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魚剛剛睡著，可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了時內(nèi)離開的動靜，掙扎地醒來，嘴里噥噥著時內(nèi)的名字，還沒來得及睜眼，就感受到床邊坐下一個溫?zé)岬纳眢w，輕撫他的臉，“怎么了？”

“我剛剛叫你，你怎么不在？”半夢半醒的聲音含糊不清，可里頭的依賴和自然流露出的撒嬌的意味，聽得人心都化了。

“去洗手間了，沒聽到，”握住他的手，湊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今天晚上，我就在邊上陪著你好不好？”

“嗯……”

牧魚歪著頭又睡過去，身邊的男人撐著頭點了點他的鼻尖，“小壞魚?！?

第二天一早，時內(nèi)就把人喊起來，他怕牧魚有什么其他問題，安排了一個全身體檢。

其他什么都好，就是做外科檢查的時候，牧魚怎么都不肯脫褲子，扯著腰帶死也不肯放手。

檢查的醫(yī)生也不好硬來，想出去找周祁，可一開門就看到在門口等著的男人，鳳眼微抬，“牧魚的檢查做了嗎？”

時內(nèi)沒收斂自己身上的冷氣，逼得檢查醫(yī)生哆哆嗦嗦地回了句，“他不配合，我沒辦法檢查?！?

時內(nèi)皺了下眉，推門看到的就是躲在角落里的男孩，一見他就滿臉委屈，“我這個檢查能不能不做……”

“怎么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科檢查，看一下你身體表面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笨缜耙徊?，安撫地拉著人坐下，“是覺得覺得脫衣服不好意思？”

牧魚攥著手，糾結(jié)了半響，深喘一口，拉低時內(nèi)的身子湊在耳邊，“我……我其實……其實還有個器官……”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他的聲音太輕，太低，時內(nèi)一下也沒聽清，過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故作震驚地看著他，“嗯？”

牧魚夾著腿，他實在沒辦法再把他畸形的事實重復(fù)一遍，他做不到，別過頭，只留了個側(cè)臉。

時內(nèi)搭著他的肩，馬上打電話叫周祁過來，還帶了一個婦科的專家。

牧魚一看到兩個陌生人，身體瞬間警備，下意識的靠著時內(nèi)的腰，這是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時內(nèi)安撫地揉了揉他的發(fā)頂，看著頭發(fā)白了一半的老專家，言簡意賅，“小魚還有副性器官，我想讓您查一下它的發(fā)育情況，以及是否需要進行相關(guān)治療?！?

牧魚真沒想到時內(nèi)會說的那么直白，捏著袖子連頭也不敢抬。

老專家見多識廣，每年都會看幾個相關(guān)病例，也沒覺得有什么驚訝的。

帶著人進到里面的檢查室，帶上手套，指了指里面的床，“褲子脫下躺上去，兩條腿擱到兩邊的架子上。我看一下你的外陰和陰道的發(fā)育情況。”

牧魚拉開擋簾，看著里面的婦科檢查床，一點都不敢動，他沒辦法做出如此羞澀的動作，還是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后退半步，開了門就想逃。

一步跳出，恰好撞在門口等著的男人身上，捏著他的衣領(lǐng)，瘋狂搖頭，“時內(nèi)，我不想檢查，我不想?！?

時內(nèi)皺著眉把人拉回，“小魚，這沒什么，身體有點特殊情況很正常，重要的是不能影響健康?！?

“可是……可是，我不行，我不想讓別人看到它，它太惡心了……”牧魚盯著腳尖，略帶哭音。

時內(nèi)握著他的肩膀，很小心地問，“如果你怕的話，我?guī)湍銠z查？”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牧魚猶豫了一下，時內(nèi)帶著人回到房間，摁在床上，“讓醫(yī)生在外面指導(dǎo)，我?guī)湍銠z查，好不好？”

“小魚，它不是你的錯，它只是一個存在事實而已，”摁在他肩上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我們只是確認下它是否健康而已?！?

牧魚抖著身體，眼角微紅，“它真的……真的很惡心……我不想讓別人看到它?！?

時內(nèi)蹲下身子，指腹摩挲他的眼角，“你連我都不信嗎？”

一滴淚滑落，牧魚安靜地解開皮帶，脫下一個褲腿，瑟縮地看了時內(nèi)一眼，“那……只有你一個人可以看?！?

圍簾拉上，有點昏暗，時內(nèi)讓老專家留下一張檢查注意點就把人請了出去。

手套，口罩，消毒，那一點點消毒水的味道在牧魚鼻腔里都覺得格外刺鼻。

慢慢脫下最后一層阻擋，閉著眼躺下，兩腿大張架在腿板上，無影燈驟亮，打在腿間，粉嫩的陰唇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里，上面很干凈，沒有陰毛，也沒有色素沉淀，特別干凈的粉白色。

時內(nèi)轉(zhuǎn)過身，入目即是閉著眼，側(cè)過頭，坦然無擋的男孩，顫抖著把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展現(xiàn)在他面前，毫無保留。

牧魚感受到時內(nèi)的停頓，睫毛輕顫，清純的杏眼里釀著水光，偏過頭，“你……能不能快點……”

手下的隔墊被攥得滿是褶皺，“它那么惡心，你隨便看看就好了，它要是壞了，爛了也無所謂的?！?

“它不惡心，小魚的東西怎么會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