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著氣撐起身,拍打沾了小石子的手掌。
雖然車主及時護住她,她實質(zhì)上沒磕碰到哪里,但還是有點疼。
“先生下次要飚車麻煩選個空曠地兒好嗎?”
她是看著紅綠燈過的,事故責(zé)
任方明顯在他,不過既然沒受傷她也懶得追究。
身下的男人沒說話。
沈靈枝皺眉望去,這一眼驚得她血液凝固。
傅景行!怎么是他。
他躺在冰冷冷的柏油路,大冬天就著一件單薄的黑t,臉上的臟污都顧不得擦,就怔怔地盯著她,清潤的雙瞳倒映天上的星子,很黑,也很亮,還涌動著說不清的浪潮。沈靈枝心臟猛跳,感覺臉上的口罩都要被他掀穿。
應(yīng)該沒現(xiàn)的,她包得這么嚴(yán)實。
沈靈枝飛快爬起身,只聽后面?zhèn)鱽硪痪?,“枝枝!?/p>
她渾身一震,佯裝大怒變聲吼他,“這次姑且饒了你,下次再撞老娘看我不宰了你!”
說完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幾乎是狼狽地逃上車,砰地一聲關(guān)門。
司機也很給力,迅踩下油門駛離現(xiàn)場。
周遭的空氣安靜下來,說不出的愧疚感襲上心頭。
沈靈枝怕自己心軟,看也不看后視鏡,閉眼試圖平復(fù)情緒。
不是不愿見他,實在是不能見。
他是紀(jì)長顧的弟弟,紀(jì)長顧又是嫌疑人,目前關(guān)于紀(jì)長顧的人和物都要謹(jǐn)慎對待。
倏然一陣急剎車,沈靈枝整個人猝不及防往前撲,前方傳來司機的咒罵,“臥槽,這臭小子不要命了!”
一輛英氣碧人的機車堪堪橫在車頭前方,兩車間距不過三公分。
男人扯下頭盔,三步幷作兩步拉開車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