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鳴軒被他的氣息籠罩著,腦子都有些懵了,遲疑道:“隨便吧……”
隨便怎么上都行。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他們抱在一起接吻,準確地說,是齊鳴軒單方面地接受薛野的吻。兩個男人擠在沙發(fā)的一角,年輕暖熱的身體緊密相貼。薛野抱著他,一只手在他的頸側(cè)、耳后來回撫摸,壓著他深深親吻。
那吻并不如何急切,一開始只是唇與唇的碰觸,柔軟的、溫暖的,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地輕啄;而后是舌頭,沿著他的唇形細細描繪,試探性地舔吻他的唇縫。齊鳴軒干燥的嘴唇一點點被濡濕,廝磨時酥酥麻麻的癢意令他困窘,呼吸克制不住地一亂,唇張開了一條縫:
“小野……”
幾乎是立刻,他的齒關(guān)就被撬開了。薛野的舌頭趁隙而入,溫軟的,卻又是強勢的,理所當然地占據(jù)了他的口腔。兩條舌頭濕潤地相觸的一瞬,齊鳴軒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想退縮,但緊接著,舌頭就被裹住了。
“唔……”
極致親密的吻,唇舌被迫和另一個人的交纏,舔弄,吮吸,濕漉漉地互相摩擦,吻出濕黏水聲。空氣一再升溫,口鼻里滿滿的都是對方的氣息,難以忽略的侵略感壓得齊鳴軒喘不過氣,嘴微張著,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慢慢流到了嘴角。
對齊鳴軒而言,和同性接吻依然是一件需要克服的事。這樣被壓制著,他本能地想掙扎,但隨即薛野的舌頭就從他嘴里退出了,留戀似的在他嘴角吻了兩下,睜眼與他對視。
齊鳴軒一手緊緊攥著他腰間的衣服,快把他的襯衫下擺從皮帶里拽出來了。呼吸仍是亂的,胸膛起伏著,清晰地感到對方的手掌已從自己的后頸游移到了腰臀處。
薛野隔著衣服揉捏他窄韌的腰,后輕松地從衛(wèi)褲的松緊帶滑了進去,肉貼肉地撫摸他的身體。
“把褲子脫了可以嗎?”
薛野問。他似乎比上回更有耐心,但這禮貌的問詢顯然只會讓齊鳴軒更窘迫,連他深幽的眼睛都不敢看,閉著眼胡亂點頭:
“可以,可以?!?/p>
于是衛(wèi)褲連帶著內(nèi)褲都被一起脫掉了,下半身光溜溜地暴露在微寒的空氣里。溫暖的皮肉被冷氣一刺激,敏感度倍增,以至于薛野摸上他大腿時,他差點蹦起來。
但薛野按住了他,掌心貼緊他的大腿,摩挲兩下,又堅定地往腿心的禁忌之地探去。炙熱的溫度滲透皮膚,撲面而來的色情氣息逼得他喉嚨發(fā)緊,雙腿抗拒地夾緊,下一刻又頹然地松開。
然后薛野的動作停頓了幾秒。
這意外的暫停比撫摸還要叫齊鳴軒緊張,小聲問:“小野,怎么了嗎?”
“沒什么?!毖σ笆栈芈湓谒翢o反應(yīng)的下體的目光,手徑直摸了上去。
前戲花了快半小時。齊鳴軒被薛野半抱在懷里指奸,大量的潤滑劑被擠進他臀縫,干澀的穴眼一點點被揉松了,手指裹著潤滑液插進去,摸到那塊敏感的嫩肉針對性地按壓下去,齊鳴軒立刻失控地低叫出聲,徒勞地晃著腰試圖躲避,卻只換來了更用力的揉弄。穴口很快被摩擦得充血變紅,穴肉浸透了潤滑液,漸漸被插出淫靡水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齊鳴軒的呼吸也斷斷續(xù)續(xù),雖一再克制,但仍是被弄得不停地嗚咽呻吟,沒多久就被奸得先射了一次,濃白的精液濺了薛野滿身。
高潮讓他整個人都軟了,陰莖通紅地耷拉下來,頂端還泛著濕漉水光。窄穴也失了反抗的力氣,穴壁溫軟濕潤,乖順地含著薛野的手指吞吐。
而這時,薛野還一件衣服未褪,白襯衫黑西褲穿得整整齊齊,只有腰間的衣料被齊鳴軒抓得起皺。
齊鳴軒后知后覺地感到羞恥,想蜷起腿,卻弄巧成拙地使得后穴收緊,看起來就像是他在欲求不滿地夾薛野的手指一樣。他忙狼狽地停住,一張俊臉已紅得不像樣。
薛野倒是還鎮(zhèn)定的樣子,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睛,深得看不見底。手指抽出,帶著濕熱的滑液落在皮帶扣上,將要解開時卻又頓住了。
“還是有點累?!彼f,很平靜的姿態(tài),“你來動吧?!?/p>
齊鳴軒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什么?”
“不是說隨便上嗎?”薛野的身體向后靠,黑眸卻始終牢牢地鎖定住他,薄潤的唇微啟,不容拒絕地吐字,“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