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離開，我們一定會帶你一起出去！”

沈往看的嘆為觀止。

他明確的知道周向折一點都不信任這只鳥，甚至表情都是冷的，但他依舊能用高興的語氣說出那些話。

這不是和他一樣欺負對方看不見嗎？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嗎？”沈往順勢接茬問了問題。

“她是這副畫里的特殊污染物，你們兩個C級就不要招惹她了?！被\中鳥說：“在這副畫的故事中，她是一個懦弱的母親，她的丈夫出軌家暴并帶著情人上門和她離婚，于是她就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這里生活?！?/p>

“但她太懦弱了，她沒辦法反抗暴力的丈夫，最后只能把怨氣發(fā)泄到孩子身上。”

“千萬不要變成鳥，因為她會挖出所有鳥的眼睛?！边@句話是對周向折說的。

“也千萬不要成為她的孩子，因為她的孩子對她來說就是籠中的鳥?！边@句話是對沈往說的。

“這樣?！鄙蛲鶉K了一聲，“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個B級異變者為什么會變成一只鳥？”

聽到沈往的問題，籠中鳥的翅膀聳拉下來，像是提起了鳥的傷心事。

他難過的說：“因為這副畫里還有一條隱形規(guī)則?！?/p>

“只要殺死那個女性污染物，污染度就會加劇，我并不知道這一點，殺死了女人好幾次，于是就這么變成了一只鳥，被關(guān)在籠子里無法離開。”

“要記得，千萬要避開她！”

說著說著他還發(fā)出鳥的啾啾聲，聲音起伏不定像是在哭泣。

周向折應(yīng)聲，一副完全聽從他的模樣，接著拉沈往去查周圍的線索，沈往和周向折對視一眼便一起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在離開的路上，沈往開口，“他這些話值得相信嗎？”

“隱形規(guī)則和我得出的結(jié)論一致，籠中鳥的說法也契合污染物的本性，哪怕他想騙我們，在最開始也會放給我們值得相信的信息，所以他所說的話正確率在八成以上?！?/p>

周向折恢復(fù)自己的冷音調(diào)，“但他沒有告訴我們怎么離開，只是讓我們避開那個女人，他并不怎么值得信任。”

一個真正的想要幫助別人的人，甚至不會在意對面會不會相信自己，而是在一開始就告訴他們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自證在一個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實在是麻煩又浪費時間的無用功。

“最起碼確定了一條線索，那個女人不能殺?！鄙蛲鶉@口氣，“早知道我就不殺死她了?！?/p>

“讓你身上的羽毛長出了一截?！?/p>

“這不是你的錯?！敝芟蛘鄄⒉辉谝猓耙粋€異變者在遇到污染物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處理掉，就算是我也一樣，你的行為符合常理?！?/p>

說完這句話，周向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糖遞給沈往。

剛好差不多把糖吃完的沈往：……

他是算著時間的嗎？

“你要不全都給我算了，一次給一塊你準備給多久？”沈往接過那塊糖。

“不行?！敝芟蛘劬芙^。

小時候他確實一次性給過沈往很多糖，都是他攢下來的。

但那一次就給周向折帶來了心理陰影。

因為有大量的糖果，沈往控制不住食欲，他會咬碎那些糖以最快的速度吃掉，于是沈往被糖塊噎住了，如果不是被院長發(fā)現(xiàn)，他估計會因為呼吸困難暈過去，事后院長批評了周向折，周向折再也不敢一次性給沈往大量糖果。

每次給他都會看著小十五，生怕他再出什么問題。

“我有時候會覺得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你好像很了解我?！鄙蛲鶆冮_糖紙把糖果放進口中，“因為你知道所以有些事情你都不問我?！?/p>

周向折平靜的看了沈往一眼，“北極星的隊內(nèi)潛規(guī)則：要100%信任隊友?！?/p>

“我不問你，是因為我相信你做出的事情都有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