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戲班子帶著新曲兒來京城,小侯爺錢九歌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愛聽?wèi)虻暮糜?,正好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便差人給宮里傳了信,很快就得了回應(yīng),二人在老地方碰了頭。
酒樓里。
錢九歌瞇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把顧長安打量了好一陣,笑得十分促狹:“長安呀,你這氣色好得可不像大病初愈,看來鳳相把你養(yǎng)得挺好啊。”
“錢九歌你再亂說!”顧長安臉紅了紅,沒好氣地瞪好友。
“嘖嘖嘖這小眼神兒勾人的,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被鳳天衣給吃了?”錢九歌掃了一眼周圍,壓低了嗓子八卦地問道,雖是在問,但那語氣已經(jīng)十足肯定。
要說這永安侯家的小侯爺,雖說是跟小王爺一塊兒長大的發(fā)小好友,但跟顧長安的乖巧不同,錢九歌打小就不老實,大惡不做,小惡不斷,成天在外頭招貓逗狗,不知道把永安侯氣白了多少根頭發(fā),近兩年還迷上了風(fēng)月之事,天天的往青樓妓館里跑就差沒在里頭扎根,見得多了眼就利了,一看好友眼角眉梢無意間流露出的春意,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顧長安嚇得小臉都白了,哆嗦個嘴皮子“你你你”個不停。
“我當(dāng)然知道了,鳳天衣看你的眼神跟那些嫖客看姑娘的眼神一樣兒一樣兒的,也就你傻乎乎的一點都察覺不到?!卞X九歌撇撇嘴。
“有、有那?明顯啊……”顧長安摸了摸發(fā)燙的臉,有點郁悶,天衣哥哥的心思自己居然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錢九歌點頭,然后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著好友:“舒服嗎?”
顧長安抿了一口茶,眨眨眼睛有點懵。
錢九歌對他的反應(yīng)遲鈍已經(jīng)習(xí)慣了,努努嘴:“與人歡好的感覺舒服嗎?”
“噗--”
顧長安一口茶全噴在對面那張漂亮得有些艷麗的臉上,紅著臉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話。
“我每次偷看樓里的姑娘小倌歡好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欲仙欲死的,也不知道是何種滋味,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嘛,可我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我在樓里呆了那?久還沒嘗過味兒,不過現(xiàn)在可以問你了。”
錢九歌不甚在意地抹掉臉上的水漬,桃花眼亮晶晶的寫滿了求知若渴。
“你這樣真的會被永安侯打死的!”顧長安羞紅的大眼沒好氣地瞪他,扭頭就要回宮,錢九歌趕緊把人攔下,努力正經(jīng)了一下拉著小王爺聽?wèi)蛉ァ?/p>
錢九歌不流氓的時候兩個同齡人還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戲聽完了兩人還沒聊夠,不過錢九歌倒是看出來小伙伴有心事,磨了半天終于磨得好友羞羞答答地說了一部分情況,知曉他的煩惱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把顧長安留在戲樓里自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盞茶的功夫又跑了回來,把一個包裹交給顧長安。
“這是什??”顧長安想打開,被錢九歌阻止了。
跑累了的錢九歌灌了半壺茶,神神秘秘地說道:“長安你回去再看,這是我從隔壁的隔壁的飄香院問一個姐姐要來的,你不是嫌鳳天衣最近變成柳下惠了?,使了這里頭的東西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飄飄飄……”顧長安緊張到舌頭打結(jié)。
“飄香院?!卞X九歌微笑。
“那是青青青……”顧長安舌頭繼續(xù)打結(jié)。
“青樓。”錢九歌繼續(xù)微笑。
顧長安表示這種事情被鳳天衣知道以后不是他死就是錢九歌死,于是要退回。
錢九歌表示對付男人用樓里的法子最管用到時候鳳天衣爽了哪里還會懲罰他們。
顧長安還在掙扎,錢九歌還在勸導(dǎo),突然雙雙被外面的喧鬧吸引,伸頭一看竟是南征大將軍凱旋而歸百姓夾道相迎,兩人終于想起來晚上宮里為秦將軍設(shè)下了慶功宴而自己都受邀在列,收拾收拾趕緊一起朝宮里去,那包裹終究還是被顧長安帶回宮中。
可惜在宮門口遇見了安寧郡主,小郡主癡迷于鳳相那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雖然當(dāng)初皇帝曾為她賜婚被鳳天衣給拒絕了,小郡主仍是找到機會就想纏著鳳天衣,對格外得鳳天衣喜愛的小王爺打自來就有敵意,如今見了不免拿顧長安最近生病的事情明嘲暗諷一番說他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比女人還不如,壞了小王爺一天的好心情,罕見的拿身份說事反將她一軍,氣哼哼地拉著錢九歌進了宮。
與此同時,征南大將軍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在年輕的皇帝面前,在皇帝扶他起身之時,粗糙的大手不動聲色地摩挲著纖瘦的手腕,在周圍眾臣無數(shù)道目光下,用只有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啞道:“行之,情哥回來了。”
年輕的帝王抿了抿唇,耳尖微微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