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魚湊近,看著自己偷偷畫下的男人的側(cè)臉,一下子紅了臉,“這個,那個,哎呀……”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就是時內(nèi)昏迷那會,他鬼使神差地畫下了他的側(cè)臉。
他嘗試過給自己找理由,他告訴自己說可能是因為對于美的追求,畢竟自己是理發(fā)師有點鑒賞能力很正常;也可能是那時候的光影太美,他的鑒賞雷達發(fā)作……
但是每個都好像有些牽強。
牧魚尷尬地點著腳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偷偷畫了你?!?
“那你要怎么道歉補償?”時內(nèi)坐在閣樓一張椅子上,看著站在對面的牧魚,眼里是落不下的笑意。
“???”這下可真把牧魚問住了,補償?!不就是畫了他一張臉嘛?!
時內(nèi)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樣,看著他說:“我國的法律可是規(guī)定了,公民的肖像權(quán)。”
“那是什么?”牧魚一個中專畢業(yè),連個剪刀都拿不順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些離他生活那么遠的東西,“這個什么,肖,肖像權(quán)能干嘛?”
“不追究的時候不過是一幅畫、一張照片,但是,”時內(nèi)頓了下,“要是本人要追究的話,那就是一紙律師函了,說不定還得賠錢。”
“我就畫了你一張畫像而已……”牧魚真的好委屈,“那你要我怎么賠嘛。”
“你給自己也畫一張,然后給我,我們就扯平了?!?
“這么簡單?!”
牧魚瞬間興奮,不知道從哪兒扯下一張紙,撿了那個只剩半只的鉛筆隨便勾了兩條線,倉促地描了條小魚,遞過,“吶,這是我?!?
時內(nèi)接過,看了看,“哪兒是你?”
“小魚啊,小魚就是我啊,”牧魚湊過頭,指著歪歪扭扭的線條,“而且你看,魚嘴和魚身的線條是M,尾巴是Y,牧魚,就是我啊。”
時內(nèi)看著男孩那副驕傲的樣子,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嗯,這是小魚,我記住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你光記住可不行,你得放在心里?!?
時內(nèi)看著他專注而純靈的鹿眸,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放在心里。”
那天晚上,時內(nèi)借著沙發(fā)太小的理由,硬是和牧魚擠在了一張床上。那一整晚,他都沒睡,一個是睡不著,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性冷淡,畢竟他長那么大,甚至連晨勃都沒有過,只不過就這晚,他的下身硬得根本睡不著;另一個是舍不得,身邊人睡相太差,他就借著蓋被子的名義,把人抱在懷里看了一整晚。
他知道,今晚過后,可能兩個人再不相見。
窗外的月光順著縫隙透進,略過床上那兩個靠在一起的人,投在墻上,是相觸的額頭和貼近的唇峰。
牧魚熬了很久,直到落在自己臉上那道熾熱的目光退去,才敢偷偷睜眼。他是笨,也有點傻,更是個呆子,但他好歹也是個讀過兩天書的人,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動。
雖然沒有實踐過。
但大抵,也就是如此。
心跳得快了點,手心和后背都冒了些汗,呼吸加速,身難自控,以前只覺得是書上夸張的描寫,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都是客觀事實的書面表述。
反正等牧魚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jīng)貼了上去,輕輕地抿了一下,
嗯,果然很軟。
他剛想退開,面前閉上的眼驀地睜開,后腦也扣上一只手,時內(nèi)看著慌張躲閃的人,帶著克制和欲望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干嘛?”
“我,我,我……”牧魚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他的下意識告訴他要逃,但是伸出去的腳還沒有落地,整個人就被瞬間抓了回來,壓在身下。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雖然無光的房間黑暗,但是牧魚看清了面前人帶著狩獵感的目光,他的腳趾受不住地蜷縮,呢喃道:“對……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牧魚別過頭不敢回答,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縫,照亮他緋紅的耳廓。
“你在為你的心念道歉,還是為你的行為道歉?”
“這有區(qū)別嗎?”牧魚問。
“有?!睍r內(nèi)的指腹攆上男孩的唇珠,“如果你是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后悔道歉,那我也得對你說句抱歉;如果只是害怕被我抓住,那就不必了?!?
“我……沒聽懂……”
時內(nèi)低笑一聲,直接低頭,擒住那張還在顫抖得嘴,頂開齒關(guān),勾住里面藏起的小舌,糾纏著往里灌注自己的津液。
伸進去的大舌沿著口腔內(nèi)壁舔吻,濕熱的舌尖蹭過每一顆貝齒,牧魚感覺自己像是浸入了深海,耳邊都是唇齒交纏之間流出的水聲。那點聲音拍在他的鼓膜,像是從深水里溢出的氣泡,噗地一下炸裂。
牧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生出了一個很可笑的想法,他覺得時內(nèi)不像人,像個狐貍精,不然怎么能勾人心魄,讓他忍不住的往上貼,甚至下面,都硬了……
交織的呼吸越發(fā)越發(fā)深沉,牧魚閉著眼,轉(zhuǎn)著舌尖想主動去糾纏那根讓他心慌意亂的舌,才貼上,壓在身上的力瞬間卸去大半。
睜眼,時內(nèi)的面龐透過朦朧的視線越發(fā)難辨,“現(xiàn)在,你想我向你道歉,還是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