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邊纏邊抬眼瞧他:“看我干嘛,活動一下,別抽筋了?!?/p>
大約一分鐘后,尼羅鱷alpha抱著劇痛的肋骨滿地打滾。
其實白楚年并沒有讓他受傷,只不過用伴生能力模擬了三根肋骨骨折的疼痛而已,他蹲在尼羅鱷身邊,翻開名冊記成績:“程馳對吧,很不錯。但要記得我們今后要面對的不是比賽,而是生死搏殺,進攻不是目的,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去擊殺敵人才是,所以要沉穩(wěn),不要給對方露出一擊必殺的破綻?!?/p>
尼羅鱷痛到說不出話,涎水從口角淌出來:“是……是……”
當白楚年想要站起來時,耳機里有個聲音問:“什么時候,和我對練。”
蘭波居然一直在聽。
白楚年索性蹲在地上按著耳機笑笑:“我打不過你啊寶貝?!?/p>
蘭波吐了個泡:“菜逼?!?/p>
“好好,我是菜逼我是菜逼?!卑壮昶鹕矶似鹚闹炝镞_到另一個區(qū)域檢查其他學員。
尼羅鱷alpha驚愕地看著白教官把他打趴下之后,嘴里念叨著我是菜逼我是菜逼走了。
差不多到了蘭波工作的時間,兩個人的通話才掛斷。
平時如果被竊聽,白楚年會本能地反感厭惡,但聽他做事的人換成蘭波,他就變得很享受這種被陪伴的感覺。
他盯著手機屏幕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還有條消息沒看,于是打開與蘭波的對話框,點開了那張加載完成的圖片。
照片上,蘭波泡在魚缸里,面對鏡頭,指尖勾起腹部的保濕繃帶,露出勁瘦冷白的細腰,一只水母泛著藍光游過去趴在他的腹肌上。他還在魚缸邊緣呵氣,指尖在霧氣上寫了一行“randi”。
白楚年看了好一會兒,把每個線條放大到最大,看他寶石樣的眼睛,被水浸濕的金發(fā)。
足足看了十分鐘。
他關掉照片,給在聯(lián)盟的同事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首先說:“你有空去會長兒子的學??纯?,我把他趕回去了,不知道有沒有鬧情緒?!?/p>
同事納悶:“這不像你作風啊,你是不是有別的事,跟我少來迂回戰(zhàn)術,有話直說?!?/p>
白楚年:“你有我家鑰匙對吧?!?/p>
同事:“啊?!?/p>
白楚年:“明天上午趁警署上班,你去我家,找一份109研究所的購買發(fā)票和證書,月底讓渡輪給我捎過來?!?/p>
同事:“你有病吧,會長意思是放蘭波自由,你拿著那東西他怎么走,再說了這屬于檔案內容,放個人手里本來就違規(guī)。禁閉室好受嗎,還想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