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性愛之后,梵雅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無法下床。
三天來,該隱親自動手替床上的小女人清潔、沐浴、擦身,他看見他替她訂制的濕婆宮袍就掛在衣櫥上,于是,他細細地幫她換上有他加持過的宮袍,并蓋上棉被。
連續(xù)三天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吃飯、喝水都親自操持,完全不假手他人。
亞內(nèi)夫靜靜立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主子濕婆大神,竟然親自照料一位凡間女子,這要說出去,大概沒有人會相信。
然而,濕婆大神并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主子,他的智謀與深沉,讓他們這些下屬有敬畏也有恐懼,以至于讓他們這些隨侍完全不敢隨意去猜測臆想主子的私事。
“邊城的房子建好了沒?”該隱怕吵醒沉睡中的女人,于是他刻意放輕音量問道。
一旁隨侍在側(cè)的亞內(nèi)夫雙手作揖,恭敬的回答著他的主子:
“啟稟大神,房子已經(jīng)興建完成,內(nèi)部也已經(jīng)布置妥當,隨時都可以入住?!?/p>
“神魔邊界可有異動?”該隱的雙眼沒有離開過床上的人兒,但是談及魔界,他的語氣明顯陰郁許多。
“暫時沒有。”
“你回去吧!”
“大神,另外還有件事要向您稟告?!?/p>
“什么事?”
“迦梨女神這陣子送來好幾次邀媾書,因為您不在宮內(nèi)所以沒有呈給您……”
“不重要,燒了?!痹撾[的眼神并沒有因為聽到迦梨女神而有任何變化,他對任何女子向來都是冷淡的,甚至于可以說是冷酷的。
“可是,昨晚迦梨女神親自到濕婆宮說要見您,卻發(fā)現(xiàn)您不在宮內(nèi),她十分不悅,非要屬下帶口信給您?!?/p>
“她又想要群交?”該隱一針見血地問,不必聽口信內(nèi)容也能猜出她的來意。
“呃…是的,口信里大致上是如此說的。”亞內(nèi)夫?qū)υ撾[的料事如神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回去告訴她,我玩膩了。記住,不要讓她知道梵雅與邊城之事,招喚你時記得別被下了跟蹤之術(shù),聽到了沒?”
“是?!?/p>
當梵雅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人緊緊從背后鎖在懷里,而那人勻稱的呼吸聲此刻正沉穩(wěn)的印在她的耳畔。
她看著自己,身上又再度穿上了那件墨黑袍子,與身后那個男人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
一絲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她覺得他們這個樣子,實在很像一對相擁而眠的夫妻。
她慢慢記起,自己似乎已經(jīng)在家恍恍惚惚地過了三天,那天夜祭后的瘋狂,徹底讓她累壞了。
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弱,還是這個修羅男子太強?梵雅有些無奈地想著。
她輕嘆了一口氣后慢慢地脫離男人的懷抱下床,剛想換下墨黑長袍,然后換穿自己的粉色常服,但墨黑長袍才褪了一半,領口半開之際,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便由后方往前罩住她胸前的小巧凝乳,并且放縱肆意地撫摸揉捏起來。
梵雅嚇了一跳,剛一轉(zhuǎn)頭往后望去,便被人狠狠吻住了雙唇,然后深情地輾轉(zhuǎn)纏綿。
被人后抱,整個嬌軀也被罩在男人的懷里與之唇舌交纏,梵雅整個人都快被融化了。一吻結(jié)束,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勾得該隱又想要她了,可是,她此刻已經(jīng)不能再被男人催殘,他必須得好好珍惜她的身體才行。
“怎么起來了?再休息一日吧!”該隱撫摸著她肩頭柔嫩的肌膚問道。
“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而且再不去工作是不行的。我去做早飯,你將就點吃?!辫笱耪f著便開始穿衣。
“等一下,我有件事想對你說?!?/p>
“什么?”梵雅一邊著衣一邊望著該隱,輕問。
“我覺得你自己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首陀羅城太危險,剛好首陀羅城旁邊便是神界的小小邊城,我在那里剛好有個沒人住的房子,你先搬過去住吧!”該隱緩緩說出自己已經(jīng)準備許久的計劃。
梵雅聽了之后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答應。
“我沒有神籍,是不能居住在神界的。梵敏說,即使像她這樣有入籍的女子,受過神的加持,長住在神界還是會身體不適,她必須不斷地與人交歡獲取力量與修為,才能好好在神界居住下去。該隱,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樣的情事很自然,但是對我來說,我心里卻是頗為抵觸的,我……只想跟你歡愛,我喜歡我們現(xiàn)在單純美好的關系,無關法力或修為,也無關生存或那一紙誓約。”梵雅一點都不羨慕居住在神界的生活,雖然神界到處都猶如仙境,可是,情事上的放蕩就是讓她望而卻步的主要原因。
她甚至不希望該隱娶她,她也不奢望能夠嫁給他。
該隱知道她心中所想之后只是淡淡地笑著,然后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項鏈,項鏈墜子的圖騰和墨黑袍子上的圖騰是一樣的,該隱將它戴在她身上,然后用衣服將它遮蓋在她身體里。
“這項鏈戴在身上,無論如何都別摘下,它能讓你安然地在神界生活,你只需要與我歡愛,由我來澆灌你,神界的靈氣便無法傷你半分,所以,你別害怕,我其實也不愿讓你與其他男子歡愛,懂嗎?另外,我想先與你訂婚,等我忙完這陣子的事情后,我們就立刻結(jié)婚?!痹撾[早就將一切都規(guī)劃好了,他的女人只能照著他的規(guī)劃走,她注定必須嫁給他,成為他的妻。
