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jīng)接近午夜十點,聞櫻一路倉促幷且遮遮掩掩,掏出鑰匙開門的那刻,她才得到了片刻舒緩,果然還是回家好,這樣才有安全感。然而抱著這個念頭的她,卻推開門的那刻,心臟狠狠收緊了一下,因為——賀寧煊回來了。
玄關(guān)處放著男士皮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上,茶幾旁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么今晚就到了?老公以為妻子在家,結(jié)果進(jìn)來一看,竟是沒人。
聞櫻心里“咯噔”一下,待會兒要怎么跟他交代?不擅長撒謊的她,真是感覺心臟都懸了起來,整個人很快就被慌張侵襲。她換鞋進(jìn)去,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幾步,聽到浴室那邊傳來隱約的水聲,淅淅瀝瀝。
萬幸她在賓館那邊已經(jīng)洗了澡,身體的歡愛痕跡不說全都被抹掉,至少不仔細(xì)追究是看不出來的,可她還是忐忑的很,就像剛剛被盛臨抓包一樣,她害怕被老公抓包——想到他難過生氣,她的心就寸寸絞緊。提及這事,又好似給她一個提醒,盛臨跟賀寧煊蠻熟,工作上有頻繁交集,哪怕今晚不被賀寧煊發(fā)覺,但這消息會不會很快就傳到他耳里。
這個念頭讓她冷汗都下來了。
賀寧煊是那種喜怒不行色的男人,亦極少發(fā)脾氣,尤其在聞櫻面前,他總是紳士款款極有風(fēng)度,可這不代表他脾氣好不會發(fā)怒,他飚火起來很可怕,聞櫻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印象尤深。當(dāng)然,他發(fā)怒那次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別人。聞櫻難以想像那種怒火降臨到自己身上。
她打開他的公文包,翻出他的手機,用自己的生日解鎖了他的密碼,點進(jìn)去后查看電話和短信,幷沒有盛臨發(fā)來的消息和未接來電。她松口氣,又把他的手機放回原處。
盡管確認(rèn)消息一時還沒有泄露,但聞櫻的小心臟仍舊砰砰直跳,她不是個蠢女人,她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知道要是賀寧煊從別人那兒得知這消息,那下場只會更糟糕,不如自己親口講出來。
她站在原地,眉心微蹙,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最終,她的身體輪廓慢慢放松,攥緊的雙手也松開來,她抬手解開衣扣,絲裙從她白晰滑膩的身軀垂落,掉在地上,她捂著胸就這么赤身裸體地進(jìn)去。
浴室里一片熱氣氤氳。
賀寧煊聽到動靜,沒在第一時間扭動,這落在聞櫻眼里,似乎是他心情不佳的象征,她跟他擠到一個花灑下,仰面,跟他對視。
“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問。
賀寧煊漫不經(jīng)心地眨了下眼,“十分鐘前?!?/p>
“干嘛不早點對我說,我也好準(zhǔn)備一下?!彼悬c心虛,于是主動伸手抱他,賀寧煊沒有回抱,幷且下一句還直接就問,“你去了哪?”
聞櫻沒吭聲。
賀寧煊依舊沒有抬手抱她,她的臉貼著他熱熱的胸口,沒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她仍然能感知他的情緒。
“聞櫻,我再問一遍,你今晚去了哪?”
他這話讓她聽得,心尖兒都發(fā)顫,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下來的畏懼,現(xiàn)在又有點冒頭。
“我……我去見了一個人?!?/p>
“誰?”一個字的音節(jié)最為可怕,“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甭剻崖曇粜〉綆缀跻换⒌匿罏r聲湮沒。
簡短的對白,卻讓整個氣氛快速僵持,有種不好的氣息在蔓延。
聞櫻還在想下一句要說什么緩和,要怎么解釋才能讓他不那么生氣,然而下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捏住,緊接著,她的小臉就被抬了起來。
一對上賀寧煊灼熱的黑眸,她驀地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對不起……”
“你今晚單獨見一個男人?”他微微瞇起眼睛。
她小幅度地輕輕點頭。
賀寧煊眉頭一皺,松開她,嘴里卻發(fā)出不耐煩的“嘖”,“你跟他在干什么?”
“干……上個月晚上你允許發(fā)生的事。”
“什么?”他開始發(fā)狠,“聞櫻,你腦子還清醒嗎?”
“這不是你說的嗎?說我有病需要治療?!?/p>
“你還為這個生氣?”賀寧煊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同時也夾雜著克制的怒意,“所以你出去找別的男人?”
不知是他語氣太兇還是她心里泛酸,眼眶慢慢變得有些紅,“一開始我不同意,是你帶我去的,你總說我有毛病,我很難過?。《疑洗螐木銟凡砍鰜砗?,你就一直不理我——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在改變我自己啊……”
賀寧煊煩躁地打斷她,“你跟別的男人做愛?”
她用力搖頭,“沒有!”
她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把頭搖的那么堅決,賀寧煊卻等不及聽她下一句解釋,一把將她摁在墻上,另一只手探到她身下。
他動作猛烈,她嚇的條件反射夾緊雙腿,但他的手還是強硬地擠了進(jìn)去。被瘋狂口交此刻還軟綿綿的私處,根本經(jīng)不起他的大力揉弄,她痛的連哼幾下他不松開,她當(dāng)場就哭出來。
他卻偏偏執(zhí)著地去找她的陰道口,指尖虛停了下,用力插進(jìn)去,那圈沒有開拓過的軟肉絞緊勒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