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鳥雀啁啾的白日，在蛩蟲唧唧的夜晚，他倆躲進(jìn)帷帳低垂的床里，背著世界做不可告人的事。微暗的那方天地，韓一與她耳鬢廝磨，貼肉依偎，他的手褪落她一件件衣衫，拂過她一寸寸身軀，偶爾劃出極輕的聲響。

凡此種種，教她肌膚發(fā)燙，呼吸加速。

一日早晨，韓一又抱住她親昵一番，末了將她放倒床上，手掌輕摩過她腿心那處幽谷，輕柔來回。她起先當(dāng)那是什么療傷新手法，稍后方始明白，他在探索她的身子。

她拳起雙手，又漸漸松放些許，該來的始終要來。

接下來，韓一幷攏手指輕拂她腿間細(xì)縫，見她亦無抗拒意思，便貼近花瓣摩挲。

原婉然吸了口氣，韓一深入她身下嬌花，她那兒便覺出一種新奇的酥麻，再羞恥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等撫觸是舒服的。

末了，韓一指尖輕輕落在嬌花上方的漿果，開始搓弄。輕柔緩慢的愛撫帶來快樂，她漸漸像飄了起來，盡管有心保持清鶝，緊閉的雙眸松緩開來，眼皮半閣目光迷茫，神情如醉。

“哈啊……”驀然她聽到自己一聲喘息，飄渺微細(xì)，但無可置疑是舒暢的。

韓一立刻停手，而她聽到自己冒出淫聲，還叫韓一察覺，啪地捂住面紅耳赤的臉，合攏雙腿。

“弄疼你了？”韓一問道。

她臊極了，可不忍心韓一擔(dān)憂，俄延半霎只好搖頭。

韓一靜了片刻，低聲問道：“舒服嗎？”

原婉然心中咯登一聲，遲遲不敢相應(yīng)。方才她行徑放浪，怕是已招來韓一看輕。

韓一伸手，幷不扯開她掩臉的手，反而輕撫發(fā)鬢。

“阿婉，別怕，我就盼你舒服?！?/p>

原婉然雙手由臉上略松開，若非還抹不開臉，她真想端詳韓一，他竟不要求女子克己守禮？

韓一又道：“房里的事你不說感受如何，我只能猜。自然，你臉嫩，倘若說‘舒服’讓你為難，不說便是，但不舒服，你一定要說，好嗎？”

原婉然不言語，他便又問：“阿婉，好嗎？”

問到第四次，原婉然臉依舊藏在手掌心，卻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婉……”韓一輕喚。

原婉然在手后模糊應(yīng)聲，卻等不到韓一搭話，他的手再度輕撫她雙腿——那發(fā)軟的雙腿，再加一指之力便能重新教人分開。

正此時，堂屋大門響起一串拍門聲。

“韓一，韓一?！遍T外中年男子叫道。

天來飛來陌生人語，原婉然輕呼，想都不想便一骨碌爬起來，躲進(jìn)韓一懷里。

韓一雙臂環(huán)上他的新娘子，輕撫她雪背，“阿婉，不妨事，人在外頭。”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婉然鎮(zhèn)定下來，昂首望向丈夫俊朗的臉，不防他頭一低，微帶胡碴的下巴輕擦過自己面龐。

要同她說悄悄話嗎？她豎起耳朵，卻等來他在她腮上親了一口。

原婉然懵了，而韓一抓起肚兜、中衣替她穿上，又撩起她頸后長發(fā)，略加梳理。

“我去招呼，”他摸摸她的頭，“你若不想出去便不出去，客人問起我自會應(yīng)付?！闭f完，他下床理衣，出房應(yīng)門。

原婉然扭身，怔怔目隨韓一，直到那高大身影帶上房門。

她坐正身子，摸上面頰再三回憶，終于確定韓一親了她。

韓一親了她。

她被親吻的那處似有糖蜜源源注入，浸透她口鼻唇舌，連呼吸都甜了起來。

堂屋那兒，卻有中年客人高聲說話。

“我好言相勸，嘴都說破，你還要主持鄉(xiāng)練？”

“是?！表n一答道。

中年人重重哼聲，“好吧，你們兩下里各退一步，你主持鄉(xiāng)練，武館搭把手，教習(xí)費(fèi)大伙兒分帳?！?/p>

“所謂鄉(xiāng)練，不過是村人入伍前，大家聚集一處切磋武藝，無需收取教習(xí)費(fèi)。請武館師傅出馬亦是大材小用，不必勞動他們了?！?/p>

“你不為利，那便是為名，想主持鄉(xiāng)練大出風(fēng)頭？韓一，人武館上下就指望靠教武授徒吃飯，你貪圖自家臉上有光攪黃人家生意，太自私太不厚道?！?/p>

韓一平靜道：“今日我起得晚，尚未烹茶做飯，無法待客，就不留呂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