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此時心煩意亂,不耐煩道:“你別拽我,勒死了。”
“我不控著你,等你瘋起來誰還拉得住?!?/p>
白楚年深吸一口氣:“我哪有,我心里有數(shù)?!?/p>
“那顆珍珠很嚴重的、影響到你心態(tài),我覺得,珍珠的照片不是偶然……給你看到。你不是很在乎這些人類嗎?這支小隊在靈緹世家全軍覆沒你會傷心,對嗎。所以別想別的,好好想想辦法吧?!?/p>
白楚年苦笑,原來自己只要有一點狀態(tài)不好,以蘭波的敏銳都能立刻察覺到。
仔細想想的確,永生亡靈的照片出現(xiàn)得十分蹊蹺,就像在故意搞他心態(tài)一樣出現(xiàn)在在明顯的位置。
白楚年冷靜下來,抿唇思考。
“在逼你惡化。”蘭波淡淡地說。
白楚年身體微微一震。
研究所對每個實驗體的身體狀態(tài)是最清楚的,白楚年已經(jīng)達到成熟期九級,一點情緒波動都有可能進入惡化期,他是在國際監(jiān)獄親眼見識過甜點師是怎樣從一只低級蜜蜂惡化成一個勢不可擋的恐怖實驗體的,研究所一旦被逼急了,這種事絕對干得出來,神使若是惡化,全世界都會轉(zhuǎn)過來對付他,如果到了危及大海的地步,連蘭波都必須親手殺他。
這張珍珠照片就是一個警告。
蘭波的尾尖卷到白楚年小腿上,輕輕搓了搓:“想當爸爸,你的年紀還不夠格,等你再長大些吧,什么都會有的?!?/p>
白楚年終于徹底冷靜下來,轉(zhuǎn)身抱住蘭波,輕輕吸了吸他后頸的安撫信息素:“知道了,連研究所都有動作了,人偶師居然都沒動靜,我看他們也脫不開關(guān)系,后面我挨個整,誰都別想跑。咱們走?!?/p>
制藥工廠保溫室。
某些原料細菌的生存依賴于高溫,因此工廠內(nèi)必然設(shè)置保溫室,室內(nèi)溫度可以高達一百攝氏度用以保存特定原料。
陸言將畢攬星扶到角落,然后去溫控板前調(diào)試溫度,將溫度調(diào)上去。
“你休息一下,我看看情況。”陸言一刻不停地跳到保溫室的鐵門前,透過鋼化玻璃窺視外面。
門外挨挨擠擠地站著二十多個人,身上都穿著制藥工廠的工作服,臉色是僵青色,雙手指甲極長,用力攀抓在鐵門上,他們的力量極大,撼動得門連著墻一起晃動,很快墻壁就出了裂紋,被他們猛地撞開了。
陸言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掀得仰面翻了過去,那些僵硬的人已不分青紅皂白一擁而上,陸言躲得過一個躲不過另一個,被幾個僵硬的人扯住了右手臂和一條腿,他們的力氣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范疇,不過短短幾秒陸言就感覺到腿根和腋下撕裂般的疼痛,他們是要把自己的胳膊腿活活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