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覺得,這床上的舒小天,和床下的舒小天,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一旦他松了口說允許他接近自己,舒小天便在他的生活里變的無孔不入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舒小天只是偶爾在他這里過夜,倆人一折騰就是大半晚,再回寢室就有些晚了,舒小天便粘在他的床上說什么都不肯走,后來次數(shù)多了,鄭清便在柜子里多備了幾條被子和床單,畢竟剛做完的味道怎么都算不上好聞,對于他這個有些輕微潔癖的人來說,讓他躺在滿是黏糊糊液體的床上,還不如讓他去自殺比較快。
不過后來兩人又做了許多次,舒小天總算是不會在中途動不動就暈倒,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耐操了不少。
床上那檔子事和諧后,鄭清就變得好說話起來,每每舒小天一大早起來,等待他的準(zhǔn)是熱乎乎的飯菜,待他把衣服穿好,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吃了。
舒小天吃著鄭清打回來的飯菜美美的想,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比我還幸福的人了吧。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鄭清只是覺得自己前一晚做的太狠了,把人弄的眼淚都快趕上身下的水多了,男人本來是沒有廉恥心的,但對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男孩子,他總算是有了稍微那么一丁點的愧疚,便趁著人還沒起床的時候打好了飯,讓他填飽肚子白天上課也不至于沒力氣。
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倒也是都樂在其中。
后來舒小天自覺和鄭清的關(guān)系更親密的一點后,連午飯都不在食堂吃了,每天都拿著那兩個專屬的小飯盒,打好飯就往鄭清這里跑。
一來二去的,鄭清也就習(xí)慣了,要是舒小天哪天有事沒有來,他自己都記不起吃飯的時間。
就是這孩子有一點不好,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隔三差五的就要瞅他兩眼,就跟他有多下飯似的。
“舒小天,好好吃飯”,鄭清板著臉訓(xùn)他。
男人一正經(jīng)起來還是挺嚴(yán)肅的,舒小天不想惹他生氣,乖乖的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菜一口口的吃著,不一會兒就把嘴里塞的滿滿的,兩頰鼓起,嚼的飛快。
“唔唔唔……鄭清”,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飯,舒小天又開始叫人。
得,這破孩子還真是沒有一刻能消停的時候。
鄭清不滿瞪他,“又怎么了?”。
舒小天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問:“你,你怎么不吃青椒和胡蘿卜?。俊?。
為了全面了解到男人的喜好,他暗中觀察他好久了,別的方面倒還好,鄭清一直沒表現(xiàn)出什么強烈的感情色彩來,唯獨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只要每次他打回來的飯里出現(xiàn)的這兩種菜色,那男人的眉毛便皺的能夾死蒼蠅,而吃飯的時候,他也是絕對不會碰這兩種東西的。
鄭清還以為舒小天不會注意到這種事,一直以來光明正大的挑著食,舒小天一開始還很震驚,后來覺得這個習(xí)慣挺可愛的,為了試探到底是不是他看錯了,便又打了幾次回來,今天果然又看到鄭清的飯盒里把青椒和胡蘿卜給剩下了。
鄭清看著碗里的東西總算是明白了,“你知道了還故意給我吃這種東西?”。
他把手臂伸過去兩指捏住舒小天的臉頰往旁邊扯,睜大了眼睛沒好氣的說。
舒小天吃痛的揉了揉臉頰,傻乎乎的笑了,“鄭清,挑食不好哦”。
“不吃,難吃死了!”
35歲“高齡”的鄭小朋友頓時很嫌棄,盯著碗里蔬菜的目光就像在盯著仇人一樣。
“你試試看啊,真的很好吃的,多吃蔬菜對身體好”
“舒小天,你怎么小小年紀(jì)就這么啰嗦,管這管那的!”
