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連姬剛回到公主府,就收到了景懷皇后從宮中送來的五匣首飾,十斛明珠。
送禮的嬤嬤話說得好聽,皇后牽念華陽公主,特地命人奉予賞賜,只望膝下兒女能親善和睦。
言外之意就是替衛(wèi)持盈賠禮道歉來了,要她別追究玉清使用陰私手段勾引駙馬一事。
衛(wèi)持盈沖動無腦,可景懷皇后卻是個深明大義的國母,對待皇室其他子女也親厚寬和。
衛(wèi)連姬愿意賣皇后個面子,恭敬地收下禮,客套幾句后,就將嬤嬤一行人打發(fā)走了。
紀瞻見她收禮打發(fā)來人的熟稔姿態(tài),疑惑道:“景懷皇后經(jīng)常這樣嗎?”
“這幾年是?!毙l(wèi)連姬點頭:“玉清與其他皇子公主發(fā)生爭執(zhí),若是玉清有錯在先,皇后便會派人去送禮求和。”
紀瞻略作沉吟:“長此以往,不見得是好事。”
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景懷皇后這樣一味偏袒呵護,只會縱得玉清更加放肆無憚。
道理衛(wèi)連姬也懂,只是這種來自母親的嬌慣寵愛,確實很令人艷羨。
她眉眼低垂,小聲囈語:“其實,我心里很羨慕玉清能有母后這樣愛護?!?/p>
紀瞻知道衛(wèi)連姬是想起了貞懿先皇后。
外界傳言,先皇后失寵后喜怒無常,形容瘋癲,想必小公主幼時過得并不如現(xiàn)在恣意。
他喚:“連姬……”
衛(wèi)連姬眸中幽幽靜靜,唇角強扯出一絲蒼白笑意,語調(diào)平緩地述道:“我母后對我不好,一點也不好,她只會打我、罵我,我怕她,但是又可憐她。她一個人被父皇關(guān)在鳳儀殿,如果我也拋棄她,那世上就再沒人愛她了……”
紀瞻攬住她的肩,輕聲勸慰:“連姬,都過去了,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p>
衛(wèi)連姬惘然一笑,語氣卻是譏諷的。
“母后說,曾經(jīng)她以為最愛她的人是父皇,直到父皇做了皇帝……”
衛(wèi)明帝如何,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仰起俏臉,直直地盯著紀瞻的眼睛,一字一頓,緩慢而清晰地道:“紀瞻,你知不知道,人心最善變,最叵測?!?/p>
她倚在他懷里,薄薄的肌膚在日光下有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玉顏如雪,唇亦如雪,整個人仿佛是游離三千繁華之外,獨自憔悴的一彎冷月。
美麗,易碎,令人心折。
紀瞻愛憐地捧住衛(wèi)連姬的臉,用一種很溫柔的目光凝視她。
他的聲音也是溫柔的,宛若江南的暖風,拂過這巍峨而冰冷的長安城。
“連姬,你知道我想一直陪著你就好了,不要推開我?!?/p>
頓了一下,他有些欲言又止:“將來……將來也不要趕我走,好么?!?/p>
衛(wèi)連姬撇開了臉,不答。默了一會兒,抱緊紀瞻的腰,悶在他懷里噥噥撒嬌:“紀瞻,我下面疼……好疼呀……”
紀瞻一把橫抱起她,柔聲:“那回房我給你上藥?!?/p>
“好,你要輕點?!币痪涔郧傻幕貞?yīng)。
——
錦紗帳中,衛(wèi)連姬躺在榻上,雙腿大開搭在紀瞻腰間。
她小小聲地問:“是不是都肏腫了呀?”
嬌嫩的小穴因承歡過度,花瓣從淺粉被撞成了緋紅,穴口那一點細孔也被干成了一個合不上的小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