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桌面周圍的其余九位研究員猛地驚了驚,再睜開眼睛時,杰森還坐在桌前,但半個頭已經(jīng)被打碎,血噴濺在墻上和左右旁鄰的幾個研究員。
他們尖叫起來,在椅子上胡亂掙扎痛吼。
“蘭波曾經(jīng)對我說,人會為高傲和自大付出代價。希望你們不要低估我們實驗體的誠信,我們是不一樣的?!卑壮陱难粗袚旎刈筝喪謽專瑩炱鸾苌鞴艿囊聰[將上面的血跡擦干凈,輕笑道:“我說過,這是個公平的游戲。不過他有一點說得很對。”
白楚年朝天花板開了一槍,一聲槍響讓所有人噤若寒蟬,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
“我永遠不會輸?!卑壮陮尫呕刈烂?,把撲克牌推給第三位主管珍妮。
珍妮的眼眶和鼻子都紅著,不斷抽泣,白楚年拿出一包面巾紙,幫她擦了擦眼淚和鼻尖:“別哭了,我就帶了一包紙,得給九個人擦呢。我看你也不像個笨手笨腳的人,為什么端個盤子也能手滑呢?!?/p>
在段揚給的那段影像里,將珍珠放到無菌盤里從蘭波身邊端走的就是她,視頻里將情況拍得很真切,珍妮急忙托著無菌盤離開實驗室,蘭波哀求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在甩開蘭波的手時托盤傾斜,珍珠滑落出去掉在地上,幾個研究員手忙腳亂為珍珠重新消毒,從沒想過那里面會深藏著一個生命,白楚年認定珍珠的生命消亡在此刻,誰也沒法反駁。
珍妮抽牌抽到了方片7,白楚年則翻開了一張草花k。
看見翻牌結果的一剎那,珍妮嚎啕大哭,顫巍巍地去摸桌上的左輪手槍。
白楚年忽然按住她的手:“誰說你的懲罰是這個了?!?/p>
他從地上拿起一顆白熾燈泡大的鋼球,放在珍妮面前用指尖當軸轉了一圈:“給我把它吃下去……或者打開a實驗區(qū)的防彈玻璃門?!?/p>
“你有十秒鐘考慮?!卑壮昕戳搜蹓ι系碾娮隅?,“吃不下去我可以幫你。十、九、八……”
倒數(shù)到零,白楚年嘴角一抽:“硬拖是嗎?”他拿起沉重的鋼球,掰開珍妮的下頜。
“開門!我……我選開門……”珍妮痛苦地趴在桌上,驚懼萬分地看著白楚年重新放回桌面上的鋼球。
“是嗎,a區(qū)可有不少人呢。”白楚年對著揚聲器話筒笑道,“a區(qū)的朋友們,珍妮主管決定放棄你們來換取自己的生命,不要怪她,因為坐在這里,你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厄里斯從屏幕里看著白楚年的殺人游戲慢慢進行,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區(qū)域,自己所在的實驗區(qū)是f區(qū),和a區(qū)不在同一層,但能通過屏幕和玻璃幕墻看見下一層的情況。
研究員們不敢出聲,突然聽見滴滴的開門聲,厄里斯抱著槍循聲望過去,a實驗區(qū)的防彈玻璃門緩緩開啟,里面的研究員有的瑟縮在墻角不敢動,有的則冒險拿著滅火器或者其他能找到的備用抑制器沖了出來,最多的一撥人則在爭奪一管熒光紫色藥劑。
“他們在干什么?”厄里斯問。
人偶師回答:“sh屏蔽藥劑,注射以后半個小時內實驗體感知不到他們的氣息,a實驗區(qū)基本不會面對有殺傷力的實驗體,所以沒配備針對實驗體的殺傷型武器,只有一些備用的sh屏蔽藥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