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由恍惚中醒神,錯愕茫然。
她打小在爹娘兄長那里,無論做什么都是笑話,難得別人夸獎便總是惶惑,不敢當(dāng)真,特別是趙野,對她也兇過,也嘲過。
他扶住她后腦勺,熱唇輕柔熨在臉上,仿佛春日漫天柳絮,紛紛點上肌膚,除了兩瓣嘴唇,無有不到處。
原婉然合上眸子,睫毛輕顫,不管他的贊美真假,這丈夫起碼不愿叫她吃苦頭,她愿意給他。
可是當(dāng)趙野拿開她遮掩淤青那邊胸口的手,她又怯了。
“不要……”原婉然說時不覺帶了哀求羞惡,脫口道:“那里臟?!彼膊辉敢庠俪惺茏蛞冠w野見到指痕、眼底泛起的寒意。
趙野咬了咬后槽牙,垂首額頭頂著她的,拉開她的手。
拜藥所賜,雪乳淤青沒有一般紅紫的駁雜,是幾乎均勻的紫色,仿佛紫睡蓮花瓣。
趙野扶起原婉然腰肢,讓她跪坐,用嘴唇在那見光的淤青上蜻蜓點水,很輕地熨了一下,原婉然意外之余,身子莫名震顫。
“疼嗎?”趙野抬頭問。
疼嗎?初夜時,韓一也這么問過。性格南轅北轍的義兄弟,容貌也不盡相同,可是說相同的話語,用相同的溫和口氣,一時之間,兩人的身影在她眼前交迭。
原婉然心底五味雜陳,只能怔怔搖頭。
趙野貼上酥胸,嘴唇輕柔刷過淤青,動作里頭絲毫不帶對原婉然以為的“臟東西”的嫌惡,那種小心,是將她當(dāng)成脆弱珍寶,值得善加呵護。
比之先冷后熱的藥膏,這般對待引發(fā)的酥麻更深刻,趙野的氣息、唇瓣拂在受傷那處,原婉然一陣心悸,花徑溫?zé)崞饋?,濕意涌動。等趙野移向另一邊胸脯,她擱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覺改而環(huán)住頸子。
趙野時而舔弄,時而吸吮那團豐盈高聳的酥乳,偶爾嘖嘖有聲,原婉然羞得以指背捂唇,往后掙脫,叫他牢牢攬住,不讓動彈。
趙野雙手由原婉然背部由上而下?lián)崦?,最后逗留在腰窩揉弄,雪乳和腰窩在她都十分敏感,這番雙管齊下,她背脊和腿心處便頻傳酥麻,起初細(xì)細(xì)嬌喘,還咬手指強自忍耐,及至趙野吮吸乳尖,終究抵不住。
“啊……”她星眸迷離,臉頰抵上趙野頭頂,泄出紗一般縹緲的呻吟,察覺時已來不及捂住嘴。
“這樣很好,”趙野微側(cè)臉昂首,單手捧住她紅彤彤的面頰,吻在嘴角,“你的聲音,讓它出來。”
趙野的聲音低沉動聽,水亮的眼睛墨玉一般烏黑,深得能把世間萬物吸進去,原婉然身體深處一陣戰(zhàn)栗,腿心酸軟,隨即綿綿地支持不住,嚶嚀一聲坐回趙野腿上,花穴春水滲流,濡濕他大腿根。
趙野又密密親吻原婉然臉上除了嘴唇的地方,才輕輕把她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