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罕見的帶著點(diǎn)揶揄甚至是調(diào)笑的語氣,終于將少年池潤從一片羞恥慌張中拉回了神智,卻也瞬間將他心中的怒火催燃得更高!他囫圇咽下喉嚨中叫人羞惱的呻吟,壓根沒朝她的態(tài)度怎么這么奇怪的方向去想。再者,顧采真之前對他如何,他雖然看著不領(lǐng)情,其實(shí)心中有數(shù)。靈賦過人者雖然比旁人看得清看得多也看得遠(yuǎn),但也自有些短處,譬如他就經(jīng)常依靠直覺,而且回回都準(zhǔn)。也正是因?yàn)橹庇X,所以對于顧采真他的疑慮雖多,但即便身體都被占了一回又一回,他卻還隱隱覺得她這個人,不似什么壞頭根子的惡人——這樣的念頭是不能細(xì)想的,他簡直要唾棄自己。因而,他又怎么瞧得出,這般寡言溫和的少女真正是心有九竅。
等他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愿意縱著他寵著他愛著他容著他的姑娘,其實(shí)不動聲色的心眼比一顆蓮蓬還多時,已經(jīng)被她吃得死死的,一顆心也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可就算到時他明白了許多,也知道她有些時候的沉默與寡言,甚至些許嘴笨,都是故意的,卻還是沒法不著了她的道。因?yàn)?,她早在那之前,就已?jīng)先把她的心,給了他。
他愛她,也憐她。他知道她曾經(jīng)的命運(yùn),他也知道兩人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羈絆。他想要救她,他想要護(hù)她,想要看著她如初識那般堅(jiān)韌地活下去。
可她的心,他卻要不起。
因?yàn)樗?,不,是曾?jīng)的他,不止一次要了她的命。
如今的少年對一切全然不知,不知前因,不知后果,不知盈余,不知虧欠,不知自己舍了身子費(fèi)盡心思看到的所謂真相,會給他帶來如何巨大的震撼與如何巨大的打擊,更不知自詡無情無愛的自己,以為只要天道大運(yùn)需要,只要破解師兄的生死劫需要,他就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自己,倒頭來,卻萬般皆可放下,唯獨(dú)舍不下放在她身上的那顆真心。
少年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羞得要死氣得要命,以前慣常對人冷笑冷嘲毫不客氣,如今心里窩火得要死還只能自己受著,只一心想要呵斥顧采真快點(diǎn)松開他,卻聽得她一反常態(tài)地用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調(diào)子,猶自繼續(xù)說道,“是又想要了嗎?怎么不喚我進(jìn)來?”她雖然放過了他飽受蹂躪的唇,卻依舊湊得極近,近得好似她隨時都能再親上他的臉頰、鼻尖、耳垂等等任何她想要親的地方。
少年只覺得后頸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心中登時又是惱怒至極又是委屈至極,自己以前從不會這樣失態(tài),就算因著年紀(jì)輕火氣重身體本身到了這個時候大概會有點(diǎn)需求,也不過是在夢里迷迷糊糊弄出來,什么情潮欲望一概沒有,更不可能如此一日之內(nèi)幾回起這齷齪反應(yīng)。方才他在水榭里做了好一會兒自我心理建設(shè),才勉強(qiáng)褪了褲子想要著手“處理”埋在他身體里的那根細(xì)帶,結(jié)果別別扭扭地靠坐在毯子上,吸了口氣張開腿手才伸到半途,突然一陣不自在的燥意從下腹往上直竄,那根不聽話的物事就又翹了起來!
他壓根就沒有想怎么樣,這分明又是從她身上感應(yīng)來的!后背不是很疼,不像是迷魂掌那般催命似的要把人身上所有的欲火都調(diào)動起來,反而像是不大不小的火堆里續(xù)了幾根木柴,溫度隱隱升高——顯然是她自己站在外頭心猿意馬又不知想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卻連累得他也跟著到了這般不知羞恥的田地,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惱?!χyυzんàIωυ.мe
“還不是因?yàn)槟恪鄙倌牝嚨匾Ьo雙唇,將那被口津染得水亮的紅唇咬得桃花瓣似的紅艷,他自知失言,險險住了口,甚至連本是惱恨厭煩的目光都一并掉轉(zhuǎn)別處,不肯看向她。
顧采真心里卻是忽地一甜。雖然這句“因?yàn)槟恪笨烧f道的由頭很多,但不管是因?yàn)樗木壒剩抛R得情事滋味;還是因?yàn)閯倓偹赡芟胫粫r沒忍住身體的欲望——總之對她而言,這話聽起來著實(shí)甜蜜,猶如某種讓人心里熨帖至極的可愛抱怨,甚至可以將之劃分為撒嬌。
少年池潤可不知道她心里對剛剛的話是作何想的,他忍著玉根被握在顧采真手里的尷尬不堪,抬手推她,卻被她忽然擼動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滯,“嗯啊,別!”
那玉根早先就被褻弄過頭,不提從昨晚到今晨,射了多少次,便是中間有青華池水溫養(yǎng),可腎精連續(xù)虧出到底是真,被捆著反復(fù)抑制射精也是真,玉柱此刻實(shí)在是有些腫痛難當(dāng),一充血表皮又異常敏感,哪怕顧采真沒攏實(shí)了五指,可那地方如今受不得半點(diǎn)刺激,就那么半虛空地?cái)]動起來還是疼得少年腰身發(fā)緊,本想臀部后移卻又礙著要害還在她手里,一時抽了口冷氣,推她的手頓時掐住她的臂膀,“嘶……疼!”
那處不比別的地方,一來難訴于口,二來確實(shí)脆弱,顧采真其實(shí)沒下什么力氣,少年這一聲疼卻還是聽得她心尖一陣不落忍,再看他眼泛淚花,連之前的惱色都被疼得散去了不少,面上一片煞白,她又是心疼又是心軟,也知道時機(jī)到了,自己本就是故意拿話氣他引得他注意力分散,再用疼痛引得他其他的感官減弱,包括如今也不是要替他紓解,而是勾住他的心神不去注意別的,于是聞言只是露出溫柔的笑容,“吹一吹,就不疼了?!?
然后,在少年慢了半拍才弄明白她的意思,繼而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低頭對著那在她手中探出紅潤菇頭的玉莖,徐徐吹了口氣。
“唔!”盈在少年眼眶中因?yàn)樾邜u因?yàn)樘弁从只蛘咭驗(yàn)辄c(diǎn)別的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的淚水,在這溫暖的吹拂中,驟然墜落。
看到時機(jī)已到,顧采真無聲無息地松了那攏在他玉根上的五指,兩指下滑過會陰直至那隱秘之處,趁著他心神大震身子發(fā)軟的機(jī)會,手指抵住紅腫嫩紅的穴口,毫不猶豫地直接頂了進(jìn)去。
“嗯??!你!”少年一驚之下幾乎要彈起的身子被她強(qiáng)硬地壓了下去,那兩根手指則推開濕潤暖滑的內(nèi)壁,又朝里面再進(jìn)了幾寸,逼得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泣音,“呃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