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是那只人類,糟了,那個男孩落在人類手上了!”
“什么啊,那個男孩自己是人類又不是妖怪?!?
“對哦!”
王西樓看著兩只烏鴉,想到什么:“你們兩只小妖怪,認(rèn)識這個少年?”
“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兩只烏鴉異口異聲。
王西樓輕笑出聲:“不用那么緊張啊,我又不會害他,你們帶我去這個少年家中去怎么樣?”
……
當(dāng)風(fēng)無理再次醒過來時,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眨眨眼睛,確認(rèn)自己只是躺在自己床上,剛剛經(jīng)歷的那些都是夢?
渾身還是脹痛,看起來并不是夢。
他跟兩只烏鴉進(jìn)了山,遇到一頭大得夸張的女人,然后女人身上不知道什么東西撲了上來,他就陷入昏暗,接著看到一段不知道誰的記憶,最后正眼看到一個女人。
他起身穿上拖鞋,推門走出房間,客廳所有人視線都看向自己。
還挺熱鬧的。
舅父,舅媽,兩個表姐,不認(rèn)識的男人,還有……王西樓?
為什么自己會知道她叫王西樓?算了管不了那么多。
“無理你醒了!”
舅父松了口氣但很生氣:“你說你,居然一個人跑到山里面去,好在遇到這兩位,兩位……”
“我叫王西樓。”王西樓聲音溫柔。
“吾名升卿?!鄙渥墓P直,閉著眼睛喝茶。
一個穿著上個世紀(jì)初的女學(xué)生打扮,一個更夸張,直接就古人裝扮,兩人還是直接從山里出來的,說是什么劇組拍電影的在外邊采風(fēng)。
二人畫風(fēng)跟眾人截然不同,兩個表姐面面相覷,舅媽一臉狐疑。
“所以,二位決定了嗎?”王西樓問道。
舅父有些為難,一旁的舅媽不可察覺地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艱難道:“我得給無理爸媽說一下?!?
舅父跟舅母回房打電話去,表姐去忙農(nóng)活了,好像沒人來跟他解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來也是,自己平時的表現(xiàn),正常人也不會跟一個傻子交代之類的,他看著幾人忙活,自顧自走到桌子旁坐下。
“我跟你舅父說,要帶你離開去治你的病,他們在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蓖跷鳂菍λ鹛鹨恍Α?
“治?。俊?
“你能看得到妖怪,對嗎?”女人對他眨了眨眼睛:“我也看得到哦?!?
“你平時一直在,唔,一直‘睡覺’對吧?雖然看起來是醒著的,但其實(shí)一天之內(nèi)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就像是像是行尸走肉,所以別人都以為你呆傻,我都知道哦?!?
風(fēng)無理愣了愣,看向女人,給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嗎……”
給自己倒完水,還很懂事地給王西樓和那個叫升卿的男人續(xù)上茶。
現(xiàn)在他是清醒的。
“謝謝?!鄙涠Y貌地對他點(diǎn)頭致意。
“不用客氣。”風(fēng)無理也很有禮貌。
王西樓用手撐著臉看著面前少年,山村的家具很有年代感,她這幅民國女學(xué)生的打扮在這里也不顯違和,兩條麻花辮透著純真。
“你拜我為師的話,我就教你一直保持清醒的方法,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