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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越還是會時不時過來找大哥談事,但再也沒惡趣味地非要上樓,甚至開始忌諱見到聞櫻。那天下午,他在樓下等待,卻聽到一陣清脆的鳥叫,他循聲去到花園,轉(zhuǎn)角一看,簡直震驚了。翠綠的絲竹搭成一條長長的過道,頂篷是紫藤纏繞,導(dǎo)致里面幽暗清凈,但又點了蠟燭,溫暖的光線四處彌漫,過道兩側(cè)掛滿了鳥籠,里面是形態(tài)各異的畫眉。
很美,里面像個仙境。
看來大哥的確挺寵她,打造這個地方恐怕花費不少心血。嘖嘖,紅顏禍水啊,賀承越嗤笑了下,一手夾著煙,一手撥轉(zhuǎn)鳥籠,散漫閑適。
他隨便打開一個籠子,手伸進去逗鳥,卻被啄了好幾下,他一個不悅,直接掐住鳥脖子,鳥兒的叫聲瞬間凄厲起來。他剛想把這好斗的鳥拿到跟前瞅一瞅,卻不期然地聽到一個曼妙的女聲。
“是你先招惹它?!?/p>
他怔了怔,扭頭看過去,聞櫻正站在過道的盡頭。她穿著杏色的無袖連衣裙,露著潔白的手臂和小腿,燭光用淡金鑲嵌了她的輪廓,暖融融的,就像圣經(jīng)里的天使。
她朝他走過來,一步一步,他思維短暫停掉。
她伸手,他楞著沒動,她上前把鳥兒接過來,碰到了他的手。
她的肌膚如同他想像般滑膩,宛如最名貴的綢緞。
她說:“原來你也討厭我?!?/p>
賀承越回過神,“沒有?!?/p>
她抬起眸子,“那你為什么要掐死它?
他頓了頓你,笑著回:“我只是想逗它?!?/p>
“你明顯在泄憤。”
他攤攤手,主動道歉,“對不起,我的錯?!?/p>
她不想說沒關(guān)系,而是不再理他,將鳥兒安撫下來再放回籠子里。
“你來找賀寧煊?”她問。
他點頭,“我在下面等。”
聞櫻卻說:“你上去吧,他不會下來?!?/p>
“樓上不是你跟他的……”承越恰到好處地留白,“我還是不上去比較好?!?/p>
聞櫻的眼眸斂了斂,沒吭聲。
但他看到她微微咬緊了牙關(guān)。
“我知道你們怎么想我?!甭剻训恼Z氣帶著淡淡的自嘲。
“我不是你嘴里的‘他們’,”承越凝視她美麗的側(cè)臉,“是我哥要扣你,不是你自己不想走——我都知道?!?/p>
聞櫻再次抬眸,他心跳微微加快。
她身上有股暗香,說不出像什么,淡淡的卻異常好聞。
他慶幸光線昏暗,她看不到他的喉結(jié)輕動。
“小姐,聞小姐,您在里面嗎?”女傭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
聞櫻沒有回應(yīng),但開始往那邊走。
“小姐,賀總要見你,別再拖延了吧?”
聞櫻一聽這話,明顯慌了些,腳下一絆,賀承越眼疾手快地握住她小臂,穩(wěn)住她的身體。
那一刻的親密接觸,讓他胸腔里的某種欲望急速膨脹。
她的發(fā)香鉆入他鼻尖,他忍不住想低頭觸碰。但聞櫻已經(jīng)飛快地起身,倉促說聲謝謝就跑掉了。
自那以后,賀承越再沒來過這里,當(dāng)然,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卻是好幾回,只是悄無聲息。
其中有一次,他撞到賀寧煊在跟她做愛,在花園里。
她幽微的嗚咽聲,似痛苦卻又似歡愉,還伴隨著搖椅的吱吱呀呀。
“嗯……嗯……??!不要頂那里……”她的嗓音極其動聽,此刻還夾雜著委屈可憐的顫抖,像羽毛一樣,撓著男人的心。
賀承越知道該離開,但偏偏沒法挪動步子,他不敢走太近,隔著距離望過去,只能看到她兩截纖細又白嫩的小腿,正懸在半空中,跟隨性愛的節(jié)奏而搖晃,她的左腳腕處,掛著一個小布條,毋庸置疑那是她被扒下來的內(nèi)褲。
賀寧煊握住她的腿,迫使她圈在自己的腰側(cè),粗壯的陰莖抵在她雙腿之間,用力一插,粘膩的水漬聲清晰響起,她被插的身子往上一聳,又重重地坐下去,雪腴的臀部撞擊他的大腿,發(fā)出響亮的“啪”聲。
遠遠望過去,聞櫻跟賀寧煊都沒有脫光衣服,但畫面卻是情色到極點的,聞櫻上面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絲綢,他隔著布料揉弄她的乳房,握住吸吮,乳頭的地方被他舔濕了。這對欲火灼燒的男人來說遠遠不過,他把她上衣推高。
她飽滿渾圓的乳房驚鴻一現(xiàn),玫紅色的乳尖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氣里,但下一刻就被賀寧煊含住了。
才一眼而已,那個畫面卻深深刻在賀承越的腦海里。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倉皇地離開,腳下卻碰倒一個花盆,然而那聲響也沒能驚動沉溺于情欲的賀寧煊。
賀家這邊,對姓聞的女人留下來表示強烈不滿,說賀寧煊姑息養(yǎng)奸,威脅他再不聽勸告,會對他采取家族的嚴肅處理,但賀寧煊絲毫不妥協(xié),甚至還強硬地回擊。
如果說家族的人算是管太寬,那賀寧煊的父母可不算,爸媽已經(jīng)強調(diào)好幾次,絕不允許他跟聞櫻在一起,尤其他母親,直接發(fā)飚,狠狠質(zhì)問,“是誰害我們一家人聚少離多?是誰害你爸蒙冤十年在監(jiān)獄里差點死掉?又是誰害我五個月大的女兒沒出生就夭折?寧煊,你給我清醒一點!”
就算那些事情是聞櫻父親犯下的孽,不是她,她甚至都不知道。但賀寧煊仍然講不出“她跟那些沒有關(guān)系”這種話,所有姓聞的都有關(guān)系,無一不令人生恨。
賀寧煊跟父母當(dāng)然是一樣的情緒,對待聞家沒有任何憐憫仁慈,聞櫻父親當(dāng)場墜樓自殺,他才答應(yīng)放過他女兒,可謂對聞家厭惡到極點。
他幷沒有強迫女人的癖好,但那晚卻對聞櫻肆意發(fā)泄,狠狠報復(fù)。他當(dāng)時沒把她當(dāng)作一個平等的人,只是泄欲的物件而已,帶著施虐者的理所當(dāng)然和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