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服少年一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認錯人了,正主居然是旁邊這位……除了美貌一無所有的普通女子。
“當年您和灶君大人一戰(zhàn),搬走的八座海外仙山,有一座是我的家。”他語氣依舊溫和,似乎一點也不惱。
“啊,哈,那個……”王西樓那多尷尬啊。
“無事,小龍早已不再介懷?!鄙倌晔煮w貼。
王西樓只能拆開話題,打著哈哈:“修為不錯啊,都快成仙了吧?!?
“和王西樓大人比,差之甚遠?!彼饪雌饋泶_實很好,氣滿神足,眸綻金光,哪里像那些食人的妖物。
王西樓忽然想起似的,說:“對了,這廟是你的吧,這里的人說每過三十年要給你獻上一位年輕女子,這事怎么說?我跟你講啊,我徒弟現(xiàn)在是官府的人,我也算半個官府的人,你別看你現(xiàn)在修為不錯啊,當年也就挨我?guī)妆贫档乃剑疫@徒弟更是把我本領(lǐng)習得七七八八,今日你要真犯錯了,要真犯錯了我們師徒也不是不可以暫且當沒看見。”
她說著,還胳膊肘戳了戳風無理腰,扭頭小聲說:“這妖怪有點牛,你可能不是對手,等一下別打起來。”
風無理:“……”
冕服少年似笑非笑扭頭看了村長和那婦人一眼。
他們現(xiàn)在也隱約猜到,這樣貌年輕但古怪的妖物,可能就是他們的龍王爺。
“龍,龍王爺,今年的祭品,祭品就在這里了,我們,我們……”
少年也不惱,輕聲道:“禁言?!?
那慌慌張張的村長還在說話,但是張嘴卻沒有聲音發(fā)出來,看起來像聲帶落家里了。
風無理大感稀罕。
王西樓小聲說:“小把戲而已,想學師父教你?!?
“我沒陽神?!?
“對哦!”
風無理看了她一眼。
這招要是他學會了,你猜猜第一個用在誰身上?
某只僵尸氣急敗壞,說話沒有聲音的樣子,就很好玩。
敖壬這才看過來,依舊不疾不徐解釋:“是這樣的,當年小龍在這一帶修行,恰逢捻到一縷纏繞而來的香火,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漁村。
我替他們招來云雨,驅(qū)來魚群,這些對我來說不過隨手所為,他們卻對著我奉若神明,我覺得有趣,便時常來這島上看看,看看這些把小龍看作神明的人類。
當時認識了幾位漁民,他們也教會了我很多人類的事情,雖然他們將我奉若神明,但我將他們視為好友。
那是一段很快樂的時光。
后來幾位好友陸續(xù)離世。
我便沒再來這島上。
我也依照拂看著好友們的后人。
他們逐漸富饒起來,祭品從魚米茶,漸漸變成豬羊酒,從土香三根,變得香燭不滅,從土筑小壇,變成這紅柱青瓦的廟宇,從一坡黃土的神像,變成現(xiàn)在渡了金粉的龍王像。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送來的祭品里,出現(xiàn)了年輕的女子。
我便又來到島上,遠遠看了一眼,祭祀的火光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我聽到了他們各種各樣的愿望。
只是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好友祈求的幾條小魚。
而是連我也給予不了的東西。
他們要黃白之物,要士林官途,要珠寶,要嬌奴,婿要翁死好占其田房,妻要夫亡便再擇膏粱,說什么阿媽我?guī)闳ズ_吙慈粘鎏?,到頭來不過是,子不想養(yǎng)老娘,推下了崖,一浪又一浪。
他們以為,上供的東西越寶貴,能實現(xiàn)的愿望就越多,最后甚至開始將十幾歲的小姑娘送了過來。
我訥訥無言。
不過我還是接走了那些被送到大海上的姑娘們。
我將這些被村民當作活祭品的女孩子接走,教她們君子六藝,教她們琴棋書畫,教他們念書,寫字,懂禮,識人,最后若是想學醫(yī),就送去人間最好的醫(yī)館,想著作,就帶她結(jié)交天下的文人,想嫁人,就替她找位好良人。”
敖壬笑了笑,看著那個被風無理救回來的女子,說:“所以,我這次來的一個目的,是來接我的姑娘的?!?
如果有鼓浪嶼的讀者,私密馬賽!瞎編的嗚嗚嗚,只是一個重名的平行世界,對!就是這樣!還有就是這里想寫一寫主線,但是因為一直以來太日常了,不知道寫主線會不會很突兀,如果寫不來主線,可能真的只能淡化主線,然后以后只能著重日常平淡推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