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天,春雨才知道,她們的租金已經(jīng)到期,張麗沒有續(xù)約,所以已經(jīng)不再那個公寓了。
那怎么辦?
春雨記得,張麗是在尚品雅筑工作的,網(wǎng)上應(yīng)該能找到電話。
春雨隨即又查了售樓處電話打過去,得知張麗請假了,但沒有辭職,便買了火車票到附近有機場的城市,然后坐飛機,急急忙忙的回到深圳。
春雨先去了銀行,了解明細(xì),發(fā)現(xiàn)這十萬塊,竟然是在她去火車的時候被刷掉的,而卡片遺失不屬于偽冒盜刷范疇。
春雨只覺恐怖,她記得當(dāng)時搬家混亂,手機不知為何就壞了,她忙著趕去火車站,沒有及時修,后來直接換了卡和手機,也就那樣錯過了銀行的短信。
春雨越想越是細(xì)思極恐,立刻報了警。
警察告訴她,要么找到盜刷的人,要么要有本人不在場證明。
春雨一個人去的火車站,坐公交車然后轉(zhuǎn)了地鐵,而刷卡的地方,就是換乘地鐵的商場。
也就是說,即便公交車司機能給春雨做證明,也不能斷定春雨沒有用這筆錢。
再說三個月時間過去,那個商場的銷售早把她忘記,商場賣的又都是奢侈品,幾樣?xùn)|西就能用掉十萬,不足以讓銷售銘記。
春雨只能去售樓處找張麗對峙,為何這樣算計她。
可是售樓處的回答,還是張麗在請假。
一天時間,春雨又是火車又是飛機,忙前忙后,忙到夜黑,得出的最終結(jié)果,是這十萬塊必須自己承擔(dān),否則將面對刑事責(zé)任,也就是坐牢。
這讓春雨完全沒了精神股,她急得只敢打電話給在深圳的大姐借錢。
大姐說到底只是同鄉(xiāng)人,不是血親,在深圳也有房貸要還,知道這事了,想了半天,委婉的和春雨道:“小雨,這事就當(dāng)買個教訓(xùn),你問你媽要吧! ”
“她這些年雖然辛苦,但給你準(zhǔn)備的嫁妝錢應(yīng)該還是有的?!?/p>
春雨聽完,只能蹲在地上蒙頭大哭。
她媽孤身一人把她拉扯大,養(yǎng)她還要照顧奶奶,她怎么好意思問媽媽要錢。
十萬塊對她們家這種山區(qū)的人家,實在不是小數(shù)目。
可春雨認(rèn)識的同學(xué),同事,也步入社會沒多久,存款都沒多少,更是藉不到錢。
春雨只能絕望得在大馬路上哭。
“滴……”刺眼的車燈突得照射過來。
春雨一時有些睜不開眼,只能略微看見一個身影下車走來。
直到近在咫尺,春雨才看清來臨。
高大健碩的身材,卻挺著一張少年的面容,黑眸清澈如水,笑容純潔無瑕。
春雨立刻起身,激動的拉著李爍的手問:“李爍,你知道張麗在哪嗎?”
“我找她!”
李爍搖頭:“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你不知道?你不是她男友嗎?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和她早分了,她還欠了我三十萬沒還,我也聯(lián)系不到她?!崩顮q說這話時收了笑,皺起了眉頭。
春雨更加絕望:“怎么會這樣,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怎么了?她也藉了你的錢?”李爍俯身問道。
春雨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她偷了我的信用卡,盜刷了十萬……我要坐牢了,嗚嗚……”
“竟有這種事?哪家銀行,卡號是多少,我讓人查查!”
“沒用的,我查過了,警察都問過了?!贝河暾f著都打起了嗝。
“哪家銀行?是私人銀行嗎?說不定有我認(rèn)識的人能寬限一會?”
“真的?”春雨好似看了一絲希望,弱弱的報了銀行名和卡號。
李爍立刻打了個電話,然后道:“解決了!”
“解決了?怎么解決的?”春雨自然不信。
“很簡單,我?guī)湍氵€了這筆錢!”
“什么!”頓時,春雨腦海又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