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協(xié)了,很不情愿,但又矛盾地感到如釋重負(fù)。伏倒在枕頭上小聲地抽噎,眼睛緊閉著,短密的睫毛沾著淚光點點,臉頰暈著情欲的潮紅,委屈又順服,恰似一只引頸受戮的羔羊。
哭得好可憐。
薛野低頭凝視著他的側(cè)臉,并未急著進去,先將他的眼淚揩去了,而后慢慢挺胯,陰莖深深埋進緊熱陰道,抵著盡頭那處柔嫩的肉環(huán)口輕輕頂弄,看他在自己的身下無助地承受,忽而問:
“會懷孕嗎?”
齊鳴軒說完就屏息等著那根猙獰的大東西頂進來,情緒緊繃到了極致,耳畔就只剩下了自己紊亂的心跳聲。他隱約覺得薛野似乎說了什么,可宮口正被要入不入地剮蹭著,酸澀得厲害。他便無暇旁顧了,只是情不自禁地發(fā)抖,終于忍不住要躲,又被薛野一把撈著腰按了回去。
“喂?!毖σ霸谒麍A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fù)澚艘徽疲瑥娖人炎⒁饬D(zhuǎn)回自己身上,修長手指勾著他的T恤卷到最高,再沿著清晰可見的脊椎骨一節(jié)一節(jié)地摸下去,揉他盈著一層薄汗的腰窩。冷郁的聲線被欲火灼得沙啞,低沉得迷人,“可以射進去嗎?”
齊鳴軒要被他磨死了,有氣無力道:“我又沒、嗯……沒有不讓你射……”
后知后覺他方才說了什么,遲鈍地睜開眼:“干嘛,你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嗯……??!”
他忽然一聲驚喘,感到子宮被灼熱的硬物頂了一下,那種身體最柔嫩的內(nèi)部即將被侵略的危險感讓他脊背都麻了,下意識地縮緊肉穴,拿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微慌地看向薛野:
“小野……”
薛野注視著他不自覺流露出的脆弱,這回沒有再退,而是沉下腰,緩慢卻堅定地繼續(xù)往深處鑿。恥毛蹭弄著滑膩的逼肉,龜頭已經(jīng)深深插進了窄嫩的宮頸里,抵著宮口打著圈地頂弄、鉆擠,反復(fù)對那嬌嫩的小口施壓。
齊鳴軒頓時嗚咽出聲,尚且沒被徹底肏透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兇猛的刺激,腰身風(fēng)中落葉似的顫抖起來,卻無論如何也逃不脫那強悍的入侵。窄小的宮口被撞得變了形,終于無法倔強地緊閉下去,顫巍巍地打開了,薛野順勢挺腰一頂,粗硬的性器長驅(qū)直入,徹底侵占了那個嬌小的子宮。
“呃啊…?。 鄙眢w最深處被強勢地頂入,哪怕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齊鳴軒仍是克制不住地發(fā)出了壓抑至極的吟叫。他只覺眼前幾乎有一陣白光閃過,才停歇的高潮卷土重來,屁股和窄腰在薛野的眼皮子底下連顫數(shù)下,陰道劇烈痙攣,汩出了大股的淫汁。
薛野也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被收縮的穴腔夾得腰眼發(fā)麻。龜頭深陷在柔嫩的子宮里,如被一張小嘴不停嘬咬,熱辣的快感烘然而上,燒得他僅存的理智都要湮滅了。
而偏偏他身下的人還在作無謂的掙扎,低泣著推拒:“啊、啊,好酸…不行了唔…!出去……”
與此同時,穴也夾得更厲害了。薛野短時間內(nèi)出了一身的汗,斂著眉悶悶地喘息,下意識地按緊了掙扎的獵物,全憑著本能的憐惜,才沒有立刻粗暴地抽插,忍耐道:
“齊鳴軒,放松點?!?/p>
齊鳴軒崩潰:“我他媽放松不了…哈啊…!!”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顫抖的呻吟,腰肢無所適從地左右搖擺,看起來卻像是在無意識地迎合討好著那根入侵的兇器。薛野眉心跳了跳,終于再也隱忍不住,雙手牢牢掐住那把勾人的腰,克制著緩緩?fù)?,陰莖抽出些許,又一寸寸頂入。
“唔唔!…”齊鳴軒被狂猛的快感逼得眼眶都在發(fā)熱,一時片刻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半張臉又埋進枕頭里,咬著牙狼狽地大口喘氣,視野一陣一陣的模糊。
好可怕,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讓一個男人進到自己那么深的地方。仿佛整個人都被打開了,赤裸濕漉地向?qū)Ψ教宦冻鏊小?/p>
意識在迅速地變得混亂,渾渾噩噩間,竟有一種荒謬的錯覺,好像五感六覺都消失了,激烈的心跳聲都漸漸遙遠。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下體,只能鮮明地感受到那根陰莖的硬和熱,勃勃猙獰地插在的身體里,很深很深,陰唇被捅得外翻,緊貼著沉甸甸的陰囊,宣告著他被徹底占有的事實。
他莫名驚慌,有種干嘔的欲望,本能地又掙扎起來:“等、等一下…呃嗯…!小野,停,啊……”
薛野用力按住他,手臂上泛起青色的筋,蹙眉道:“又亂動什么?”
齊鳴軒動不了,卻還是不停扭過頭,口中哀求似的叫:“不行,小野,我……我想看著你。”
嗓音含混不清,薛野花了些時間才聽清楚,旋即一怔,瞳孔倏地微微震顫,沉默一會兒,竟當(dāng)真停了下來,抽出性器,把他翻過來。
看到薛野的臉,那種胃里翻騰的不適感又淡下去了。齊鳴軒如釋重負(fù),見他不動,以為自己把人惹著了,勉力抬起軟綿綿的手臂去摟他的脖子,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