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既然你不想吃糖了,我這就帶你去偏殿,吃點別的。”她充滿暗示意味地隔著裙衫用硬挺的性器頂了頂他,他渾身一僵,像是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安靜了一瞬,兩手握成拳,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但總比在這里被……要好。
晦暗的情緒自那雙清透的眸子中一閃而過,他咬牙咽下一聲不合時宜的呻吟,“我……讓我自己走?!?
顧采真挑挑眉,依言放下了他,“你確定?”
雖然褲子被撕爛,腰帶也被當成了繩索,但季芹藻站起來后長袍罩至腳踝,倒也勉強掩住了光裸的雙腿。他將被綁住的雙手垂在身前,猶豫了一瞬還是輕輕挑開床幃,看了一眼床榻上安靜睡著的青年,眉目間閃過一絲混合了擔憂、羞愧、決絕的復雜情緒,再轉頭看向站在旁邊好整以暇看著他的女子,沉默而又緩慢地朝偏殿走去。
也許是因為一刻未停的相思蠱,也許是因為體內還在慢慢融化的七顆糖丸,又或者是因為知道自己走入偏殿后的命運,男人走得很慢,很慢,他的肩膀輕輕抖著,背影僵硬至極,腳步也踉蹌無力,卻沒有回頭示弱。
顧采真信步閑庭一般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忽然想起自己拜師入門的那一天,在聲勢浩大的拜師大會結束后,各位長老仙尊們領著新收的弟子回去,季芹藻也帶著她回自牧峰。夕陽染紅了蒼翠的遠山,喧囂的人聲漸行漸遠,只有他們師徒三人安靜地走著。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身上被余暉鍍上了幾分暖意,與她同走一側的紅衣少年偶爾會打量她一兩眼,道路兩旁的花草搖搖擺擺,風從耳邊輕柔地吹過。
她心中的喜悅是雀躍又克制的,低著頭快步跟在季芹藻身后。男子忽然站定,回首一笑,眉眼如畫,“去自牧峰的路有很多,但這條路的風景最美。不急,你且慢慢走,慢慢看?!?
顧采真怔了怔,不知自己怎么會想起了這一段回憶,等回過神來,走在前面的男子已然腳步不穩(wěn)地進了偏殿之中,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