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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低密的筒子樓,秧子一樣擠在一起。陽光被團結(jié)一致的樓群擋住,狹窄的過道陰暗潮濕。羅遷站在陰影中,只要稍稍掩飾,就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
他在這里等了一個下午了,他要找一個能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一直到了半夜,一個熟悉的人影才出現(xiàn)在街道的那一頭。小心翼翼,左顧右盼,甚至不顧自己的腳踩進了渾濁骯臟的污水中。他來到一幢樓的門口,小心翼翼的推開一道縫,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羅遷從陰影中走出來,喊了一聲:“陳寶子。”
那影子渾身一抖,帶看清羅遷的臉之后,好像見了救星一樣撲過來:“老板,您終于回來了,兄弟們可被他們打慘了!”陳寶子是他雇的這些人之中,最精明的一個,羅遷猜到它可能躲起來了,果不其然在他以往的住處找到了他。
“別哭了,快起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羅遷皺眉說道。
兩人離開筒子樓群,找了一家茶樓,陳寶子要了一份點心,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告訴羅遷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羅遷上一次離開的第三天,就有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找到了羅遷的據(jù)點,手持長刀大棒,不由分說就是一通打殺。陳寶子見勢不妙,跳窗逃走,其他人卻都被打得住進了醫(yī)院。據(jù)點被搗毀,剛買回來的幾萬本雜志也被搶走。
羅遷問道:“他們沒有說些什么?”陳寶子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有幾個人一邊打人,一邊吵吵嚷嚷,說什么敢惹耿哥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之類的話……”羅遷眉頭一皺:“耿哥,你知道是什么人嗎?”陳寶子搖搖頭:“我不知道,可能不是咱么這個城市的,這里的那幾尊佛,我還都知道一點……”
羅遷想了一下,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三百萬,你離開這里,另外找一個城市,咱們的計劃還要繼續(xù),不過這一次,你要更加小心!”陳寶子接著銀行卡的手一個哆嗦:“老板,這么多錢你就不怕我卷跑了?”羅遷嘿嘿一笑:“你敢嗎?”陳寶子還真不敢,三百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可是羅遷這個人一直讓他看不透,這也不是羅遷第一次找他“干活”了,每一次不論他在那里,羅遷都能找到他,讓他拿了這三百萬消失,他還真是不敢?;蛘吣翘鞗_進據(jù)點打殺的那些人很可怕,可是陳寶子心中肯定,羅遷比他們可怕百倍!
“行,老板,我明天一早就動身去市,那邊我有網(wǎng)友,辦事方便。”陳寶子攥了攥銀行卡道。
陳寶子索性就在茶樓里對付一夜,羅遷付了帳,出了茶樓,辨認了一下方向,掐了一個“凌空縱”的一階仙術(shù),往北而去。
隨便找了一個網(wǎng)吧,羅遷打開搜索引擎。這家雜志在國內(nèi)游戲界地位舉足輕重,這次選美又是本年度的重頭戲,因此網(wǎng)絡(luò)上的關(guān)注也不少。羅遷隨便一搜,就找到不少相關(guān)信息。在縮小了搜索范圍,限定在“緋聞”范圍內(nèi),果然齊刷刷的一排紅字。
不費吹灰之力,羅遷就找到了那個女孩的“緋聞男友”——個中年的地產(chǎn)富商。不過這個地產(chǎn)商并不姓耿,名叫賈道已。羅遷又察看了一下其他的相關(guān)新聞,并沒有找到其他的緋聞男主角,看來就是這個家伙了。
羅遷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國家安全部門的罪犯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
首都市,羅遷可謂輕車熟路。
他不是玄幻小說中無所不能的黑客,也不是精神力強大到能直接用腦電波入侵網(wǎng)絡(luò)的變態(tài)仙人,他只是一個廢柴的劫仙??墒羌幢闶墙傧桑吘挂彩窍扇?。公安部秘密部門的那些門道,在人界也算是先進了,甚至還有十幾名異能高手守衛(wèi),其中就有三名修真者。
不過這些對于羅遷來說,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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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羅遷只是個劫仙,可是就算是劫仙,在人界也是無敵的。他不用黑了全世界,也不用腦入侵,只需要找到一個能夠給自己提供這種權(quán)限的場所就行了,對于這一點,羅遷很在行。
輸入賈道已的姓名一搜索,系統(tǒng)唰唰唰的排下了一長列資料,羅遷吃了一驚:喲,這家伙原來還是一個“重點”!
他來這個計算機室做客,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國家安全部門的一些門道他也摸清楚了,名字是紅色的,檔案是級機密,并且收集的這么齊全,顯然是被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
他瀏覽了一下檔案資料:賈道已,原名耿懷,民族漢,學(xué)歷初中肄業(yè)。人稱耿哥。從事房地產(chǎn)開發(fā)行業(yè)……
之后的記錄,都是他如何行賄受賄獲得土地使用權(quán),抑或是違規(guī)操作利用暴力手段強征農(nóng)民土地之類。證據(jù)確鑿卻并沒有被抓,完全是因為秘密部門懷疑他頭上有一張巨大的保護傘,還沒有將這張保護傘查清楚,所以才沒有動他。
羅遷吹了個口哨,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杜少說得不錯,這樣的惡人,當(dāng)然應(yīng)該有神仙來懲辦,否則人們整天念叨“神仙保佑”,自己身為神仙一員,豈不愧對他們了?
難得有“神仙覺悟”的羅遷離開首都,返回了省。羅遷的據(jù)點所在的城市并不在省,賈道已竟然還能派人來襲擊自己的據(jù)點,可見其猖狂程度,難怪國家要懲辦呢。有句話說道:神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神欲使其瘋狂,必先使其買房。這是新時代房奴的真實寫照,不過這句話其實改一個字也適用:神欲使其瘋狂,必先使其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