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說的很有道理,阿蘅也清楚,就算他真的爬上了鎮(zhèn)國公的床,他待她的態(tài)度,也只可能是將她當(dāng)作一個疏解的玩意,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會將她忘了,更不會去給她抬什么位份。
再說有沈沅這么個主子鎮(zhèn)著,她在國公府待上幾十年,都熬不成妾室。
可永安侯府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說侯府現(xiàn)在落魄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好歹也算是個豪門勛貴世家。
再說府里目前還沒有受寵的妾室,永安侯沈弘量同劉氏也早便是同床異夢的關(guān)系了。
思及此,阿蘅闔上了手中的玉盒,心中也落定了主意。
——
永安侯府,玲瓏軒。
每每到了冬日,劉氏的頭疾就會犯得格外的厲害。
寇氏來看望她時,便見她頭戴著抹額,一副病病懨懨的模樣。
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和人啊,還真是不一樣。
沈沅若有些病弱之態(tài),就好比西子捧心,無端地就會讓人生出憐愛的心思來。
可劉氏一泛頭疾,那副蹙眉的模樣讓人瞧在眼里,只會心生厭煩。
但是自從入冬后,寇氏聽下人說,沈沅的身體好像一下子就好轉(zhuǎn)了許多。
寇氏斂去了眉間的不豫,對劉氏道:“真沒成想,你這繼女會這么善妒且不容人,手段也是個雷霆凌厲的,這么快就把那阿蘅送回來了。”
劉氏耐著頭痛,無奈地回道:“唉,不收就不收吧,也是鎮(zhèn)國公太過嬌慣她,我就沒聽過哪家的主母會這么收拾一個小小的通房。但是無論如何,這渝姐兒的事也必須讓她出面去向鎮(zhèn)國公求情,她不能再這么不顧姐妹情面了?!?/p>
寇氏一聽這話,不禁替劉氏鳴了句不平:“你們家庶女的婚事怎么都落在你的頭上了,怎么近來也不見你家老爺對此上心過?”
劉氏也覺得納悶,且這幾日她一直病著,沈弘量也沒怎么來看望過她這個發(fā)妻。
不僅是沈弘量讓她心里不爽利,劉氏一看到兒子沈項明,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年的鄉(xiāng)試,沈項明又沒中。
國子監(jiān)跟他同期的監(jiān)生有好幾個都中了,就等著參加明年的會試了,這一旦中了舉,再通過了殿試,那他的親事也能被說個更好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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