“我們,一定得結(jié)婚嗎?”梵雅聽到“結(jié)婚”二字,臉上的表情就立馬僵住。
該隱見她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得到了婚約可以歡喜嫁人的欣喜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起了一股不舒爽的浮燥。
千萬年來,他從沒想過要娶妻這件事,第一次想婚的念頭便奉獻給她這個凡人,但是,她的表情很明顯的就是寫上了“不想”二字。
“你不想?”他的表情冷然,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柔情似水,語氣也變得冷列,周遭的空氣瞬間降溫了好幾度。
梵雅感受到了空氣溫度的明顯變化,她可以隱約查覺到他的不高興,于是她抿著唇,淡淡地解釋:
“修羅城,好遠。我的工作……”
“嫁給我,我會配只飛龍給你,去哪里都不遠。嫁給我,你也不再需要工作,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可以。”沒有給她太多的機會找借口,他也不讓她有借口推拖,他擺明的就是娶定她了。
“該隱,你連讓我考慮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梵雅放軟了語氣問他,就像是在祈求他一般。
看著她仰著的小臉,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該隱覺得自己好像被捉住了軟肋,他嘆了口氣,輕輕擁著她,口氣不再那么強硬:
“你要盡快適應,這婚我是一定要結(jié)的。但是,我也不想用強迫的方式,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歡歡喜喜的嫁給我,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也要答應我,你要盡全力適應在神界的生活,也要說服自己甘愿隨我住在修羅城,好嗎?”
聽到他的主動讓步,梵雅覺得好動容!他愿意給她時間去調(diào)適自己與適應環(huán)境,已經(jīng)是十分體貼的行為了。
他真的是很疼愛她,梵雅在心里已經(jīng)深深感受到了來自他的寵愛。
“今天工作結(jié)束后,我會來幫你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到邊城住?!痹撾[吻著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梵雅,立馬就幫她決定了搬家這件事。
而梵雅此時再也沒有任何推托的借口,她放任自己窩在該隱充滿安全感的懷里,輕輕地點頭答應。
梵敏已經(jīng)三天找不到自己的姐姐了。
三天前,她照往常的時間到攤子要準備幫忙開店,但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姐姐的出現(xiàn)。
隔壁鄰居老奶奶說,前幾天有一個修羅男人曾來攤子幫姐姐一起收攤,兩人那模樣已然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的樣子,她聽完卻完全呆住了,她可是姐姐的親妹妹??!她怎么都完全不知道姐姐有情人這件事呢!
據(jù)老奶奶的說法,那個修羅男子總是在只剩姐姐一人的時候才出現(xiàn),可見那個男人應該十分熟悉她們姐妹倆的生活作息模式。
等不到姐姐的梵敏,擔心她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會出什么事,于是,她急匆匆的從市集趕回姐姐的住處,結(jié)果,這一回去竟然發(fā)生了一件讓她十分驚心的事……
她竟然在姐姐住處的胡同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不到姐姐家真正的所在位置!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好端端的房子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呢?而且,她覺得這里的空間似乎有點詭異,好像有被人刻意隱藏起來的痕跡,這讓她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她立刻回家,告訴汶商這件事,然后汶商也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尋常,于是他便答應梵敏隔天陪她跑一趟,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隔天一到梵雅住處這里,他們二人依然找不到正確位置,還是沒看見她所居住的那個房子。
汶商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緩緩開口推測:
“你姐姐的房子應該是被布置了結(jié)界,與外界隔絕了?!?/p>
“什么?布置什么結(jié)界?解得開嗎?”梵敏詫異驚呼,到底是誰要刻意鎖住自己姐姐?此刻的她著實有些害怕起來,她害怕姐姐不知會不會遇人不淑?會不會因此而遭遇到什么不測?
汶商試著破解,試了幾次,都閃出了黑紫色的亮光,讓他有些訝異。
一般神階的修羅男女所布下的結(jié)界都十分好解,閃出的亮光大多是紅色的,神階較高的濕婆宮侍者或修羅城軍階較高的將領,他們的結(jié)界閃的是紫色的亮光,而這黑紫色的亮光又深又重,看起來深不可測,以他的神階來說,或許連開個小縫都沒有辦法,更別說要破解它了。
但是,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結(jié)界的主人一定是濕婆宮里的人,而且神階十分的高,才能夠造出這種黑紫色的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