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表姐總與她言訴房中樂事乃人生一大快事,每次都說得她聽著就心癢難耐,腿心都會(huì)不自覺地泛濫成河,縱然嬌羞,可女子成人不就是為了家的如意郎君,與之交好?
若是那瘸子不行,那她守了多年的身子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
想她啊娘打小就給她泡牛奶浴,各種鮮花泡澡,只要她在春日里往后院一站,都是招蜂引蝶的那人,奈何這眼睛不爭氣,只能瞧得一絲影子,再多些都沒法子。
好在,晴兒表姐總來與她話家常,啊娘也耐心教她身為女子應(yīng)當(dāng)如何,總算是恍惚過了二十多載,也未曾受過半點(diǎn)委屈,這到了夫家可不如家里。
若是夫君那事不合,那就意味著她的好日子到頭了,難怪爹娘哭得那么傷心。
一群人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地前往侯府,路邊人滿人患都為了看熱鬧,這嫁不出去的千金,跟娶不著媳婦的貴公子,被圣上給硬生生湊成了一對兒,這種沒事大家怎會(huì)放過。
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嫁女兒,侯門世子娶媳婦,這排場自是少不得,光是嫁妝就足足排了十輛馬車,而侯府送去的彩禮更是有圣上御賜的琉璃珠,價(jià)值連城啊!
阿綠揣著不安的心搖搖晃晃了一路,終于抵達(dá)侯府,被婆子攙扶著下了轎,又移步廳堂聽著婆子的指示照葫蘆畫瓢地給不知道是誰挨個(gè)敬了茶,卻始終未見她那位跛腿夫君。
在她身邊的公雞倒是起勁兒,打鳴打個(gè)不停。
眾人笑之:“這雞該不會(huì)以為是自個(gè)成親娶了個(gè)美嬌娘,瞧它高興的那樣!”
阿綠不懂這些拐著彎的話,她只是疑惑夫君沒來,難道是因?yàn)樾袆?dòng)不便,所以連婚禮都不能來參加,需得用公雞代替?
若是如此,只怕這房事也沒著落了,心中一片失望落空不已。
結(jié)束了繁瑣的禮儀,阿綠被婆子牽到了新房,燭光搖曳,紅頭蓋還未卸下,等了許久也未有人前來,坐得她心煩氣躁,正想將蓋頭摘下,忽然一只大掌覆蓋在她柔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