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拍他背:“哎,你面向師父這邊啊?!?
“你咋還不睡?”他聲音悶悶的。
“你看手機干嘛?”
“看看修行者論壇,可有趣了,那些來尋仙跡的修行者,現(xiàn)在一個個都說山里環(huán)境多好多好,過得多舒服?!?
“不是嗎?”
“剛剛撿了二十八個名門、散修年輕一輩高手,全塞鷓鴣房里去了?!?
“噗嗤。”
王西樓也起來一點點,下巴擱在風無理肩上,看他玩手機刷論壇。
風無理感覺到貼在一起的肌膚,如瀑般黑發(fā)灑落他脖子有點癢,還有只小手捏著他肌肉玩。
王西樓咧著嘴笑,看到小徒弟耳根子有點冒紅,也不拆穿,看他玩手機。
看著看著她就有些困了,眼皮子打架,但真的好喜歡現(xiàn)在這種氛圍,現(xiàn)在好像很流行一種說法好像叫什么戀愛腦,說的好像就是自己這一類人,可是她確實只有感覺到自己愛著的這個人,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外邊風聲嗚嗚,被子暖和不得了,房間就他們二人,鼻尖滿是對方的氣味,吸一口安心得不行,她現(xiàn)在太幸福了,幸福到感覺不真實,腦內自我保護機制會讓她想起那些沒有盡頭等待的孤苦日子,試圖平衡,但是卻只能讓王西樓愈發(fā)想著,這人太好了,怎么就讓她遇到這么好的人吶,嗚嗚嗚,讓她現(xiàn)在就死了都愿了。
咋還看那破手機,手機有她好看不成?
“手別亂摸。”風無理不滿小聲道。
“你朝師父這邊。”
“不聽是不是?”
“風無理!?”
“你理一下師父,師父很沒面子的?!?
風無理不吭聲。
她的手持續(xù)作妖,捏他腹肌他也不在乎,只是一轉居然往下。
風無理:“??”
扭頭看她,被子下面發(fā)生什么都跟她無關,下巴靠在他胳膊上看他玩手機,還說讓他玩那個抽卡的游戲,看他玩過幾次,里面那個叫式神的東西畫的挺好看的。
被子底下那只小手就停在他褲頭上,沒再繼續(xù)向下,風無理欲言又止,也不說啥了。
“你說的是陰陽師吧,去年出的,劉笑笑拉著我玩,我開局五抽出了兩張SSR,她玩了一個月啥都沒出就卸了,我倒是覺得挺好的,當集卡玩家?!?
“SSR?”
“一種很稀有的卡牌,這是個卡牌游戲?!?
“陰陽師啊,好像聽過,東瀛的吧?”
“你遇到過?”
“沒有,以前聽人說過,那人好像很看不起那種流派的修行者?!?
那兩根手指捻著褲頭的皮筋,時不時挑起,又放下,那離要害如此近的素手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小僵尸最后一次挑起褲頭的皮筋后,放下來時發(fā)現(xiàn)放不下來了。
王西樓臉紅紅的,不敢玩了。
又過了一會兒,似乎適應了這股難為情,她不死心卷土重來,甕聲甕氣自顧自道:
“師父給你檢查一下?!?
被子底下差點打起來。
外邊是寒冷的秋風,屋內被子春意盎然,被窩下暖熱燙人。
半天,風無理才憋出這么一句:“這不好。”
“害,師父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你五歲時還給你洗澡來著呢?!?
“是你擅自闖進來,非要搶著給我洗的。”
“……哎,睡覺睡覺?!彼尺^身去,臉早就紅透了。
過了一陣,身后的人也向她這邊轉了過來,一條胳膊在她脖子下面伸了過來,另一只胳膊環(huán)抱住了她,小僵尸抿了抿嘴,底下十根腳趾頭蜷縮又舒張。
十年前在這里,她把某只到她屁股高的小家伙撿回去,十年后,也是在這里,那個牽著她手抬頭問她各種東西的小家伙都能抱小孩一樣抱她了。
她向后縮了縮,縮到個舒服的位置,故作淡定道:“外邊風還挺大的,嗚嗚響個不停。”
“僵尸能那啥嗎?”
“……瞧,瞧不起誰呢?”
“這種題材都是獵奇向的?!?
“嗯?”
“沒,睡吧,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今晚就這?小僵尸有點不甘心。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身后的人溫和道:
“我取回那些記憶到現(xiàn)在才一個多月,我知道的,你急切是因為不安,擔憂,害怕失去,摻雜了太多別的情緒,雖然都是出于愛我,但我覺得應該有個更純粹的理由,什么都不再擔憂的時候,你知道我永遠都在的時候?!?
“……”
她腦袋低了低,頭發(fā)散亂在臉上不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緊緊咬著唇。
過了會兒,她才道:
“少俠的劍收一下。”
“……”
這次輪到風無理說不出話了,看這事這搞得,剛剛那席話瞬間沒了說服力。
小僵尸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漆黑夜中那張臉是為絕色。
只見夜色下某人湊了上來,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又輕輕錘了一下他胸膛。
在小僵尸心中總有錯覺,如此緊密的相擁仿佛真的就永遠不會分離。
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面前這人。
眨了眨眼睛,吃吃地笑:“晚安。”
“晚安,師父?!?
“……現(xiàn)在別喊師父?!?
“晚安,西樓。”
“喊名字更怪了。”
“師父大人晚安?!?
“你就說晚安不行嗎?”
“不行?!?
“……”
什么東西堵住了風無理嘴,慢慢的,她開始作妖變得不安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是男生吃虧呢。
直到逐漸感覺對方著急了,風無理知道不能過火,慢慢收力,不然小僵尸很沒面子的。
她惡狠狠問:“可以說了嗎?”
“晚安?!?
小僵尸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