鄭清覺得這舒小天面對他的時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上次他說不讓他抽煙,他的語氣便兇了點,這孩子一下子就沒了動靜,這次可倒好,他都說不吃了,這人還一個勁的勸他。
舒小天撇嘴,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卻不怎么領(lǐng)情的樣子,“不吃就不吃,你不吃我吃啊”。
他說著還真的把筷子伸到鄭清的碗里,把他剩下來的蔬菜都夾了過來,絲毫不嫌棄那上面可能會有男人的口水,瞇著眼睛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鄭清無語了,覺得這孩子有可能真的是來克他的。
吃好了飯,鄭清主要負責(zé)洗碗的工作,舒小天就簡單的擦擦桌子就行。
等鄭清洗好了碗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詫異的發(fā)現(xiàn)舒小天還沒有走,而是坐在床邊百無聊賴的等著他。
一邊關(guān)門一邊問道:“舒小天,你怎么還不去上課,這都幾點了?”
“我下午沒有課了,在你這里多呆一會兒好不好?”
舒小天臉紅紅的看他,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坐過來。
鄭清被他的小眼神勾的心里發(fā)癢,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事,不如抱著人來一炮,你爽我也爽。
他走過去拉下了窗戶上面的簾子,然后就開始脫外套,舒小天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本來還很放松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起來,鄭清走過來注意到他抓著床單的手指,壞笑道:“怎么著?害羞啊?舒小天,這都第幾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么未經(jīng)人事的‘小處女’”。
“我沒有……你別瞎說,什么小處女啊……才不是……嗯……”
后面的話消失在男人壓上來的動作中,舒小天咬著牙承受他突如其來的貫穿和填滿,整個人都不知所措的泛上了淡淡的粉紅色。
由于要的比較急,所以鄭清只是脫了兩人的褲子就干了進去,上衣根本來不及脫,但卻完全不妨礙他那雙作怪的大手從舒小天薄薄的衣衫下面探進去,握住那兩團綿軟肆意的揉捏。
舒小天看不見那場景,卻敏感的察覺到男人色情的動作,正隨著他進出體內(nèi)的頻率一抓一放的揉個不停。
“每次我玩你這里,你下面都緊的不行,騷的都快趕上你的陰蒂了”
鄭清趴在他的耳邊色咪咪地說,隨即弓著身子開始重重搗干,舒小天身體里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涌上來,被他操干得欲仙欲死,哼嗯唔哼地從喉嚨間冒出呻吟,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咬了下下嘴唇,才勉強沒有發(fā)出什么更加奇怪的聲音。
畢竟現(xiàn)在是大白天,倆人在光天化日下做愛的次數(shù)還是比較少的,舒小天在追人這事上很開放很大膽,但一到了床上便有些放不開。
鄭清有心想要逼他叫出來,便把人擺成了跪趴的姿勢,一邊干一只手覆蓋到他前面的陰莖上,粗糙的掌心攏著它從上到下快速摩擦。
“啊啊?。 腊?、酸……嗚……”,舒小天因過多的快感逼出了眼淚,被從外到里,從里到外的撫摸徹底激發(fā)了雌穴的敏感,泫然欲泣地全身發(fā)著抖,神智都快要渙散,一臉崩潰的樣子,男人從后面把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因為俯身而高聳的奶子下按著揉搓。
“里面抖的好厲害啊,小騷貨”
“嗚嗚……鄭清……鄭清……呃啊……”
舒小天哭著一個勁的喊著男人的名字,語氣里滿是依賴和迷戀,鄭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舒小天整個包在懷里,胸膛貼著后背的緊密貼合在一起,兩人的下半身就更不用說了,舒小天身體的全部重量都落在他腿間那處,正被它插的一抖一抖的。
但最令他震驚的還不止這些,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不知何時落在的舒小天的眼角上,正柔情蜜意的吮著他不?;涞臏I滴。
鄭清神情復(fù)雜的盯著舒小天好看的側(cè)臉,下半身的動作不在有所收斂,胯下不停地撞在香軟挺翹的小屁股上,力道大的每下都會發(fā)出“啪”的聲響。
舒小天充血的小穴極為敏感,被大肉棒插得不停地收縮絞緊,讓快感越來越強烈,而體內(nèi)深處更是被圓圓的大龜頭撞得一陣陣酥麻的顫栗,他的兩條小腿繃得筆直直的,連腳趾都卷縮了起來,聳動著屁股主動去迎接大肉棒的撞擊。
“鄭清……啊……嗯……好舒服啊……啊啊……”
“舒服嗎?小騷貨,還有更舒服的呢”
斂下情緒的鄭清索性不在思考那么多,只順著身體最誠實的欲望拼命撞擊著這具柔軟銷魂的小身子,將他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盡情享受這場激情的盛宴。
而敏感的舒小天也在男人的粗暴中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甚至因為太舒服的緣故,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高潮了三次,等到男人也在他的體內(nèi)射出來,兩人均是大汗淋漓,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
鄭清一言不發(fā)的從他體內(nèi)退出來,坐在床邊像往常一樣抽著煙,光裸的后背上散布著幾道淺淺的紅痕,昭示著剛剛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舒小天看著看著就紅了臉,但此時的男人太沉默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小聲的叫道:“鄭清,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鄭清的聲音透過裊裊的煙霧傳來,“舒小天,我們這樣多長時間了?”
