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面是楚瑜見過的人。
“你——”楚瑜瞪大了眼,“您不是,不是?!?/p>
管家微微俯手,側開身子讓出路,“楚先生,請進。”
叮咚——
咚——
清凌凌的聲音,如山泉流淌,帶著洗滌靈魂的澄澈尾音,繞梁不絕。
遺忘在深處的記憶蕩起層層漣漪。
那是,熟悉的聲音。
楚瑜恍惚的走進。
坐在沙發(fā)上的皇帝放下手里的小木槌,抬頭一笑,“來啦。”
楚瑜錯愕,“陛下?”
兩人分坐兩邊,楚瑜死死盯著杯子,根本!不敢!抬頭!
他!居然!喊!皇帝!兄弟!
都怪那個藥,效果怎么那么好,搞得他想不記得都不行!
但皇帝好似已經(jīng)把這件事扔到了腦后。
把剛剛玩兒的編鐘推到楚瑜面前。
青銅古樸,滿是歲月的厚重。
而且,莫名的熟悉。
尤里烏斯見他眼睛都看直了,愈發(fā)篤定,蕭晏有記憶。
“我每次去的時候,都會看見,老師抓著你的手,教你敲編鐘?!?/p>
一句話,信息量過大。
楚瑜渾身僵直,腦子轟然炸開。
靈光乍現(xiàn),脫口而出,“立墓人是你!”
尤里烏斯眼含抱歉,“對不起,是我沒想到。”
“你好像好了,但是又沒有完全好?”
楚瑜沒搭話。
他哪敢說話啊。
他甚至都不是本人。
哪知道他在說什么。
……
辰辰在巨大的飛船上跑來跑去,瘋來瘋去。
突然一個急剎車。
“楚老師呢?”
幾個崽崽你看我,我看你。
異口同聲,“不知道呀?!?/p>
瑤瑤小臉紅撲撲的。
從椅子上挪下來,扯了扯辰辰的衣袖。
指了個方向。
“剛剛有人把楚老師喊走了?!?/p>
她雖然聲音小小的,但是口齒清晰,表達流利。
她平日只是不喜歡和那些人說話,不是不會說話。
程錚走到蕭晏旁邊,“你這么擔心干嘛,陛下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強留人吧。”
就楚瑜那個態(tài)度,一看就是鐵了心要回去的。
沒必要擔心啊。
蕭晏從楚瑜進去開始,就一直看著那邊的方向。
皇帝出行,保密。
未有召見,不得隨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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