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將至,也馬上到了該回老家家看看的時候。
在眾多趕飛機趕火車的春運大員中,季書寧就是其中的一名。
他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擺動手機的男朋友,猶豫了半晌還是咬著唇小聲問道,“昊宇,我前一陣子和你說的,讓你幫我訂票,你訂好了沒有?”
陳昊宇頭都不抬,聲音散漫,“什么票?”
季書寧心中終于漫上不好的預(yù)感,“就是回xx市的飛機票啊,我明明有說過,沒有飛機票的話火車票也可以,你不會一張都沒有買到吧?”
他去年就因為工作的原因沒有回家,弄的父母很不開心,但老兩口還是疼兒子的心居多,在電話里叮囑他多穿點快過年了要吃些好的,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身體,弄的季書寧又愧疚又難受,所以他今年說什么都要回去看看兩位老人。
而本來他是想帶著陳昊宇一起回去的,可陳昊宇覺得他們才交往了不到一年,這么早就見家長的話有點太快了,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季書寧對此也不能強求什么,就拜托了他幫忙買票,之后就去忙工作了。
哪知道現(xiàn)在陳昊宇竟然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
“昊宇,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季書寧由于是雙性人的原因,長得軟,發(fā)起脾氣來也軟軟的,陳昊宇完全沒看出來他生氣了,還在沒心沒肺的玩手機。
季書寧半蹲在他身邊推了他一下,“昊宇?昊宇?我在和你說話?”
“嗯嗯嗯,聽到了”
哪知道陳昊宇下一個動作就是把人拽到沙發(fā)上壓在身下,不懷好意的撞了撞,色瞇瞇的笑著說,“先不說那個了,你好像發(fā)情熱快到了吧,不如讓老公先喂飽你兩次,要不然你回去了豈不是要難受死?”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季書寧卻一點都不想和他做,他抵著男友的胸膛掙扎的臉都紅了,“我不要……你放開我……”
“乖寶貝兒,扭起來更帶勁了!哦!”
陳昊宇迫不及待的扒下他寬松的褲子,急吼吼的捅了進去,然后便像發(fā)了情的公狗一樣趴在季書寧身上動來動去,季書寧難堪的呻吟出聲,咬著唇被他頂?shù)念^暈眼花。
“出去……出去……嗚嗚……”
“小東西……小騙子……明明流了這么多水……嘶……真是爽……”
可以說陳昊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顧著自己爽,一丁點都沒有考慮季書寧的感受,等到季書寧好不容易在這陣陣律動的摩擦中來了快感,陳昊宇卻已經(jīng)臉紅脖子粗的猛一挺腰射了出來。
“哦……哦……射了……射了……”,他一邊抖著腰桿一邊把季書寧的大腿掰的更開,企圖讓對方見識下自己的勇猛。
可季書寧只是喘息著撇過臉,雙手緊緊拽著沙發(fā)的墊子,眼中盡是隱忍。
他一直都不好意思和陳昊宇說,每次和他做完愛,自己反而會更加的難受,因為他下面小不說,時間還特別短,他甚至都察覺不到他是什么時候射的……
這對一個每個月定期都會來發(fā)情熱的雙性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陳昊宇射完便不在壓著他,季書寧爬起來一路小跑到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后顫抖的的將手指伸進腿間的小穴里,雙腿大張,用指尖把精液往出掏的同時努力的抽插延長剛剛那股輕微的快感。
“嗚……嗚……”,好不容易自己弄到了高潮,季書寧失神的靠在門板上急促的喘氣,心里和身體上的空虛一瞬間達到了最高點。
又獨自呆了一會后,季書寧整理好推開門走出去,發(fā)現(xiàn)陳昊宇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打起了瞌睡,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
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眼看著男朋友是指望不上了,季書寧決定自己拿手機買票,可現(xiàn)在是春運大關(guān),正是一票難求的時候,他找遍了所有的航班和火車,都是已經(jīng)售空的狀態(tài)。
無奈下季書寧登上了一個xx軟件,決定和人拼車回去。
三分鐘后,有人接了單。
季書寧看了看價格,覺得有些貴,但好歹是能回家了,他思索著又去看接單師父的姓名,卻一下子愣在原地。
于清野,竟然是于清野,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于清野嗎?還是說只是同名同姓?
季書寧的心里怦怦直跳,心不在焉的收拾好東西,最后看了眼沙發(fā)上沉睡的陳昊宇,才轉(zhuǎn)身走出家門。
下去的時候那輛來接他的出租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有白色的煙霧順著駕駛處的窗戶往外飄,看樣子司機等的不耐煩正在抽煙。
季書寧拎著行李小跑過去,彎下身子敲了敲車玻璃,“那個,請問是……”
司機聞聲轉(zhuǎn)頭,看清這人臉的一剎那,季書寧就跟被噤聲了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絞著手指。
司機,也就是那個于清野,搖下車窗后也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季書寧的臉,哼笑了聲,“原來真的是你”。
“嗯……那個……我……”
“行李呢?”
