鳴親了親佩爾的側(cè)頰,"謝謝。"然后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沈長澤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正對著鏡子剪他濕漉漉的、有些長的頭發(fā),他聽到推門聲,轉(zhuǎn)過了臉來,有些激動地看著單鳴。
他叫了一聲"爸爸",然后朝單鳴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單鳴聞著他皮膚里清爽好聞的味道,只覺得心曠神怡。
他們都活下來了,又一次,又一次啊。
沈長澤捧著單鳴的臉,溫柔地親著他柔軟的嘴唇,吻得慎重而纏綿,唇齒交接時那美好的感覺,仿佛能把人融化。
倆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單鳴看著他剪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頭發(fā),忍不住笑了。
他從沈長澤手里接過剪刀,"坐下,我給你剪。"
沈長澤笑道:"你什么時候會剪頭發(fā)了?"
"剪短就行唄。"單鳴上去一剪子,就把沈長澤的頭發(fā)剪掉了好大一塊兒。
沈長澤看著腦袋上那一大塊兒"缺口",想補(bǔ)救已經(jīng)不可能,哭笑不得,"行啊,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吧。"
單鳴嘿嘿一笑,"你長得好看,就是剃光頭都好看。"說完不客氣地把沈長澤的頭發(fā)刷刷刷剪掉了,最后就剩下一頭腦短短的頭發(fā)茬子,而且長短不一,但是沈長澤整個人看上去依然是俊逸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每一處五官都是上帝的杰作,在這樣的發(fā)型襯托下,反而顯得更加精神抖擻。
沈長澤透過鏡子看著單鳴得意的表情,嘴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能活下來太好了,能看到爸爸的臉,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