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了,等一下他回來得罵我?!蓖跷鳂菓Z慫的不敢輕舉亂動。
“快去快去,獻花獻花。”魄奴推了推她。
風無理已經(jīng)非常想快點結(jié)束這次演講,但是篇幅問題還有近兩分鐘時間,隨后面無表情看著他們整活似的捧了一束花過來。
下面一堆領(lǐng)導和學生呢,這不是把他綁在架子上烤,就演講一下又是送花又是合影。
王西樓送完花,還面向魄奴那邊站了一會兒,看到那邊比了個OK才下去,風無理則臉黑黑地拿著花繼續(xù)發(fā)言,下面領(lǐng)導都樂呵呵的。
“拍好了嗎?”
“好著呢!”魄奴給她看手機。
“哎!真帥!”王西樓特別滿意:“快走快走,等一下他得罵咱了?!?
腳下一只黑貓不知道他們是在干什么,聽到要走了也跟著喊:“撤退!”
跑起來像只果兒馬。
三只王西樓深藏功與名,灰溜溜從學生方陣里跑掉。
迎新活動還差最后一點點時就開始下起了雨,大領(lǐng)導沒病,所以把后面的絮絮叨叨的話都砍了,表達了幾個觀點,歡迎新同學,祝福新同學,以及一個建議:生活可以不一定精彩,但要保證積極去生活。
掌聲如雷。
“好了同學們,請有序地四散而逃,避雨去吧!”
幾百號人一哄散了。
今天后面都沒課,風無理自然回店里去,剛一進店,外邊雨勢立刻變大了,讓人感慨幸運。
“你們?nèi)齻€搞什么呢,就上去發(fā)個言而已,還搞送花這一套?!彼麩o語極了。
“多,多長面子??!”王西樓絲毫不慌,尺鳧店長一臉嚴肅看著電腦屏幕,魄奴則拿著雞毛撣子打掃衛(wèi)生。
“誰的主意?”他要整治后院。
魄奴一臉奴婢知錯的樣子站了出來,不用猜也知道,她石頭剪刀布又輸了,風無理嘆了口氣,罰她給自己擦被雨淋得有點濕的頭發(fā)。
幾人在店里看著外邊雨勢越發(fā)嚴峻。
“好大雨啊?!逼桥锌?。
風無理問:“中午飯吃什么?”
“你下午沒課了嗎?居然回來了?!蓖跷鳂菍⒁恍┍容^脆弱的盆栽收回來。
“今天都沒課了?!?
“那么大雨跑來跑去做飯,等一下全身都濕了,中午點外賣吧?”
魄奴說:“我感覺這雨下不久?!?
果然不到半小時就停了。
滴滴答答的世界里,跑回來一只淋得通透的黑貓,身后還跟了一只三花色,一只奶牛貓和一只貍花,還有一只看起來不像流浪貓的布偶,很漂亮。
毫不例外,全都濕透。
夜姬抬頭,全身臟兮兮的,眼睛亮晶晶看著王西樓。
一陣雞飛狗跳。
王西樓端了個盆子裝滿水,在店外的地方,就大街上給這貓洗澡,有點像菜市場殺雞殺鴨,嘴里還罵罵咧咧。
“給吾輩的朋友也洗洗?!?
“想都別想,誰知道有沒有跳蚤還有病菌什么的!”
本來是自己養(yǎng)的貓,照顧全都由師父代勞,風無理就不吐槽她仙人還怕病菌這事了。
夜姬像住在花仙城堡里的公主,帶著一群寒酸小弟回來,現(xiàn)在她的小弟們在圍觀公主洗澡,而且還是馬路邊拿個盆子給她洗,她就很尷尬。
王西樓動作算不上溫柔,都是扯著她爪子拿布給她擦的,一點臉面不留,旁邊一堆小弟看著呢,夜姬就顯得略微局促尷尬,跟他們說:“你們先去玩吧,吾輩得洗完澡才能出去?!?
沒貓聽得懂她說什么,幾只流浪貓都很茫然,他們只會很簡單的配合肢體語言的交流,顯然理解不了夜姬一通亂叫是什么意思。
“還出去玩?地面沒干都不準出去!等一下又一身臟回來?!蓖跷鳂菦]好氣給她腦門一下。
夜姬也不吭聲。
風無理更不敢吭聲,出一點聲他都要被株連,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讓王西樓感知到自己存在。
下過雨的城市空氣清新了很多。
即使雨停了也有人撐著傘。
風無理覺得這布偶貓很漂亮,可能是寵物貓?zhí)映鰜淼?,也可能是被棄養(yǎng),看起來挺讓人憐愛。
風無理試了試也不像其他流浪貓一樣怕人,就招了過來,拿塊布給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并且在王西樓給夜姬用吹風機吹干時,看她不怕吹風機,就順便也把這只小布偶吹一下。
“這貓也是你小弟嗎?”他問夜姬。
“在公園撿的小弟?!?
“喵~”布偶乖巧叫了一聲,眼睛冰藍色。
“很乖啊這只貓,品相也好,還粘人,不像流浪的,我看看,和小夜一樣也是只小母貓呢?!?
給一只擦干了,其他幾只區(qū)別對待好像也不好,風無理試探了一下,其他幾只在夜姬老大的威嚴下也接受了風無理幫忙擦干身上的水。
但是吹風機就不行了,不像那只布偶,這些流浪貓聽到吹風機聲音會害怕。
風無理替夜姬的小弟分別取名。
布偶貓叫小美,奶牛貓叫小帥,貍花貓叫大壯,三花貓叫喪彪。
外邊路過的人看到這個花店外聚集一堆流浪貓,紛紛覺得新奇,不少人投來視線,在市中心一處繁花錦簇的地方,還有一群城市的小精靈,很容易就擊中一些人心中柔軟。
“來,小帥小美,還有大壯和喪彪,過來這邊?!敝灰娔莻€男店員捧了一個盒子,裝了好些貓糧,幾只流浪貓紛紛湊過去。
只是那都是什么名字啊,聽到店員給貓取得名,都覺得好笑。
有人過來看看花,一下子有想買束花的心情,風無理忙著其他事情,往店里走順便喊:
“魄奴,出來接客?!?
“來啦~”
中午點外賣。
風無理和魄奴點了一頓KFC,被王西樓逮著一頓說,兩人縮著脖子不吭聲,像兩兄妹被家里老母親抓到吃垃圾食品。
“點這種油炸垃圾,吃了人能健康嗎,我聽二舅媽說他大姨家那孩子,就是一天到晚吃這些煎煎炸炸的,吃出什么問題?吃出糖尿?。《嗫膳?,整條腿都爛掉了!點個上次那家私房菜多好?!?
“私房菜?有多私房?”魄奴噘著嘴問。
被王西樓沒好氣兜了一腳屁股。
風無理遞了一只蛋撻到老佛爺嘴邊,安撫住王大娘情緒。
早上的雨分了兩次下,到了下午悶熱了兩個小時,四點又開始下了起來,而且比早上要猛。
幾只流浪貓在店旁花架下面,站了一排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