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修行都是分食祂的遺澤,誰可以徹底掌握某一規(guī)則,便能成為仙?!?
王西樓忍不住了,問:“那跟這場雨是什么關(guān)系?你是想說這場雨也是古神下的?”
他輕輕搖搖頭:“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如果我們都在以古神尸體為養(yǎng)分,每誕生一個生靈,每有個體展開修行,皆是一次對古神的分食,縱使是祂這般偉大的存在,也不可能無窮無盡。
凡類還好,他們身上的靈如河沙般小,妖怪和修行者卻是奪取靈力的主力,特別是妖怪,生命悠長,而其中仙人更甚,這片土地供養(yǎng)一位最弱的仙人的壓力,不亞于供養(yǎng)萬萬人類。
事實上早在在幾千年前,祂的遺澤便臨近枯萎,但是那時候一位大人,在另一位大人幫助下參悟了輪回規(guī)則成了仙,修出名為‘忘川河’的無何有之鄉(xiāng)。
忘川河造出了輪回,讓輪回代替了消散,讓從零誕生的生靈由轉(zhuǎn)世投胎代替,將回收的靈重新反哺給天地,大大減小了古神的負(fù)擔(dān),將枯萎的那一天延長。
但是很顯然,減小了卻不是徹底解決,延緩也不是終止。
古神逐漸負(fù)荷不起這片土地上龐大的生靈。”
師徒倆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風(fēng)無理想起了去年在山村里,那個疑似孟婆,踏著木舟,順著尸骸長河來將升卿收走的人。
“那現(xiàn)在這場雨……”
“這是一場肅殺之雨,不過不是古神所為,而是另一位和孟婆大人一樣心懷天下的大人,只是和孟婆大人不一樣,這一位大人或許有點(diǎn)偏激。
他想將閩地的妖怪,一個不剩全部肅清,送入忘川河等待輪回,以減輕這片天地的負(fù)荷?!?
“??!”
那么極端!?
王西樓忍不住問:“是誰?”
敖壬接著說:“東方朔著書:東王公常與一玉女投壺。每投千二百矢。有入不出者,天為之醫(yī)噓;矢出而脫誤不接者,天為之笑。
天為之笑則電,天為之惋則雨
有人說他不過是博天一笑的戲子,但是沒想到他卻居然真敢做到這一步?!?
忽然,廟外掀起狂風(fēng),颶風(fēng)幾乎將整個龍王廟掀翻。
敖壬冕服衣袖一招,將在場三個凡人護(hù)在身下。
王西樓也將風(fēng)無理護(hù)在了身前。
躲到徒弟后面去。
幾人抬頭看去。
只見外邊翻滾濃云下的高空中,懸浮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家伙,人形鳥面虎尾,卻有一丈多高,渾身肌肉挺拔。
祂手握萬鈞雷霆,代行神罰,目視下方眾人,聲如滾雷。
“天生萬物以養(yǎng)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敖壬,你覺得我錯了嗎?”
“東王公大人,小龍自然不敢評價您的對錯與否……小龍只是覺得您虛偽?!?
天上的仙人沉默著,不言不語,最后只是道:“殺盡閩系所有妖物,我便回扶桑自刎,和爾等共赴忘川,敖壬,你是選擇自我兵解,還是我親自動手?!?
“我選擇活。”
“身為即將叩仙門的大修行者,你該為蒼生濟(jì)?!?
少年龍王一臉平靜道:“干霖涼,你個超級白,要死別拉上林北?!?
“道不同不相為謀?!?
“憑我和王西樓大人聯(lián)手,仙人也不是不能一戰(zhàn)?!?
他一臉客氣地跟王西樓道:“王西樓大人,祂的目標(biāo)是驅(qū)散之雨籠罩下的所有大妖甚至修行者,所以祂是不會放過你的,小龍知道能將仙人中實力前三的灶君戰(zhàn)平,您一人便能對付東王公大人,但是還是讓小龍略盡綿力,允許小龍和您并肩。”
這就是他來這邊的第二個目的,抱大腿。
師徒倆看著這龍王爺眼中,帶著小迷弟般的真誠和崇拜。
風(fēng)無理:“……”
王西樓:“……”
沒人告訴他,王西樓渡仙劫失敗了,修為盡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