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起初攥著搖錢樹不想賣,陸上錦被他磨嘰煩了,連著拳場一起買下來,把老板給開除了。
清晨窗外的楓樹葉片搖墜,幾只麻雀在樹枝間吵嚷,潮濕的空氣從窗戶里漫進來,被面有點發(fā)潮。
白楚年睡醒了,天花板的吊燈不是他選的那個點綴水晶的藍色胖魚,而是樸素實用的長管燈。
他躺在病床上,輸液架上掛了一瓶安撫劑,大概還剩三分之一了。
白楚年坐起來,見病房里空無一人,揉了揉悶痛的腦袋,把手背的輸液針拔了,想去上個廁所。
他順手摸了摸口袋,抿唇把褲兜翻出來看,里面除了手紙渣子就沒別的了。
“……掉出去了?”白楚年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細節(jié),沒記得哪個環(huán)節(jié)把玻璃球丟了,昨晚發(fā)情期狀態(tài)很差,犯下這種失誤不應(yīng)當。
還沒走出門口,韓行謙拿著查房冊進來,看見耷拉在床邊滴水的針頭,推了推眼鏡:“誰讓你隨便拔的,回來把那半瓶輸完?!?/p>
“不輸了,沒事,我回家?!卑壮陳灺暦笱埽麆偫_門,蘭波忽然從天花板上倒吊下來。
醫(yī)學(xué)會走廊兩邊沒有欄桿,蘭波沒有能攀爬的地方,只能靠電磁吸附著天花板里面的鋼制管道爬過來。
蘭波減弱電量,掉落在地上,用尾巴支撐身體站在白楚年面前,手里提著保溫袋。
白楚年眼睛亮了亮:“你去哪了?”
蘭波把保溫袋舉起來:“做飯?!?/p>
他卷到alpha身上,自然地靠白楚年帶他進入病房,走到病床邊,蘭波抬頭看了看剩下三分之一的安撫劑:“還沒滴完。”
白楚年拽住韓行謙:“沒眼力見呢,給我扎上啊。”
“呵,我來得真不是時候。”韓行謙換了新的輸液針,戴上手套扯過白楚年的手消毒綁皮筋扎針固定,然后拿起查房冊走了。
白楚年叫住他:“我弄回來的小狗呢?”
韓行謙:“隔壁。沒有大礙,我過去看看他?!?/p>
白楚年安穩(wěn)下來:“你把門鎖上,別讓他跑了,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