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懷孕了,本就是特別嬌氣的一個人,她自己都覺得嬌氣上升成為作。折騰起人來,花樣百出,事后想起都羞愧。
懷孕的反應(yīng)特別大,感官又靈敏,時常一點氣味飄進鼻子都要難受許久,氣的抱住于世洲的腰,恨恨道:“我不要懷孕了!要死了?!?/p>
他只能摟著她,輕輕的揉她的小肚子,不厭其煩的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我錯了?!?/p>
一聽他道歉,她更來氣,“就是你的錯,我明明沒準備好。”
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她一直都沒有備孕,之前也是哄于媽媽的。每次做愛,不想他射進來,于世洲偏偏將精液全部給她,還喜歡堵在里面一整晚。
許唯開始還抗拒來著,后來便習(xí)慣了,中標中的猝不及防。剛開始檢查出來懷孕,都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很是不可思議,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個孩子,一個人。那種新奇的感覺沖淡了懊惱,直到開始孕吐。
頭幾個月反應(yīng)還這么大,更生氣了。天氣冷了,他將人抱在腿上,任她揪著衣服看似矯情實則撒嬌的鬧騰,小心的護著肚子。
溫柔道:“嗯,等他出來,要是個小子,我給你出氣。”
“為什么是個小子就要挨打,要是個閨女呢?”許唯虎視眈眈的出題,他將她耳邊的頭發(fā)理好,“打皮實一點好養(yǎng)活。”
“我不準打,我懷的這么辛苦,寶貝還來不及呢,關(guān)他什么事?”她無理取鬧。
“那好,不打他,打我吧。都是我的錯?!睂⑺鷣y揮舞的手拿下來,輕輕的湊在她耳邊說話,聲音溫潤又親切。肉眼可見的,許唯懷孕之后,他由冰山男神朝暖男進化了。
“也不準!你是我的,打了你,我心疼了怎么辦?”她枕在他腿上,揚起一張白凈的臉看他。
她總是不經(jīng)意間說一些撩動他心弦的話,叫人心軟的一塌糊涂,于世洲微微俯身,親在她嘴角。身上暖和的衛(wèi)衣寬大,穿衣不顯肉的身材俊長,伏下的剪影清雋。
許唯眼睛亮亮的,纖細的手臂勾著他脖子,粉白的脖頸微微揚起,迎接他的吻。細細啄啄的親吻落在她臉邊,懷里綿軟的小身子觸感舒服。
瞥了一眼已經(jīng)三月大的肚子,撐著衣裳凸起,衣服寬大不是很明顯,但是由于平躺著,輪廓圓潤。根骨分明的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他眼睛含情,“唯唯,你好了嗎?”
因為懷孕頭幾月不穩(wěn)固的原因,他禁欲了快四個月,每天晚上抱著香軟的身體,都是甜蜜的折磨。有時候分明一柱擎天,硬的發(fā)疼,兩人都感受的分明。
許唯叫他睡書房,于世洲卻怎么也不樂意,他忍的眼睛都紅了。她卻也不比他好多少,孕期激素增生,受不得一點撩撥,被他輕輕揉幾下,便軟的一塌糊涂。
她的臉埋進馨香的衣服里,忍住微微發(fā)熱的私處傳來的酥癢,嗡聲嗡氣,“沒好,孩子沒生出來,我怎么會好?!?/p>
聲音里分明帶有一絲情欲,知道她是極容易害羞的。他微微一笑,含住她的耳垂,吮吸舔舐。許唯被他鬧的不行,身體開始發(fā)軟,已經(jīng)很想要了。
懷孕之后越發(fā)碩大的渾圓被他圈在手里,揉來捏去,就是不進行下一步。
她圈著他脖子,往他懷里擠,嬌滴滴的嚶嚀了兩聲。喘了兩口粗氣,他氣息滾燙,動作急切起來。三兩下剝掉兩人的衣裳,怕她著涼,用小毯子將她肚子遮著。
許唯懷孕,最高興的是于媽媽,每天兩趟的往兩人的小公寓跑,不是送雞湯就是魚湯,變著花樣的給許唯補身子,一個勁兒的嚷嚷她太瘦了。
有時候晚了就睡著這里,甚至仗著有經(jīng)驗,想跟兒媳婦睡,美其名曰就近照顧。其實是想提前跟許唯肚子里的小寶寶打招呼。
每天跟他說說話,可別再養(yǎng)個于世洲那樣最高紀錄能十天不說一句話的。于媽媽話多,最是憋不住,她是怕了。
于世洲一聽這話,拿著水杯就愣在客廳,隨即推了推眼鏡,面不改色的撒謊,“唯唯晚上腿抽筋,想起來的時候我在方便些。而且媽你睡覺動靜大,吵到他們娘兒倆怎么辦?”
