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卻的場面再度熱絡(luò)起來。
沈靈枝終于得空觀察坐在唐顯龍身邊的中年男子,莊成思。
莊成思是一名軍人,坐姿如松,即便穿著便服也壓不住一身威嚴凜然的氣場,俊朗的五官無聲染上幾分凌厲之色。他的話不多,剛才見了沈望白也就握個手,寒暄兩句,如果不是旁人知道內(nèi)情,壓根不會有人猜到他們是父子。
酒過三巡,他問起沈望白的童年。
沈望白淡淡講述自己打工掙錢,參軍入伍的經(jīng)歷,關(guān)于她的事一句話帶過。
她以為莊成思就算對女兒不感興趣,好歹會象征性問一問,可他一個字也沒提。
冷漠得讓人心寒。
莊成思中途起身去洗手間。
沈靈枝幾番命令自己不要沖動,到底還是忍不住跟出去,在一個拐角叫住他。
“莊先生,我是沈靈枝的朋友?!?/p>
他看著她小跑到他跟前,沒說話。
“對了,您可能不知道沈靈枝是沈望白的妹妹,也是您的……”
莊成思做了個打斷的手勢,“我女兒,我知道。”
很好,起碼知曉她名字。
“我想問您,為什么剛才壓根不問您女兒的事,她也是您的孩子,您對她連一點了解欲望都沒有嗎?”
說好的不在意,她還是較真了。
拋棄他們的生父來認她哥,卻絕口不提她,仿佛她就不該存在這世上。
莊成思看了她幾秒。
“她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幸運?!?/p>
他走了,壓根沒回她的話。
所以是對她這個女兒真不在意,于他,她是多余的。
沈靈枝呆呆立了會兒,深吸一口氣。
算了,不過是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她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放在心上。
在走回包間的路上,沈靈枝因為耳力太好,耳邊都是一團亂糟糟的聲音。
她感到煩悶,不得不加快步伐。
直到聽到唐顯龍的怒斥,她下意識剎停腳步。
距離包廂還有五十來米的距離,顯然唐四爺是把唐斯年叫出來到某個房間談話。
“唐斯年,你是故意拿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氣我是不是!”
“您想多了,您還沒那么重要?!?/p>
“譚娜娜才是適合我們唐家的媳婦兒,我警告你,適可而止,你玩一玩那個女人可以,但是結(jié)婚,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