“?。俊?
“嘖,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我問你行李在哪里,我?guī)湍惆嵘蟻怼?
季書寧不好意思的低頭,輕聲說,“只有這一個”
于清野探頭看了眼,打開車門繞到他旁邊,從他手中接過箱子,直接放到了后備箱里。
而整個過程中季書寧都暈乎乎的,連是什么時候坐到的副駕駛都不知道。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出去有一會兒了。
于清野把煙熄滅,狀似無意的和他搭話,“高中畢業(yè)就沒見過你了,現(xiàn)在怎么樣,挺好的吧?”
“嗯”,季書寧點點頭,“你呢,怎么會來做這個?”
“怎么著,瞧不起我的工作???”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季書寧一和他說話就緊張,大概也是以前那件事的后遺癥,讓他面對于清野的時候總是有種天然的壓迫感。
于清野嗤笑著打斷他,“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
季書寧懊惱的縮了縮脖子,有點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意思,“不是說,除了我還會有一個人一起回去?”
“哦,那個人啊,他有事來不了了,所以,這次回去只有我們兩個人”
季書寧無話,窩在副駕駛又開始緊張。
于清野見他這個樣子無所謂的聳肩,也不在故意為難他,心情還不錯的打開了音樂,手指跟著點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一時間,小小的車廂里不在是那種沉靜壓抑的氣氛,反而多了幾分輕松的味道。
季書寧松了口氣,雙眼望著前方開始發(fā)呆,在心里計算著到達目的地還要多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這兩個人竟然在沒有交流過,只是在途徑休息站的時候于清野下去買了點吃的,順便給季書寧買了一份,換來了季書寧小聲的一句“謝謝”。
車子繼續(xù)勻速前行,不知不覺就到了夜里。
季書寧在昏沉的睡夢里察覺到一股熟悉的灼熱,從小腹處逐漸擴散到全身,并且有越來越烈的趨勢,這迫使他情不自禁的微微張嘴呻吟了一聲,“唔……”
于清野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他幾眼,還以為這人是做夢了,便沒怎么管。
可誰知道季書寧不僅呼吸開始急促,臉也漲得通紅,眉頭緊擰著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于清野把車停在路邊決定把他叫醒,這里荒郊野外的,要是發(fā)燒了可就壞了。
“季書寧?季書寧?你醒醒,喂?”
“唔……”,季書寧茫然的睜開雙眼,只覺得清醒的時候那種酸麻感覺更強烈了。
于清野皺眉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你好像發(fā)燒了,后備箱的行李里面有沒有帶著退燒藥之類的?”
季書寧難堪的咬唇,心想這哪里是發(fā)燒,明明就是發(fā)情了……
他也沒想到這次的發(fā)情熱來的這么快這么急,甚至還沒有堅持到回家,難道說在他真的要在于清野的面前這么這么的丟臉嗎?一如多年前那樣?
季書寧重重的喘息了聲,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往下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季書寧,你瘋了嗎!”
這么冷的天連件外套都不穿,是想要凍死自己?于清野氣急敗壞的錘了下方向盤,剛想要追過去目光卻在掠過副駕駛的座椅時停頓了一下。
那里有一小灘不太顯眼的暗色水痕,隨著季書寧的離開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于清野的心跳的有些快,他用手指在上面蹭了點略微黏膩的液體,隨后放在鼻尖下面輕輕的嗅了嗅……
季書寧就算從車上跑下來也沒有跑多遠,他只是想借著外面冰涼的空氣降一下身體的溫度,哪知道他都穿的這么少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他只好無力的蹲在馬路邊,任由那股極致的麻癢漸漸侵蝕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猛的從身后把他抱了起來,二話不說的抱著他往車子的方向走。
季書寧軟軟的錘著來人的胸膛,“于清野,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
可他的這點拒絕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不僅打人像撓癢癢,抱怨的話也像是撒嬌,身子一碰就打顫,可想而知敏感到了什么程度。
于清野把他扔到車子后面的座椅上,“砰”的關(guān)上車門。
“季書寧,你發(fā)情了”
這句話說的肯定,完全不像是疑問。
季書寧抵著他壓過來的胸膛嗚咽著哭,“沒有……沒有……”,這人難道又想要欺負自己了嗎?
“你別壓著我,我難受……”
可沒想到于清野卻過分的壓的更緊,突然問了句,“你有男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