他沒有回頭,語氣也沒有什么波動,但舒小天就是覺得,男人一定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問題,這也讓他的心里微微打著鼓,“三個月了吧……怎么了?”
如果要從他們的第一次算起,今天剛好九十天呢,鄭清不知道,舒小天一直是覺得兩個人上床了就算在一起了的。
“才三個月啊……”
鄭清又吐出一個煙圈,略微煩躁的皺起了眉。
只要一想到他剛剛在床上失控的表現(xiàn),就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被一個他從來不打算放在眼里的玩意給迷惑了,還做的那么投入,難道真是因為素了太久的緣故,而舒小天在床上又實在太合他的口味?
“鄭清,你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鄭清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反常,背著他穿好了衣服后只說了一句“我出去透透氣”,就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迷茫的舒小天縮在被窩里不安的絞著手指。
那之后鄭清對舒小天明顯就沒有那么熱絡(luò)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淡來形容。
鄭清不在吃他經(jīng)常送過來的飯菜,只是說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晚上舒小天來找他,他也會給他開門,只是親密的事少了很多,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舒小天坐在床上發(fā)呆,他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舒小天覺得難過,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怕問的多了男人會覺得煩,只是默默的忍著委屈,每天堅持著給鄭清打飯,對方不吃,那他就自己吃兩份,撐到胃都疼了也沒有想過放棄。
他覺得,鄭清的確挺難搞的,但誰讓他遇到的是舒小天呢,如果只是因為那人的一點冷淡就退縮了,那還算什么喜歡?
舒小天覺得不好受,鄭清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活了這么大還沒遇到過像舒小天這樣的人,怎么說都不聽,怎么趕都不走,但偏偏就是讓人對他煩不起來,看著那雙清透的眼睛,反而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如果只是單純的床上關(guān)系,鄭清其實是覺得無所謂的,等到舒小天大學(xué)畢業(yè)了,倆人一拍兩散,分別找個對彼此來說都算合適的人度過接下來的一生才是正確的選擇,畢竟像他們這樣,各個方面都不匹配的一對還真是少見。
除了在床上吧。
鄭清嗤笑一聲,收拾好東西就往宿舍的公共浴室里走,現(xiàn)在是大晚上12點,他每次都會特意挑這個沒有人的時間才會來。
打開水龍頭,沒有選擇熱水,而是讓有些沁涼的冰水澆頭淋下,鄭清倒吸了一口氣,把頭發(fā)往后面扒了扒,閉著眼睛單手撐在墻壁上,讓那密集的水珠不停的沿著他背脊的肌理串串滑落。
這是他從前就養(yǎng)成的一個習(xí)慣,一旦有什么煩心事了,或是什么人讓自己感到困惑了,那他便會來沖個痛快的冷水澡,好好的讓大腦放放空。
這時,浴室門口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道極輕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鄭清還以為是哪個熬夜的男學(xué)生,便沒有理,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沖著澡。
但那道腳步聲越靠越近,直直的來到了他的身后才停下,鄭清剛想不耐煩的讓他滾遠點,一雙潔白的手臂突然從腰后環(huán)了上來,同時舒小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清,涼水澡沖多了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