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這么四個字,沒有責怪,只有結(jié)果。
明明是弟弟,可是說什么都讓人覺得頗為可靠,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幫她頂著。
凌思南真的想他了。
能視頻嗎?語音也行。
她問。
我這里是凌晨四點,室友已經(jīng)睡了。
他回。
她這才意識到時差。
為了配合她才等到這個時候?
——[那算了,你早點睡吧。 ]
[你等一等。 ]他匆忙發(fā)了一行消息。
她本來想叫凌清遠不要忙活了,可是指尖在鍵盤上停了半天,最后還是沒發(fā)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視頻邀請發(fā)過來。
凌思南猶豫了兩秒,忽然跑到鏡子前,捋了捋自己卷翹的頭發(fā),又爬回床上,點了“接受?!?/p>
那邊的畫面很暗,暗得什么都看不見。
可是耳邊的聲音很近,帶著一點朦朧和慵懶。
“聽得到?”
“嗯?!?/p>
“滿意了?”
“……”
“想我就直說,姐姐總是這么傲嬌何必呢?”
“……凌清遠,我們江湖再見吧?!?/p>
啪地掛了視頻。
過了沒三秒鐘,視頻邀請又發(fā)了過來,凌思南這才慢悠悠接起來。
“姐姐……”他可憐巴巴的聲音,“別掛?!?/p>
凌思南心里被他求得軟綿綿地,可是還是想扳回一城,“乖弟弟,剛說什么了?”
凌清遠毫無底線:“說我想你了。”
被他快速接話的口吻逗笑,凌思南抿著唇翹起嘴角。
“一次夠不夠?要不再說幾次?”他的聲音明明很清潤,可是此刻卻像是悶著,捂著,拖著尾音犯懶,“姐姐要是想聽,我可以說到天亮?!?/p>
“為什么那么黑?”凌思南看著面前的手機屏幕,要不是手機底下那偌大的紅色按鈕顯示,她都要以為自己遭遇了黑屏,一賭氣,她干脆也把畫面關(guān)了,引來凌清遠一陣抗議。
“因為我在被窩里,戴著耳機。”他的語氣難得有一絲困窘。
凌思南怔了片刻,聯(lián)想到他偷偷摸摸躲在被窩里跟自己視頻,就更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凌清遠按著聲音,“我硬了?!?/p>
“……”凌思南額頭三條黑線落了下來。
“你用這種塞滿精蟲的腦子也能參加奧賽嗎?”
“誰知道?!彼目谖锹唤?jīng)心地,“可能我的精蟲都比他們腦細胞聰明吧?!?/p>
“那我還該謝謝你才行?”凌思南隨意調(diào)侃了聲,忽然摀住嘴。
那端的黑暗中,少年的唇邊悠悠地揚起來。
“快謝謝我?!绷枨暹h輕輕啟口,勾著桃花眼的眼角笑:“把那么寶貝的東西都給了你?!?/p>
“……你能不能說點正經(jīng)事!”
“能啊,說起正經(jīng)事——回去以后試試短效避孕藥吧,我查過,緊急避孕藥不能常吃,對身體不好,避孕指數(shù)也不高,短效的話不傷身,也比那個安全。”他煞有其事,用仿佛學術(shù)研究的口吻解釋。
“就不能戴個套嗎!”——等一下,她在跟自己弟弟說什么呢?
“不要?!绷枨暹h任性地說,“我就要射在姐姐里面。”
“……”這句任性的話讓凌思南覺得身體那個地方酥麻發(fā)癢,兩條腿并在一起,輕輕攏了攏。 “你、你別亂來了,我是你姐姐?!?/p>
“我不是說過么,姐姐生來……就是——”他的聲音勻和沈緩,慢慢地,一點點自唇舌溢出來,陰陽平仄,卷舌平舌,輕忽又香醇,聽得就讓人想接吻的聲音……
“別說了?!彼呕艔垙埖刈柚顾?,“凌清遠,別說了?!笨墒沁€是阻止不及,一股清液緩緩從甬道流了出來。
她濕了。
只是聽著他的聲音,想到他說那句話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濕了。
啊啊,凌思南,你真的好失敗。
不對。
用溫朗無害的少年音,說出如此淫靡悱惻的話語。
凌清遠才是原罪。
她聽到他低低地笑著,笑聲透過聽筒,帶著點磁性的電流聲,卻依然如絨羽,撓得凌思南心癢。
那兒也癢。
“好想要跟姐姐做愛啊。”
凌清遠的聲音也低低地,沾著一點引人遐想的濕度:“想用精液把姐姐灌得滿滿的,哪兒都去不了,只能被我操……”
她聽著耳邊撩撥又淫亂的聲音,腿間夾得更緊,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清遠……不、不要說了……”
“姐姐的下面每次都那么濕,插進去的時候緊緊絞著我不放……嗯……好舒服……”耳畔是少年的低吟聲,他絲毫不掩飾自己此時在意淫她的舉止,帶著誘人鼻音的呻吟,讓凌思南也跟著長舒了一口亂了節(jié)奏的喘息。
“姐姐……”他輕聲叫,明知道此時他是自言自語,凌思南還是紅了臉。
他的呼吸聲開始粗重,這個聲音很熟悉,她似曾相識。
“我想要你……姐姐……”
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可是此刻躁動交錯的雙腿,夾著下體中間的軟肉,讓她開始懷念起弟弟的粗長的肉莖。
那晚上他們做了幾次?
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只知道她真正體會到了一個詞。
“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