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小白耳朵上戴著一件首飾,魚骨和一塊像心臟一樣會閃動的礦石,至少蘭波很重視他,他離開之后不會太孤獨?!?/p>
陸上錦撫摸他的后背,用安撫信息素將他包裹安慰:“你已經(jīng)盡力,慢慢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余地,你休息一陣子吧,剩下的交給我?!?/p>
“恐怕沒有什么余地了,我讓小白去截取那批貨物?!毖砸輫@了口氣,“等他看到那些東西,只會對人類失望,我希望他走得決絕些,別再為了些應(yīng)該割舍掉的東西回來以身犯險。”
“你想多了?!标懮襄\輕輕摩挲他的手,“當(dāng)初看中他,帶他回來,就是因為看得出來他不是這樣的孩子?!?/p>
從武裝直升機(jī)上空降的防暴小組將丹黎賽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紅喉鳥成員被困在其中,本來預(yù)計能夠造成的巨大爆炸沒有如期發(fā)生,這場襲擊無疑是失敗的。
幾人在信號塔下會合,韓行謙最先趕到位置,陸言和畢攬星緊隨其后。
陸言一直捂著胸口,不大舒服地蹲在地上,單手扶著信號塔底下的鋼梁,胃里一緊便嘔出一灘穢物。
畢攬星蹲在他身邊,手臂搭著陸言脊背給他拍拍,釋放安撫信息素為他緩解身體的不適,輕輕伸手幫他抹去臉頰上干涸的血痕。
韓行謙走過來俯身察看陸言的情況,確定他只是被血腥場面刺激到了,剛剛陸言在主要受襲擊的主會場,里面被爆炸的玻璃扎傷的人不計其數(shù),雪白的大理石地面被臟污血跡覆蓋,有的人則當(dāng)場被碎玻璃炸穿了身體,這些都被陸言看在眼里,觸目驚心。
白楚年靠在信號塔下等蘭波,從口袋里拿出一片口香糖遞給陸言:“哈密瓜味的。”
陸言顫顫接過,嘴硬狡辯:“我只是暈車了,我一點都不怕。”
白楚年笑笑:“那就好。”
蘭波姍姍來遲,從懸空高壓線上爬過來,落地時電磁作緩沖,轟地一聲嗡鳴,蘭波穩(wěn)穩(wěn)落地。
“你去哪了,這么久?!卑壮攴鲋绨蜃笥铱纯从袥]有受傷,發(fā)現(xiàn)蘭波心情郁悶,打成蝴蝶結(jié)的尾巴尖無聊地?fù)u晃。
“你怎么了?”
“沒怎么?!碧m波將頰邊的金發(fā)掖到耳后。
“感覺你不高興。”白楚年手里提著沉重的彈藥槍械背包,從里面分出一個小紙盒,打包紙盒里裝了一塊從晚宴長桌上切下來的翻糖蛋糕。
“來你也提一件東西,”白楚年把裝蛋糕的紙盒遞到蘭波手里,“這樣顯得能賢惠點?!?/p>
蘭波呆呆拿著蛋糕盒子,扁了扁嘴,撲到白楚年身上,摟著他的脖頸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