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那時候都是觀眾打電話過去點播的?!?
王西樓抱怨道:“也不像現(xiàn)在這些,演個小品還得講道理,大過年的誰想聽著說教。”
魄奴給她換了一個個發(fā)型,“那時候家里沒電視吧我記得?!?
“在青帝家里看的,他裝了新電視可神氣了,大年三十晚邀了好些人過去?!?
王西樓還用他家電話給打電話過去,點播讓李谷一老師表演。
那晚李谷一老師唱了九首歌,罪魁禍?zhǔn)字槐闶峭跷鳂恰?
尺鳧炫了幾個砂糖橘又嗑瓜子,嗑著嗑著瓜子又給自己倒了杯橙汁,看著一旁綰綰看著自己。
“綰綰,給你。”
“謝謝尺鳧!”
尺鳧心情大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噸噸噸地幾大口,她吃東西慢條斯理但是沒有停過。
人有七情六欲,每個影子都是她心化身。
貪吃,貪玩,貪樂,貪懶,王西樓不是完美的人,她身上有很多小的缺點,也都分散開讓所有影子一一繼承。
小尺鳧便是有點貪吃的,但是她又性格要強(qiáng),在風(fēng)無理面前尤為不好意思,其實在風(fēng)無理看來,貪吃的小尺鳧是很可愛的。
“我洗完了,沖涼房還熱著,你們趕緊吧?!毙l(wèi)生間門打開,風(fēng)無理擦著頭發(fā)出來。
王西樓招呼:“過來看春晚啊?!?
“不看,準(zhǔn)備睡覺了。”
王西樓皺眉:“你一個年輕人,天天那么早睡。”
風(fēng)無理白了一眼:“都快十二點了?!?
相比較那些十二點夜生活才開始的年輕人,風(fēng)無理真的乖得不行,王西樓感慨,還是自己教得好。
或許是今晚幾個姑娘確實興奮了點,風(fēng)無理被吵醒過好幾次,反正是沒睡得好。
鬧聲一陣一陣。
最后一次睜開眼,出去把魄奴和尺鳧全趕回去睡覺,拖著小僵尸回房。
王西樓在被窩里翻來覆去,拿出手機(jī)打斗地主,偶爾湊過來扒拉他眼睛鼻子。
他睜開眼,無奈嘆氣:“快三點了?!?
“師父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
“后天要回你老家?!?
“不是去過嗎?”
“這不一樣!”她皺眉,她斗地主豆子輸光了,又拿起風(fēng)無理放在床頭的手機(jī):“性質(zhì)不一樣。”
“別玩了,睡覺吧,我都好困了。”
王西樓放下手機(jī),又在被子底下滾了一圈,直接滾到某人懷里,笑嘻嘻道:“給師父講個故事就睡。”
風(fēng)無理直接裝睡。
“快點,你小時候師父每晚都講故事哄你睡覺的。”
風(fēng)無理轉(zhuǎn)身背著她。
“你快講!”她搖著他背,整個人壓了上去,居高臨下不讓他動彈。
風(fēng)無理實在受不了。
“賣核彈的小女孩聽不聽?”
“認(rèn)真點!”
“從前有只小僵尸……”
肩上挨了一拳,風(fēng)無理抿了抿嘴,黑暗中看著一雙滴溜溜盯著自己的眼睛,他感覺沒人比王西樓還要煩人了。
略微思索,他便道:“海圓歷1491年有一個叫王路飛的人用一個木桶出海,他有個夢想,那便是是要當(dāng)上海賊王……”
王同學(xué)敏學(xué)好問:“為什么要去上海當(dāng)賊王?”
“別打斷我?!?
“嗯嗯!你講!”
“……”
這個故事講得怎么樣,風(fēng)無理也不知道,有沒有哄睡王西樓他也不記得了。
反正自己睡得挺香。
迷迷糊糊間,感覺什么東西印在自己唇上。
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黑暗房間內(nèi)響起一聲輕笑。
“新年快樂,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