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尋事的小姐馬上拿帕子捂住了嘴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難怪稻芳齋的生意做得這般紅火,有這么個拋頭露面葷素不忌的東家,管它是哪路的生意都得讓她給做大了不是?”
剛才她罵得那樣難聽伙計都還陪著笑臉,豈知此話一出,伙計立馬就收了顏sE,板著臉冷冷地道:“還請小姐慎言自重?!?
那小姐一愣,繼而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著與我說話!”
伙計沒讓她那副頤指氣使的架勢給嚇住,繃直了腰背不亢不卑地回道:“小姐們?nèi)羰莵沓愿?,那自然你是客我是伙計,但小姐要是誠心來找麻煩,恕本店攤小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走吧?!?
這竟然是直接攆客了,諸位小姐向來到了哪家鋪子都是掌柜的親自躬著腰,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哪里有過這種被人直接往外趕的經(jīng)歷,立時一個個氣得倒仰,身后站著的仆婦更是豎起眉毛尖聲斥罵。
可誰知只這一個伙計發(fā)癲還不算,棚子里余下的五個伙計聽了動靜后竟都撂下手里的活站了過來,有個專門做漿飲的nV伙計甚至還掂著一壺滾水,那樣子像是一言不合就要罩頭澆下來。
尋事的小姐嚇得臉都白了,捏著手絹哆嗦著指著這幫兇神惡煞的狂徒,放言要喊官差捉拿他們的話也憋回了嘴里,生怕nV伙計真把滾水澆到自己臉上。
這些小姐不知稻芳齋的伙計突然撞的哪門子的邪,姜兮月卻是知道的,也不曉得那陸繾給身邊的人都灌了什么湯,一個個跟護眼珠子似地護著她,宋家的蠢貨話里話外沾上了陸繾的清譽,可不就是戳到了這些人的心窩子了?
棚子里的其他客人見勢不對紛紛往外溜了,正在對峙的伙計們也不去管他們還未結(jié)賬,只是個個怒目金剛般地圍著那一桌慌了神的貴nV們。
姜兮月心中大罵身旁的幾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從伙計們圍成的人墻里往外望,想看看陸繾到底要裝Si到何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了楊樹底下,正不淺不淡地站在棚子檐下看著這里。
“……”姜兮月張張嘴,卻又壓下了要叫陸繾的沖動,也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瞧見陸繾就總想叫上她兩聲,倒也不是想和那人坐著談天,只是陸繾那張薄情寡義的臉一旦映入眼里,就激得她心里毛癢,要見著對方變了臉sE才能讓她舒坦起來。
剛才便是如此,大老遠瞧見陸繾一襲白衣倚在湖邊的樹下,姜兮月心里罵著陸繾也不嫌晦氣,上巳節(jié)還要穿得跟家里Si了人一樣,本來這段時日里,她等了又等,待發(fā)覺那根ROuBanG約莫是真的不會再長出來了,好生松了一口氣,繼而就是對陸繾發(fā)憷,那姓陸的身上凈是怪事,還小肚J腸得緊,姜兮月思索之后覺著自己今后還是少去招惹陸繾為妙,因此本沒想搭理樹下的陸繾,可誰知都從攤子旁走過去了,她卻突然不得勁起來。
姜兮月不信陸繾沒看見自己,可她們這么一大群人從攤子旁經(jīng)過陸繾卻連個眼風都沒甩過來,反倒顯得一直用余光留意著樹下動靜的姜兮月傻氣不已。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姜兮月惱了起來,心想現(xiàn)如今長了ROuBanG的可是陸繾,自己有什么好躲的,她不僅不該躲,她還要堂堂正正坐到陸繾跟前,嘲笑她又變回了怪物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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