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舟也看出自己大哥的不對勁，追了出去。循著腳步去了河塘邊，“哥，你怎么回事？”

王長川指尖夾著煙，火星若隱若現。

見他不說話，遠舟拍了拍他，“哥，你說話啊。你這么對書蘭，她能好受？”

“遠舟，我只是...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p>

“那你就是想聽翠花嬸子的，討個媳婦兒了？”遠舟的聲音冰冷夾著怒意。

王長川嘆口氣，“遠舟，她是你媳婦兒。”

他心里何嘗好受，但是...

“你的意思就是要跟書蘭撇清關系了，從此她就是我一個人的媳婦兒了？”遠舟冷哼兩聲，“嗬，這很好啊，沒人跟我搶媳婦兒我高興還來不及。”

王長川聽著，心里一陣抽痛。

“以后，書蘭只給我抱，只跟我睡一張床，也只會給我一個人肏，還會給我生一堆娃娃?！蓖踹h舟踢開腳邊的石頭，“而你，這個懦夫，就只能在一旁看著。哦，對了，那還會娶個新媳婦兒。然后，我們互不相干?！?/p>

“別再說了！”王長川打斷他，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一般刺在他的心頭，這些都是他不愿意面對的場景。

“你也知道難受？你可知道你這樣對書蘭，她有多傷心？”王遠舟冷冷道，“說不得現在還躲在墻頭哭呢。”

王長川心里也悔極了，自己是有多混蛋才會這樣做。

王遠舟看了看他哥的神色，“現在后悔了？有用嗎？”看著他懊悔的神色，遠舟第一次覺得他聰明的哥哥做了件蠢事。

“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的心一旦冷了，可就難哄咯。”他看著王長川那糾結的臉色，知道他還沒轉過彎來。

“到時候，書蘭可真的是我一個人的了?！?/p>

王長川被煙嗆了一下，“遠舟，哥懂你意思了?！?/p>

王遠舟扯了扯嘴角，不想理會他，自個兒先回去哄媳婦兒了。一回家，媳婦兒果然窩在床角哭呢。

壓抑著聲音，身體卻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栗著。屋子里也沒開燈，她就像一只受傷的貓兒蜷縮在角落舔舐自己的傷口。

她也不知自己是在為自己被嫌棄了哭，還是為王長川有心娶媳婦兒而難受。

反正她就是想哭。

難受到連王遠舟都不想瞧見。

她算是明白了，男人的嘴都是不能信的。柔情蜜意的時候心肝寶貝的喊，等厭棄你時便是連碰都不想碰到你。

這個晚上，王遠舟是被趕去跟王長川一起睡的。

等書蘭睡著了，還能聽見她睡夢中抽噎的聲音，細細的，像可憐的小貓崽子。

遠舟聽著動靜，敲了敲睡在自己旁邊的大哥，“大哥，我恨你?！焙Φ淖约哼B媳婦兒都抱不到啦。

王長川心里也十分后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等第二天醒來，他才懂了遠舟的話。書蘭醒來以后完全沒有一個眼風給他，就是他走到她旁邊，她都能讓出三里地來。

他有心想要討好她，卻實在尋不著機會，王遠舟經過他，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