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殺手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殺錯了人,如果他被紅喉鳥用家人當(dāng)做威脅來殺金縷蟲滅口,他會拿自己性命再去換金縷蟲一死也說不定。
白楚年豎起耳朵,聆聽著被警報聲掩蓋的呼吸和腳步聲。
他緩緩沿著走廊向前,腳步落地不發(fā)出一丁點聲響,和悄然接近伺機(jī)獵食的獅子一樣。
一間病房的門緊閉著,引起了白楚年的警惕,他緩緩走到門前,門縫底下漸漸滲出一灘粘稠鮮紅的血。
在白楚年破門而入的一瞬間,里面的人突然開了槍,接連五發(fā)子彈打穿了門板,朝白楚年飛射而來。
白楚年天生的反應(yīng)速度飛快,聽到門內(nèi)扳機(jī)輕響時就立刻翻身趴下避開,但子彈的速度仍然要比他快得多,最后一枚子彈還是深深釘進(jìn)了他肋骨中。
不過門里的殺手也因為這幾槍的爆鳴聲暫時干擾了聽覺,白楚年踹開房門,門板猛地將門后的殺手撞出了三步來遠(yuǎn)。
白楚年沖過去抓住他,對方也并不弱小,身材與白楚年相當(dāng),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手中拿著一把槍。
地上躺了一具獄警的尸體,他的槍是從獄警槍帶里搶的。
“別多管閑事?!睔⑹掷淅渥⒁曀曀廊鐨w的眼神沒有一點動搖。
“你想保護(hù)家人倒沒錯,但如果妨礙了我的任務(wù),我不能讓你如愿。”白楚年微蹲,左手護(hù)下頜,右手前架,這是一場沒有腺體支撐的格斗。
對方是一位澳大利亞蜻蜓a(bǔ)lpha,固有能力就是攻速,他出招極快,更何況手中還有一把槍。
白楚年肋下的彈孔還在流血,在擅長速度的對手面前討不到什么便宜。
蜻蜓試探了幾招便冷冷笑了:“左撇子?”
于是更加狠辣地朝白楚年稍露薄弱的右方發(fā)起攻勢,白楚年右手被腐蝕的傷還沒恢復(fù),難以防備,不過慢了一點就被他一拳打在肋骨的彈孔上,一口溫?zé)釔炑煸诹撕眍^。
要是陸言在就好了,那小家伙的速度更快,而且近戰(zhàn)打法更刁鉆詭變,不論是他還是蘭波,都承認(rèn)陸言的近戰(zhàn)天賦。
白楚年自知處在劣勢,抓住破碎的門板帶著身體就地滾了出去,那位殺手也殺紅了眼,不死不休地?fù)涞桨壮晟砩希瑯尶谥傅桨壮旰韲瞪稀?/p>
白楚年死死控著他的手腕和槍,奮力將槍口遠(yuǎn)離自己的咽喉,手肘突然發(fā)力,頂在了他的肘窩里,逼他浪費了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