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不是我看的那樣,難道他有婧神病史?身不由己?”
沈靈枝不想這么咄咄碧人,可一想到那晚,她曾信任的男人親手射殺她,無動于衷看她倒地,鮮血迸濺,她的胸口到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疼。她不想知道他對她舉槍的心路歷程,只想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前世今生那個殘暴的兇手。
抓到兇手——這是她回來的要任務(wù)。
“傅景行,在我這里別替他說話?!?/p>
眼前的男人久久沒說話,驀地身上一沉,他閉眼倒在她身上。
沈靈枝嚇了一跳,急忙叫車送去醫(yī)院。聽醫(yī)生說是因燒引起的暈厥,沒有大礙,她這才大松口氣,在他清醒前悄悄離開回到公寓。
隔天托許葉打聽傅景行。
許葉帶回消息說傅景行跟平常一樣待在實驗室,只是臉色不大好。
那應(yīng)該沒事了,昨晚的邂逅估計也會被當做夢。
幸好,她不想牽連他人。
后來沈靈枝又去找過幾次程讓和謝暮,依舊沒有消息,其他時間基本窩在公寓。
她的婧神依舊倦怠,出門時意外接了個spa館的宣傳卡片,原本害怕前世噩夢重演,想把卡扔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家spa館不是前世那家,索性先去試試。試完現(xiàn)真能幫她緩解疲勞,就辦了會員卡,每周去做三次。
許葉開始忙碌起來,經(jīng)常早出晚歸不見蹤影,一問是因為工作。
沈靈枝表示理解,畢竟專門負責他的編輯孟杉死了,他跟新編輯是需要時間交接磨合。
她的婧神頭恢復不少,開始給房子大掃除——這段時間都是許葉在收拾,她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就算是他女朋友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她忙啊忙,收紙簍時意外現(xiàn)一張寫了本市不同建筑的便利貼。
對于男朋友異常,女性的第六感總敏感得驚人。
她總覺得不大對勁,悄悄摸去便利貼上面記錄的場所,結(jié)果現(xiàn)這些地方有一個共同點:都在這幾天接待過紀氏集團高層。
沈靈枝心里猛一咯噔,許葉難道在找紀長顧?
當晚許葉回來,沈靈枝直言讓許葉絕對絕對不要跟紀長顧接觸,“許葉哥,他是個危險人物,你一定要離他遠點,不要想著替我報仇,我只希望你平安?!?/p>
如果紀長顧真是兇手,許葉的境況就很危險。
許葉楞了楞,露出兩顆小虎牙,“怎么突然提這個?”
“我怕你做傻事,答應(yīng)我好嗎?無論生什么事,有什么情況,別找他?!?/p>
許葉對她一向縱容,摸了摸她軟乎乎的頭說,“好,聽你的?!?/p>
然而安下心沒多久,沈靈枝在他手機里現(xiàn)地圖里的最新搜索記錄。
許葉依舊在找紀長顧。
有時一消失,手機都聯(lián)絡(luò)不上。
沈靈枝不懂許葉為什么非要瞞著她找那人,每天如坐針氈,生怕他哪天慘遭毒手。
于是她也開始找。
這一打聽才現(xiàn),紀長顧已消失在公眾視野有近一年,雖說每隔幾天就有他出行的消息,卻始終無人捕捉到他身影。
找不到也好,這就代表許葉也找不到。
不料這天,許葉突然一整晚沒回來,手機打不通,她也沒收到任何訊息。
一般許葉就算晚點回來也會給她打個電話。
最壞的結(jié)果從腦子中炸開。
沈靈枝嚇得手腳冰涼,不敢想像許葉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找上傅景行。
“告訴我紀長顧在哪里?許葉哥是不是在他那?”