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雖說她不能去公府參宴,但是鄂郡公家卻同老太太有些交情。
身為新婦的沈渝,倒是能有機會瞧見沈沅和陸之昀的孩子。
——
韶園。
盛春這時令,京師的天愈發(fā)和煦溫暖,沈沅剛剛出月,雖然保養(yǎng)得宜,但身子猶很虛弱,她見不了風(fēng),還是在額前綁了個防風(fēng)御寒的抹額。
這日說是陸朔熙的滿月宴,實則已經(jīng)過了朔日好幾日了,也快到了京中放榜的日子。
沈沅身著一襲色若翡翠的對襟衫裙,頸下還佩著清雅溫美的茶花云肩,馬面裙上則繡著翩躚的蝴蝶。
她出月后,很快就恢復(fù)了往昔窈窕的身形,只是因著孕事大為改變的另兩處,卻都沒有變回去。
沈沅有時醒來,若是衣衫有些不整,再被陸之昀瞥見了那些,那就慘了。
雖然陸之昀一貫是個自持且有分寸的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也從來都不會冒進,也很在乎她的想法,沒得到允許,他就不會碰她。
可前幾日的他在看見了那抹深壑后,還是將她壓制著,力道頗為兇狠地吻了一通,沈沅甚至被陸之昀眸中的那抹凌厲給嚇到了。
也就是在那日,陸之昀又開始回歧松館獨住。
他實際是個很善于掩飾情緒的男人,但是沈沅還是能夠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偶爾會流露出的那些眼神,都深深地蘊著想要將她就地侵占的意圖。
一想到這些事,沈沅還是覺得渾身一悚。
陸之昀給陸朔熙辦完洗三禮后,就匆匆地離府去了禮部,京師即將放榜,他近來也是公務(wù)纏身,比年初忙碌了不少。
陸老太太雖然避世不出,可到底還是稀罕曾孫,縱是腿腳不方便,也在適才駐著鴆杖來了趟韶園,抱著陸朔熙便不想撒手了,直心肝兒、心肝兒的喚。
陸老太太前腳剛走,沈沅卻突地想起了陸之昀前陣子交代過她的事。
男人說,她可以同兒子多多相處,卻不能溺愛他。
這第一句囑托,沈沅沒覺出有什么奇怪。
可這第二句,沈沅就有些不明白陸之昀的想法了。
他還說,如果兒子做了些乖戾的舉動,一定要及時同他匯報。
喬夫人和高夫人看著搖床里的小朔哥兒,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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