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汪哲點了點頭:“沒問題的!”
于是這趟行程就這么定下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蔣少琰都在為同一件事發(fā)愁:送個什么樣的禮物才能既讓自家傻狗開心得汪汪叫,又能藏在行李箱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呢?
汪哲每年大小節(jié)日都會給他準(zhǔn)備禮物,更別說生日了,雖然多數(shù)沒什么創(chuàng)意,但好歹都是用了心的,他自然也得回饋。
可行李箱一共就那么大點地方,稍微大點的禮物一眼就瞧見了,太小的禮物又想不出什么新花樣,戒指當(dāng)年送過了,現(xiàn)在還戴在汪哲手上,隔三差五就要取下來擦一擦;手表也不行,汪哲爸媽去年已經(jīng)送過了,兩百多萬的限定款,比不過比不過。
其他的就更想不出了,蔣少琰從小到大連自己親爸都沒怎么送過禮物,跟汪哲在一起這三四年間已經(jīng)為禮物這事絞盡了腦汁,眼下當(dāng)真是才盡思竭了。
不過好在他還有場外援助。
“生日禮物?你還用想這個?你家那位收到你送的空氣都能開心一整天好不好?!彪娫捘穷^的柳函調(diào)侃。
蔣少琰也不否認:“一整天不夠,有沒有能讓他開心一整年的禮物?”
“那還不容易,你把自己送給他,他能開心一輩子。”
“說點正經(jīng)的。”蔣少琰道,“曉曉送你的禮物里你最喜歡哪個?”
柳函嘿嘿笑了兩聲:“最喜歡的嘛,肯定不能告訴你,他會害羞的。不過有一次他送的禮物我覺得很不錯?!?/p>
“是什么?”
“當(dāng)一天主人的權(quán)利,這一天里他什么都聽我的。對我們這種妻管嚴(yán)Alpha來說簡直是夢幻時光?。⊥粽鼙荒銐褐频媚敲磻K,一定比我還想要這種禮物?!?/p>
“滾你的,我哪兒有壓制過他?!钡Y少琰倒是對這個建議挺感興趣,“我考慮一下?!?/p>
“好咧,祝你倆一路順風(fēng),玩得開心!”
蔣少琰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突然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出去玩?”
“啊……額,汪哲之前跟我說過!”
蔣少琰沒多想:“行,那沒事了,回頭再聊。”他道了聲別就掛了電話,心里總算有了點底。
一日主人權(quán)……聽著還不錯,實用又有情趣,而且不需要帶任何東西。不過照著來沒什么新意,得改改形式。
出發(fā)去旅游的當(dāng)天,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了,蔣少琰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天明,大太陽照到眼皮上都不愿醒,翻了個身想再賴會兒床,卻沒抱著人,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正看到汪哲坐在床沿窸窸窣窣地穿衣服,動作很輕。
他指尖纏繞上汪哲的襯衫衣角,扯了一下,汪哲立刻轉(zhuǎn)過來,俯身小聲道:“吵醒你了嗎?我去做早飯,你再睡會兒吧?!?/p>
蔣少琰起床氣很大,擰著眉搖頭,嗓音帶著點清晨的慵懶沙啞:“起這么早干嘛……給我躺下……”
汪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勾上脖頸的手臂一使勁帶倒在了床上,懷中一暖,被自己的Omega像樹袋熊抱樹似地抱住。
他苦笑著把人摟緊了些,低頭輕吻耳畔:“好,陪你再睡會兒?!?/p>
可蔣少琰的睡意已經(jīng)被打斷了,反倒是某些蠢蠢欲動的念頭被耳膜中回響的低沉聲音勾了出來。
他半夢半醒間伸出腿去蹭汪哲的胯下,然而隔著穿好的褲子沒什么真切的觸感。
“把褲子脫了……”他閉著眼惱道。
同居了這么久,汪哲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前住學(xué)校宿舍的時候他們倆還有點兒顧忌,可自從蔣少琰畢業(yè)兩人搬出來住之后,這方面胡來的頻率顯著上升。
汪哲還算有節(jié)制,溫聲哄勸:“今天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會不舒服的?!?/p>
蔣少琰才不管,一大早欲望來得迅速,渾身燥得很,頭埋在自己Alpha胸膛前嘟囔:“現(xiàn)在不做我更不舒服……”
汪哲喉結(jié)一滾,仍努力克制著:“那我用手吧……”
蔣少琰哼哼兩聲,沒拒絕,腿纏上了他的腰,呼吸沉穩(wěn)綿長,像是又睡著了??僧?dāng)后面被手指進入時,猛地向前一挺腰,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吟。
“怎么這么……”汪哲想說“濕軟”,可實在難以啟齒,只能紅著臉抿住唇,手指加快了速度。
蔣少琰迷蒙地半睜開眼,眼神懵懂又欲念,呼吸變得急促:“剛剛、嗯……夢到你了……”
汪哲終究還是沒能克制住。
直到下了飛機來到酒店,蔣少琰仍扶著腰齜牙咧嘴地訓(xùn)話。
“是人嗎??。繉σ粋€沒睡醒的人下這種毒手,我他媽被你撞得以為上天堂了。”
汪哲不太確定地問:“是、是很舒服的意思嗎……?”
“……是感覺要死的意思!”蔣少琰無語,狂揉自家傻狗毛茸茸的腦袋撒氣。
飛機上這一晚睡得不太安穩(wěn),他一進套房丟下行李就想撲到床上補個覺,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瞬。
“怎么這么多花?”
套房內(nèi)的客廳和房間里都擺著三四個精巧古典的花瓶,插著同樣的淡粉色玫瑰,新鮮的花瓣上甚至還有露珠。臥室的大床上也放著幾支,旁邊有張卡片,寫著:misty rose。
蔣少琰翻看著那張賀卡,無奈詞匯量不夠,只好求助汪哲:“第一個單詞什么意思?”
“有霧的,因為顏色很淺,所以叫薄霧玫瑰?!蓖粽芙忉尩?,“我訂酒店的時候備注了情侶,應(yīng)該是酒店準(zhǔn)備的吧?!?/p>
蔣少琰點點頭:“沒想到德國人還挺浪漫,但這顏色也太少女了,看著受不了,把這幾個花瓶搬到外面去吧,我先睡會兒?!?/p>
“……”汪哲不知為何安靜了幾秒,繼而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好……”
蔣少琰實在腰酸背痛,沒去深究,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醒來后和汪哲去附近的景點逛了圈,拍了不少照片。又去當(dāng)?shù)爻匈I了些吃的喝的,結(jié)賬的時候汪哲用手機付款,蔣少琰無意間瞥見了解鎖密碼,果然和之前看到的一樣,不再是他的生日數(shù)字了,而是“7922”。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琢磨出這串?dāng)?shù)字的含義。
可能只是瞎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