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
白楚年脫口而出,叫完總覺得有點別扭,抓了抓頭發(fā),逗得陸上錦直笑。
言逸把蘭波叫到窗邊,遞了他一杯新煮的咖啡。
蘭波接過咖啡,倚到落地窗邊,搖搖馬克杯抿了一口,是冰的,里面放了一些冰塊,讓咖啡的溫度迅速降下來。
“你的追求者一定很多。”蘭波透過落地窗,望著最遠處的海岸線說,“你有魅力讓人愛上你?!?/p>
“和你一樣,我也只選擇一個人。”言逸笑笑,“之后打算去哪?”
“帶小白巡視領(lǐng)地,我答應他了。”蘭波回答,“哦,他說這叫環(huán)游世界,都一樣?!?/p>
“那真是不錯,想來我們也好久沒認真旅行過了。最近我打算建幾所學校,專門教人魚語,你家族里有愿意來陸地當老師的嗎?”
蘭波想了想,居然想到了合適的人選。
“建吧?!碧m波放下空杯,趁言逸不注意順手捏了捏他的兔耳朵。
——
直到兩人離開辦公室,陸上錦還在囑咐小白要是被欺負了就趕快跑回來,簡直比對兔球還操心,至少兔球沒找一個狂妄的海洋霸主當對象。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攏。
白楚年到現(xiàn)在手還有點抖,雖然沒把激動和欣喜表現(xiàn)在臉上,但心里一直在雀躍。
蘭波湊近他,扶著他下頜令他微微張開嘴,挑眉問:“叫別人‘爸爸’,讓你這么開心?”
“不是,那不一樣,那能一樣嗎。”白楚年耐心地給這條魚細細解釋,代表家庭羈絆的父親稱呼和為了床上增添情趣而叫daddy的區(qū)別。
“我不聽?!碧m波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白楚年的舌尖讓他停止啰嗦,偏頭舔吻了一下鑲嵌在alpha舌面上的死海之眼。
死海心巖凝縮而成的眼球與白楚年已經(jīng)融為一體,連接著他體內(nèi)的細小神經(jīng)和血管,能感知到周身細微的殺意,其實是個比生直器官還敏感的存在,被吻的時候能被直接刺激到。
白楚年悶哼出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對著電梯內(nèi)的監(jiān)視器,臉上的失態(tài)估計全被監(jiān)控系統(tǒng)看見了。
電梯終于降到了一樓,蘭波戲謔地拍拍白楚年發(fā)燙的臉,先跑了出去,白楚年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蘭波手腕給扽了回來,扛到肩上從后門花園溜了,順便又偷了一小把薩沙天使扎起來送老婆,走的時候又被木乃伊發(fā)現(xiàn)了。
“我要把老婆賣到海鮮市場,一斤兩塊五?!卑壮昕钢m波從花園里跑出去。
蘭波也不掙扎,趴在小白肩頭看手機:“randi,我們先去色雷斯的海莫斯山。教我買票,我要坐飛機去,自己游很累。”
“那是啥地方啊,我聽都沒聽過?!?/p>
“我朋友阿涅彌伊的住處?!?/p>
“你給我手機我搜一下?!卑壮攴畔绿m波,靠到墻根底下,揪了根草莖叼著,“噢,愛琴海和黑海那一片,有點遠啊,可以先飛到土耳其再轉(zhuǎn)其他交通工具,你是第一次跟我提你這個哥們兒嗎?我怎么好像從哪聽過?!?/p>
白楚年越想越耳熟,索性輸?shù)剿阉饕胬锊榱艘幌隆?/p>
……
“老婆……你這個哥們兒,他是正經(jīng)哥們兒嗎……?”
……
蘭波插兜靠到墻邊,漫不經(jīng)心道:“是啊,很正經(jīng)?!?/p>
備注:風神阿涅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