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被她哥困住了。”
(那個租客怎么非禮你啊?]好好奇。
(沈!靈!枝!]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她撇撇嘴,(對了,這段時間我找到最可疑的嫌疑人,他叫紀永良,紀長顧的二叔,也是死對頭。]
沈靈枝把紀長顧跟她哥碰頭卻被槍擊的事簡單說了遍,并附上自己的推斷。
夜翩沉默,忽地冷嗤了聲,(誰告訴你他是嫌疑人? ]
(他
(你只需要在我給你的名單里找出兇手,其他的,一概不必理會。]
沈靈枝覺得茫然又莫名其妙,[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名單里的人就是嫌疑犯? ]
[我當然知道些什么,而且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夜翩語氣冷肅,(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你的尸塊被現(xiàn)時,胸口刻下了六個字,所以兇手必定是對你極度癡迷到病態(tài)的變態(tài)。紀永良你一個跟他毫不相關的人,他會對你做這種事? ]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頭皮。
沈靈枝被駭住了,久久才找到自己聲音。
(哪六個字? ]
你是我的, 永遠。]
夜翩讀這句話時,聲音格外低沉有力,如禮堂宣誓,在她大腦不斷撞擊回響。
剎那間,仿佛是他在對她許下這病態(tài)宣言。
沈靈枝一個激靈,很快甩開這荒唐想法,自己亂想什么呢,犯不著因為一句話就這么杯弓蛇影吧。
然而接下來,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迷迷糊糊擼完貓,打車回醫(yī)院,她在病床邊傻坐了很久,連程讓進門]都沒有現(xiàn)。
“枝枝?枝枝?
他連喚了好幾聲,她渙散的目光才緩緩焦距。
看清眼前溫文爾雅的男子,沈靈枝渾身一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后縮了一&#o39;下。
動作幅度不大,卻足以讓男人伸到半空中的手一僵。
“怎么了枝枝,是太累了?”
程讓鏡片后的雙眸閃爍不知名的執(zhí)念,嘴角依舊噙著笑,大掌重新揉_上她的頭,非常自然地一點點把她往懷里帶,力道溫和,卻不容抗拒。
沈靈枝沒再做出拒絕的動作,背脊微不可察的顫栗,像受驚的小貓
程讓感覺到了,聲音愈溫柔,“到底怎么了?”
她搖搖頭,舉起包扎左手包扎繃帶的食指,“沒什么,就是被我以前養(yǎng)的貓咬了。一定是我太久沒接觸它,它把我當陌生人了,我好難過?!?/p>
不,她是騙他的。
事實上,在她告別寵物店之前,夜翩告訴她,程讓是第三個嫌疑人。
這怎么可能?她一度以為它弄錯了。
程大哥一直是她的榜樣,是救人無數(shù)的白衣天使,她心目中神圣而不容褻瀆的存在。
可她突然想起來,昨晚他俯在她耳邊那一段話。
她以為是夢,根本沒放在心上。
直到剛才,夜翩告訴她,兇手是一個極度癡迷她的變態(tài),那么每一個嫌疑犯,必定或多或少對她存了男女心思。
程大哥既然是嫌疑犯之一,這就說明,昨晚根本不是夢。
他竟然很早就打算跟她交往,甚至結婚?!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竟完全不知道。
最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句:可是,為什么……一切都打亂了……
如果真心喜歡她,看她死而復生不該是高興嗎?
為什么說,一切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