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透過車窗凝視著她倔強的背影,墨色眸底愈發(fā)的幽深,想過追下去解釋,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一旦做了決定就再不會改變,是他太愚蠢,竟會真的懷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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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薇沒時間悲傷,打掃房間,晾曬被褥,一番忙碌下來已時晚上九點多,上了某團點了許久都未吃的外賣:炸雞,啤酒。
等外賣到了后,盤膝坐在沙發(fā)上,一口啤酒,一口炸雞,只覺得這樣的生活又何嘗不是很適合自己?何必非要找個男人生活呢?
反正她現(xiàn)在孩子也有了,小幸福掙的錢也不少,為什么非要去過那種整天提心吊膽,還得爾虞我詐的生活呢?
搭上了身心不說,到最后還被質(zhì)疑目的不純,呵呵,真是閑著沒事自找苦吃。
盛瑾應(yīng)該是知道她走了,畢竟她每晚都會過去蹭飯,唯獨今晚沒去。
視頻邀請接通后,盛瑾看到她周圍的環(huán)境,眼睛立刻瞪的溜圓,“你搬回去住了?”
“對啊,搬到我自己的小家了?!彼€舉了下手中的炸雞:“懷念不懷念?要不帶著我兒子和干女兒過來?來我這小家坐坐?”
“不是,你搬回去,那……那林總統(tǒng)呢?”
“分了。”
分了?
考慮到身邊還有保姆在,顧悅薇回了樓上,想不通他們怎么就說分就分了?“悅薇,你馬上就30歲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孩子氣了,真的,兩個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一直提分手。”
“你以為我想分?”喝了口啤酒,顧悅薇心里一頓堵,“你知道嗎?他找人調(diào)查我,我之前不是去了精子庫準(zhǔn)備凍卵,等想要孩子的時候再找個優(yōu)質(zhì)的精子做試管嗎?被他查到了,他就懷疑我當(dāng)初接近他是為了他的精子,畢竟誰讓我太不自愛呢,認識才三個月就決定生下他的孩子;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分了挺好的,以后說不定他還會帶著兒子去做親子鑒定,看看是不是他的種?!?/p>
“他知道盛璽是他的兒子了?”盛瑾有點驚訝,“那上次你跟他一起來我家?是為了讓他看盛璽?”
“對啊,誰讓我太愛他呢?不想隱瞞他任何秘密,雖然我知道他隱瞞了我很多秘密,也罷,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也算看開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不靠譜,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我就適合孤獨終老,不不,我不孤獨,我還有我兒子?!?/p>
……
跟盛瑾聊了許久,幾罐啤酒下肚,最后躺在沙發(fā)沉沉睡去。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黑色奧迪車里的男人始終沒有離開,偶爾會抬頭朝那棟亮著燈的七樓望一眼,這一待,就到了天亮。
顧悅薇其實知道林森一整晚都在樓下的車里,她全當(dāng)沒有看到,早上起床打的去的小幸福,剛到就接到了陸子旭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怎么著?終于認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了?”
“滾!”
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講,直接關(guān)機。
可這厚臉皮的男人倒好,一個小時后直接來了辦公室堵她,“我說?至于嗎?當(dāng)初你把我給踹掉的時候可是灑脫的很,瞧瞧你這幅樣子,就跟喪夫了一樣?!?/p>
“你才喪夫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陸子旭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男主人姿態(tài):“我倒希望我是狗,這樣我就能跑過去咬死那個慕成森,將你占為己有?!?/p>
“你可咬不死他,但他弄死你卻跟捏死一只螞蚱一樣簡單?!?/p>
“那你倒是讓他捏死我啊,看看是不是簡單。”
懶得再跟他打嘴仗,收拾了下文件,裝作很忙的樣子:“你要沒事就走吧,我這邊太多文件都沒處理。”
“我?guī)湍惆?,就你這笨腦子,給你再多時間你都理不清這些文件?!逼鹕碜叩剿k公桌前,抱起文件,“去補覺吧,這些交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