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直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當時陸衍為什么沒有澄清過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個誤會的事情,連她到最后順勢將自己安放在他女朋友的位置上,也沒有見他反駁一下。
但她也不需要想明白,總歸自己這么一鬧,跟陸衍是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就對了。
想起這些事,陳歌到現(xiàn)在還會忍不住的唇角上揚,泛起一抹柔笑。
溫暖坐在旁邊,看著她的眼神那叫做一個嫌棄,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喊著她:“夠了!回神了!所以呢?你說這么多,你去奧克蘭旅游跟這照片到底有什么關系?”
陳歌一邊將照片放回盒子,重新將盒子密封起來,一邊說著:“我沒跟你說過嗎?陸衍的爸爸是一個攝影師,經(jīng)常會帶著他和他媽媽到處旅行,給他們拍照,辦攝影展,這張照片,是他跟他爸爸正式學習攝影的時候拍的,我當時厚臉皮的直接要過來收藏,我那時跟他說,以后一定要讓他帶我去奧克蘭旅游一次,這是約定啊,只是這件事不可能了,所以我想自己去一趟那邊,去完之后,念想也可以斷了。”
“呵呵,鬼才信,我跟你說,你估計是不甘心才會對陸衍念念不忘,因為你們分手的那么突然,還那么果斷,其實你們交往之后,好像也不像男女朋友啊,平時約會什么都沒有?!?/p>
陳歌聽著溫暖的話,只是笑了笑,沒說話,默默的將剩下的東西拿去整理。
她跟陸衍當然是有約會的,雖然次數(shù)少的可憐,雖然每次都是她叫他出來,雖然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是有那么點怪異,但當時她色膽包天,抓著他可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動手了。
等她整理好東西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溫暖已經(jīng)有些酒精上頭,躺在那邊問著:“你明天什么時候走?留下我孤苦伶仃一個人!”
“你能請那么長時間的假我就帶你走,不能你說什么,明天下午的飛機,你晚上就睡這里吧,我鑰匙給你,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下蛋撻?!?/p>
蛋撻是她養(yǎng)的虎斑暹羅貓。
說來也好笑,養(yǎng)貓這件事,也是她跟陸衍在一起時候隨口提過的一件事。
隨著分手年份的增加,她越覺得自己現(xiàn)在該放下陸衍,就越會不經(jīng)意的做出關于過去記憶的事。
包括養(yǎng)貓這件事,她這個念頭想了很久,把貓買回家之后,才突然間發(fā)覺,自己不是想養(yǎng),只是想完成自己和陸衍在一起時候說過的那些事,不過為了責任,她還是開始學習做一名合格的鏟屎官,負責照顧完它的這一生。
陳歌收拾行李的時候,溫暖打著哈欠自動朝著她的臥室摸去。
“我跟你說,緣分這東西,真的沒了就沒了,就算你們在同一座城市,沒有緣分的話,怎么都撞不到的,所以陳歌,你死心吧,都過了這么多年了,說不定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你很煩,我沒有想陸衍,我是為了放松心情才準備去旅行?!?/p>
陳歌不想再跟她說話。
不提起陸衍,她覺得自己是在向前走的,可一說起他,不僅讓她覺得自己被束縛在原地,甚至還被拖向過去掙扎不開。
她這一晚上失眠了,無聊到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把東西拿出又放進去,整理好又從箱子里拿出來。
去機場是溫暖打車送的她,各種老媽子一般的叮囑,讓她聽得覺得頭疼。
在出境之前,她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還在飛機上補足了睡眠。
但在奧克蘭機場落地之后,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倒霉到行李箱丟了。
她在行李轉(zhuǎn)盤那邊都不知道傻站了多久,看著同一班飛機的人取了行李離開,這才確定,她行李丟了。
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有翻譯器也在行李箱里面,讓她一下子就慌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正當她茫然的不知道該往哪里走的時候,視線一晃,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正眸光怔怔的在盯著她看著,視線灼熱的聚焦在她身上。
“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