許唯沖他眨了眨眼睛,笑的揶揄。
于媽媽臉一紅,她跟于爸爸睡覺那都是鼾聲如雷的人,之前還互相嫌棄,于爸爸去跟于世洲睡。于是,本來上高中就比較辛苦的兒子幾日下來,那是一點人樣沒有了。
兩口子良心發(fā)現(xiàn),不再折騰兒子,一邊互相嫌棄,還得睡在一起。于是幾十年下來聽習(xí)慣了,互相不覺得有什么。
于世洲睡覺卻安靜,許唯也乖,于媽媽要真跟許唯睡,第二天就得變成熊貓。于媽媽非常遺憾的回了自己屋子,并且交代兒子多跟寶寶說話,叫他在媽媽肚子里就能感受到他家輕松歡樂的氛圍。
于世洲一臉無奈的關(guān)上門,許唯坐在 床邊,笑瞇瞇道:“媽也太緊張了,這才多大呀,能聽到什么?!?/p>
他從門邊走回來,摘下眼鏡,放到床頭柜上,看了她一會兒,道:“她是太怕了,就跟你一樣,覺得不真實吧。”
等他上床,她爬過去窩進他懷里,好奇道:“我懷孕,媽怕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于世洲高中的時候,周圍鄰居家有很多同齡的男孩子。閑暇時,媽媽們聚會,談?wù)撈鹫l家小子早戀了,誰家來小姑娘玩兒了。
于媽媽就特別羨慕,于世洲從來不喜歡親近女孩子,人家主動跟他說句話,他都覺得人家白癡、愚蠢,浪費他做作業(yè)的功夫,懶得搭理。從小到大,就沒多少朋友,只有固定的一起長大的那幾個。
就是小區(qū)里公認的十幾歲了還掉鼻涕的那個傻小子,聽說都拉上了小姑娘的手,她家兒子愣是沒動靜。別人家長都擔(dān)心孩子早戀,于媽媽是擔(dān)心兒子對異性不來電。
提心吊膽好幾年,眼看大學(xué)快畢業(yè)了還沒動靜,于媽媽急的快要上火,都要準備拜托他七大姑八大姨幫忙安排相親了。
卻沒想到,媳婦來的太快,家里迅速添了人。婚后兩人搬出去住,于媽媽也沒辦法跟著,所以現(xiàn)在許唯懷孕,于媽媽也恍惚著。
聽他面無表情的說媽媽擔(dān)心他性取向有問題,暗暗的跟他玩的好的一個高中同學(xué)打聽,搞了一場烏龍,許唯就忍不住笑的趴在床上。
捧著肚子,開心的滿面紅光,“我真的好想瞧瞧你高中的時候什么樣,一定很有趣?!?/p>
他面容無奈,眼神卻溫柔的望著她,“就是一個不起眼的男高中生,白短袖,藍色校褲??隙]有你的高中有趣?!?/p>
神他媽不起眼的男高中生,她看過他的高中照片,演講的、運動會的、畢業(yè)的。他確實大多時候都是一身干干凈凈的校服,卻非常耀眼好不好!
本來個子就高,人也白皙,長相俊秀,氣質(zhì)又超然,在人群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印象最深的是一張運動會的。
他隨意坐在那里,長腿輕松搭著,額前褐色的頭發(fā)微垂,側(cè)臉精致,輪廓深邃而分明。眸子清澈明亮,微闔著,輕銜薄薄的疏離淡漠,嘴角翹起的弧度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懶散卻勾人。
她當(dāng)時就覺得,長成他這樣,能夠一直單著直到遇見她,他是有多不容易,分明是最不缺女孩子追求的長相。
許唯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想打聽她的高中,偏偏她壞的很,一個勁兒的逗他說話,就不提她的以前,“你再給我講講嘛,我聽程凱說你高中可受歡迎了,還有職高的女生翻墻來看你?!?/p>
被她纏著講了一些,他硬是將很有趣的事一本正經(jīng)的講成冷笑話,偏偏許唯像是被點了笑穴,他說什么她都笑。
于媽媽敲門,“世洲,你倆早點睡,唯唯現(xiàn)在可不能熬夜?!笔锹犚娝鋸埖男β暳恕?/p>
許唯腦袋一縮,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在外面。于世洲看的心動極了。小心翼翼的挨上去,在她臉上啄了幾下。
她配合著依偎他,親在他嘴角,笑的像是偷腥成功的小奶貓。
他將人輕輕放倒在床上,附身吻她,正在情濃不可自拔的時候,突兀響起的敲門聲嚇的許唯一顫。被于媽媽這么一打攪,什么性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