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哭起來沒完,秦晚開口:“要是順利,我說不定下個月就回來了?!?/p>
段景行不搭理他,認(rèn)真吃他的桃子。
他吃桃子時小口小口,像一只貓。秦晚盯著綴在段景行睫毛上的一滴淚,想起上一次見這畫面時,是在出租車上,正準(zhǔn)備扔他去派出所的路上。
不由得伸手戳了下對方的睫毛,濕潤的睫毛軟軟地貼合著他的手指,段景行往后避了避,吸吸鼻子,把只剩一枚桃核的碗撂在茶幾桌上,餓狼撲食似的撞上來。
牙齒磕上他的嘴唇,兩只胳膊繞上他的脖子。
口腔里蔓延開清香甜蜜的桃汁味道,味覺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吮吸鉆進(jìn)來的舌頭,直接把人壓在地板上,手探入對方衣擺,重重?fù)徇^,一路往上,在他乳頭上擰了一把。
傍晚時分,太陽還沒完全下山,段景行哼了一聲,推了推他的肩:“窗簾……”
秦晚跳起來,把屋子里所有看得見的窗簾迅速拉上,回頭找段景行,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自覺進(jìn)了臥室。
五只貓全在客廳,秦晚跟進(jìn)臥室,回手關(guān)上門。
地上團(tuán)著段景行剛脫下來的衣服,他一件件撿起來,抖落平整,隨手搭在床尾。
赤身裸體的段景行坐在床中央,剛哭完,眼睛還紅著,鼻尖也紅著,睫毛一根根低垂,平行的一字形狀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一掰就能斷似的。
啪的一聲,段景行推開手里瓶子的蓋子。秦晚這才注意他手里還拿著東西,透明的瓶身顯示出它只剩一半的余量,是他們第一次做愛時用過的那瓶潤滑劑。
段景行把潤滑劑擠在掌心,然后跪直身體,手往后伸。
秦晚看不到他是怎么把手指伸進(jìn)去的,只能看到他眉頭皺起來,“嘶”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抬眼看他。
潤滑劑被段景行的手指抽插出窸窣水聲,聲音和畫面雙重刺激,他口干得不行,上前扳著人靠在自己肩上,朝下看去,凹陷的后腰、渾圓的臀,兩根在臀縫進(jìn)出的手指,沾著潤滑液,亮晶晶的。
秦晚摸下去,手指陷入那道臀縫,要探進(jìn)去,察覺到對方停頓下來往出退,開口:“不許拿出去。”
這個肉穴昨天被他開發(fā)了半宿,現(xiàn)在仍是松軟的,吞進(jìn)三根手指并不顯得吃力。
濕透的甬道里,他的手指摩擦過對方的,玩了半天,躺下來,在段景行的腰上拍了一巴掌:“來,騎馬馬。”
他耐心地等著,段景行沒猶豫多大一會兒,便長腿一跨騎了上來。
他扶著自己的性器,對準(zhǔn)入口,往上一頂,幾乎沒有阻礙,就這么滑溜溜地插了進(jìn)去。
倒是段景行被頂?shù)靡幌伦邮チ似胶?,朝前倒下來,倒到一半,被他用兩手扣住腰接住了?/p>
從他這角度看,段景行像被釘在了他身上,那兩條腿極其柔韌,所以并不是跪在兩側(cè),膝彎屈起的弧度小,幾乎打成一字馬。
腿根上還沾著一片紅印,秦晚都不知道是自己昨晚下手這么重。
段景行的兩只手撐在他的胸口,身體微微前傾,穩(wěn)住了平衡,開始小幅度地擺腰上下吞吐他那根東西。
糜軟的肉壁主動蹭弄著男根,來來回回,大約是被碰到了前列腺,段景行仰起頭,喉結(jié)凸出,長長地吸氣,窒住,顫了顫,脖子豎著的那條脆弱的筋脈顯出形狀,渾身都沐上一層薄汗。
秦晚抬手摸他胸口挺起來的乳頭,那個肉粒像小石子似的鉻著他的指腹,往下是肋骨、腹肌,摸起來像打濕的綢緞,又涼又滑。
他難以自制地握著那副窄腰拉向自己,把他扣到身上,牢牢摁著他,瘋了似的往上頂。
段景行攀著秦晚的肩,后穴里正打樁的那根性器撞得又快又狠,幾乎要把穴里的肉鑿爛。
“晚哥……輕點……”
連同出口的聲音一同被撞碎,秦晚抱著他翻了個身,換成最常見的體位,動之前,抓著他的手放在了二人交合的地方。
黏糊糊一片,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肉刃的一次次入侵,快感像小火花從尾椎竄上了腦,眼前冒出了閃閃爍爍的金星,他抓住秦晚的手臂:“晚哥,我想射……”
“一起?!?/p>
↑返回頂部↑秦晚說完,狠狠抽送了幾十下,停下來摟緊段景行,開始射精。
段景行的腿還張著,秦晚趴在他身上歇了一會兒,抬起身伸手沿著他大腿內(nèi)側(cè)慢慢撫下去,像劍士擦拭自己的寶劍,聲音微微發(fā)?。骸澳銖木瓢砷T口走進(jìn)來,我第一眼先看見的這對炮架,那時就覺著你真漂亮?!?/p>
身體如同不是他的一樣,段景行連轉(zhuǎn)眼球也慢吞吞的,他注視著正啄著他腿根的秦晚:“直男……看人家的腿是炮架?”
秦晚撩起眼皮看他:“直男每次都被老公插射?”
段景行攏起腿,光是聽這個不要臉的說出‘插射’這倆字,血便瘋了一樣往腦袋上涌,他翻過身想逃開秦晚的狩獵范圍,剛轉(zhuǎn)過去,對方立即撲上來,這次沒急著掰開他的腿揉搓他,反而捉住他的手。
無名指被單拎出來,含進(jìn)口腔。緊接著,便是指節(jié)傳來的尖銳疼痛——秦晚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咬過之后,秦晚垂眼檢查一番,握著他的手遞回到他自己面前,無名指上多出一圈不算整齊的血痕。
“婚戒?!鼻赝碚f,“你愿意嗎?”
他跪在床上湊過去跟秦晚接吻,胡亂地一遍遍答應(yīng)他:“晚哥我愿意……”
昏天暗地的又做了兩次,然后一起洗了澡。
重新躺回床上,秦晚替他掖了掖被子,臉對臉地陪他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屏幕幽幽亮起熒光,一直沒睡踏實的段景行睜開了眼睛,看向秦晚手里的手機(jī),那上面是時間的頁面:23:59。
段景行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這一分鐘。
“23:59”騰地跳成“00:00”,秦晚湊過來親了下他的額頭:“媳婦兒,生日快樂?!?/p>
樓上住的音響半夜又開始吵吵了,仔細(xì)聽,還能聽出來放的是樸樹的《平凡之路》。
秦晚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過頭看著段景行,抽冷子舉高兩條手臂,像開演唱會的明星一樣把兩只手搖得像雨刷器,跟著樓上的歌一同唱:“我曾經(jīng)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jīng)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yuǎn)地離開……”
不跑調(diào),很好聽。
段景行看了一會兒,舉起手臂像傻子一樣跟著他搖起來。
我曾經(jīng)墮入無邊黑暗,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jīng)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也平凡著。
秦晚笑出了一對梨渦,輕佻著朝他拋了個飛吻,關(guān)了門邊的開關(guān),臥室的燈黑下來,隨即關(guān)上了門。
他盯著黑漆漆的門板,抬手猛地捂住臉,眼淚一下子漫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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