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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寂靜,偶然鳥雀鳴叫,風弄林梢,她豎起耳朵,想從啁啾鳥聲、窸窣葉聲找出黑妞的步聲,然而那生氣勃勃的熱鬧屬鳥兒和竹林,不關她或黑妞的事。
她獨個兒佇立,直至月上梢頭,竹林幽暗空蕩。
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原智勇夫妻拿人命、絕后等大名目壓下,原婉然不甘心,卻無法不為所動。離家逃婚,與離家逃婚以致變賣祖產、手足送命,后者關系太重,她擔不起。
先看看吧,萬一說的親事太糟,我再跑。她安慰自己。
家里開始來人講親,除開媒婆,還有某戶人家派了兩婆子坐車來,兩人一上一下掀起原婉然袖子裙角端詳手腳,原婉然大為發(fā)窘。
事后她詢問蔡氏,蔡氏丟了句解釋:“大戶人家特別挑剔?!?/p>
大戶人家怎能看上自己呢?她納罕,可沒有姑娘家追問終身大事的理,只得將疑問悶在心中。
幾日后,媒婆吳嫂子上門商量親事,原婉然做為姑娘既按禮不合、也羞于在旁聆聽自家親事,便奉上茶,借故躲出去喂鶏鴨。
屋里人談著談著,原智勇夫妻似乎起了火氣,話語由屋中清晰飄出。
“不是,吳嫂子,我妹子花朵般的人,高家?guī)讉€婆子親眼見過,怎地彩禮就給四十兩呢?”
“要不,兩位想拿多少?”吳嫂子反問。
原智勇道:“要多少我們不好說,畢竟這是結親,不是賣妹妹。可高員外好歹讓人喊一聲‘員外’,闊人一個,討個大活人只肯給四十兩,逗我呢吧?高員外可是當我們鄉(xiāng)下佬好哄騙,大戶人家存心占小戶人家便宜?”
蔡氏接口:“是啊,我家婉妹妹不但標致,而且勒儉聽話,日日起早貪黑干活……”
吳嫂子笑道:“兩位,高員外討您家原丫頭可不是教她做丫頭,就為納妾,起早貪黑干活這檔子事早教他家下人擔了?!?/p>
她接著道:“至于彩禮數目為什么上不去,這一程子,多少人趕著找人家嫁女兒籌錢,給丈夫兒子抵兵役,兩位盡可以打聽去。”
原智勇夫妻不響了。
吳嫂子道:“再說,原丫頭的聲名幷不好聽。十里八鄉(xiāng)年年有姑娘結私情,但凡她認錯改過,旁人笑話一陣便翻篇了,你家原丫頭偏生嘴硬,不肯認賬,大家背后可沒好話。高員外探到消息,原要打退堂鼓,多虧婆子夸她模樣周正才肯將就。員外太太就不依了,說原丫頭青春風騷,怕要勾搭她兒子、孫子、重孫子。高員外給說動,便壓低彩禮,成或不成,隨緣?!?/p>
原智勇拍桌道:“這老虔婆?!?/p>
蔡氏道:“吳嫂子,實話對您說,婉妹妹和阿重一清二白,是……是我夸大了?!?/p>
“嗐,原娘子,您這么做圖什么呢?”
“阿重和婉妹妹兩下都有意——不過他倆什么事都沒干,全是知禮的好孩子——那么,我既是姐姐又是嫂子,不忍心教一雙小兒女傷心。我當家的卻中意村長兒子,要同他做親,我不得不放些風聲,斷了那后生的想頭?!?/p>
“原娘子,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您輕飄飄幾句話算不得數?!?/p>
“要不,讓高家找穩(wěn)婆,當著他家婆子的面給婉妹妹驗身?!?/p>
原婉然松脫手上盛米糠的笸籮,跌趺撞撞沖進竹林,直跑到那深處角落方才停下。
她頭抵竹管,抓住頸子大口喘氣。
要逃,非逃不可,明兒借口下地,出門就逃。
正謀劃路程,耳畔傳來汪汪狗吠,她身子一彈直起背脊,疑心聽錯。
可是狗吠聲在竹林小徑彼端不斷響起,由遠而近,不多時,黑妞烏黑的身影映入眼簾,朝她筆直奔來。
“大黑,大黑?!痹袢挥挚抻中Π瓮扔?,不防腳下絆著摔倒地上。
眨眼間黑妞來到她身旁,一個勁兒舔蹭她,她顧不得身上疼,一把抱住那短毛身子。
“你回來了,你上哪兒去了?傷好了嗎?有吃飽飯嗎?過得好嗎?”
她捧住黑妞頭臉,見到它眼目炯炯,較前些日子有神,答案水落石出。
她徹底放心,旋即記起自身的不順。
“大黑,我過的不好?!彼h(huán)抱黑妞哭道:“家里要我給人做妾……那個人都做曾爺爺了……說我風騷……要我脫衣服驗身……我明兒便去水月庵,你跟我走吧?!?/p>
摟抱間,她觸到黑妞頸間有韌硬之物,定眼睇去,是條皮項圈。
她遲疑問道:“大黑,有人養(yǎng)你?”
黑妞吠了幾聲。
原婉然呆住,片時擠出苦笑。
“也好,你跟著我只能上水月庵吃素?!彼Ю魏阪?,道:“我在水月庵會想你的。以后你乖乖待在新家別亂跑,尤其千萬別再來這兒,你主人黑心腸,要提防他捉你回去?!?/p>
她說時眼珠隨意一轉,打了個寒噤。
不知何時起,一個人立在不遠處小徑那端,那人背了光不曾露出真容,只見身形異樣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